而淡薄，反倒越來越緊密，拉赫經(jīng)常寫信告訴他教廷的動向，而雅尼克也會時常給拉赫出主意，這些主意讓拉赫大主教多次避免了被卷入梵舍里奇和古斯塔夫之間爭斗的可能性，這也讓他對雅尼克的智慧越發(fā)信任。

他很清楚，即使雅尼克走的路跟別人不一樣，而且很危險，但只要有機會，總有一天就能出頭，說不定成就將會比他還大。

只不過拉赫沒有想到，老朋友的機遇來得如此之快，梵舍里奇跟古斯塔夫爭奪權力，這個紅衣大主教的位置就成了眾矢之的，梵舍里奇想要讓雅尼克當上大主教，無非也是希望在推舉教皇的時候，自己能夠多一個人支持。

那么自己要不要跟著雅尼克站隊呢？拉赫一邊思索，一邊在小片羊皮卷上寫下自己中意的人選，然后折起來交給身后的騎士。

結果幾乎是顯而易見的，但是又有點出人意料。

因為就連雅尼克本人也沒有想到會如此順利。

直到現(xiàn)在，他還坐在梵舍里奇本人的會客廳內，因為后者告訴他，自己要去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讓他先不要離開，說不定很快就有關于他自己的消息。

“紅衣大主教？”雅尼克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驚訝，即使他已經(jīng)猜到梵舍里奇會盡力去幫他爭取這個位置，可當這個職位真正砸到他頭上的時候，還是有種夢幻般的難以置信。

“是的，十一位紅衣大主教，十一張選票，你得了六票，是票數(shù)最多的一個?！辫笊崂锲婵粗?，臉上帶著難得的笑意。

“那么其它的候選人和票數(shù)是？”雅尼克問。

“米歇爾，你應該認識他，他得了四票，哈切森得了一票，所以他們都無法與你抗衡?！辫笊崂锲娴男那榉浅：?，“你沒有在現(xiàn)場看到古斯塔夫的臉色，那真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br>
“我想，”雅尼克斟酌著言辭，“我最要感謝的人，應該是教皇陛下？”

這死老頭居然沒有從中作梗，這簡直是一個奇跡。

不用說，梵舍里奇肯定在其中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梵舍里奇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想：“是的，教皇陛下看在我的份上，決定不再追究你之前的失職?！?/br>
教皇說他是失職，那么他就是失職，即使雅尼克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但人在屋檐下，他還是得面露感激地道：“我對陛下的寬宏大量感激不盡，同樣也很感謝您?！?/br>
梵舍里奇噗嗤一笑，仿佛也能看出他心中所想：“你不需要感謝我，親愛的雅尼克神官，我已經(jīng)實踐了我對你的諾言，接下來就應該輪到你實踐你的諾言了?！?/br>
之前還是稱呼姓氏，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稱呼名字了，不過雅尼克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他露出微笑：“當然，我不會讓您失望的?！?/br>
當上紅衣大主教高興嗎？當然高興。

是個男人都有野心，說不高興那是假的，雅尼克折騰出那么多事情，無非也想給自己積攢晉身之階的資本。

但他本來已經(jīng)做好在這個教皇在位期間，自己晉升無望的心理準備了，誰知道天下突然掉下一個大餡餅，梵舍里奇跟古斯塔夫打架，把他一個無關人員也牽扯進來，當然，順帶也得了天大的好處。

雅尼克：“恕我直言，梵舍里奇閣下……”

梵舍里奇打斷他：“我允許你在私底下叫我阿瑟。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建立起良好的友誼了?！?/br>
雅尼克從善如流：“好吧，阿瑟，我不明白，七位主教，比我更加有資格晉升為紅衣大主教，而且他們之中肯定不乏對你忠心耿耿的人，為什么你不選擇他們，而選擇了我？”

梵舍里奇：“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目標?！?/br>
雅尼克：“？？”

梵舍里奇微微一笑：“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在中央魔法學院的所作所為，你覺得如果不是我?guī)湍惆堰@些消息壓下來，教廷這邊為什么會這么平靜？”

雅尼克：“…………”

他就覺得自己鬧得那么大，教皇卻還一直毫無反應，別說懲戒，就連訓斥都沒有，簡直是很不科學的事情，原來是有高人在背后幫忙！

梵舍里奇：“聽到這里，你是不是很感激我？”

雅尼克：“……有一點?！?/br>
梵舍里奇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那么你要拿什么來報答我？”

雅尼克眨了眨眼：“我已經(jīng)把最珍貴的忠誠獻給了你。”

“真是一個狡猾的人！”梵舍里奇嘖了一聲，臉色恢復最初的嚴肅和冷淡：“好吧，言歸正傳。我贊同你所做的大部分事情，教廷需要適當?shù)母母?，否則將會沿著衰弱的方向一去不返，我希望你現(xiàn)在所做的這些事情，將來能夠用在更大的事情上，包括戰(zhàn)后重建?！?/br>
“戰(zhàn)后重建？”雅尼克重復了一遍，微微一笑：“你的目光很長遠?！?/br>
梵舍里奇：“不，你肯定也想到了這些，是不是？”

面對一個志同道合的人，雅尼克無須諱言：“是的，人類與魔物的戰(zhàn)爭，只要人類不是愚蠢到底，終有一天可以取得勝利，到時候戰(zhàn)后重建將會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教廷在戰(zhàn)爭和戰(zhàn)后扮演的角色，將直接決定它在大陸新格局中的地位?！?/br>
梵舍里奇露出贊賞的神色：“我有一種預感，假使你處在我的位置上，說不定能做得比我更好。”

“我拒絕，”在這種氛圍下，雅尼克不介意開點小小的玩笑，“我可不想有一位保守固執(zhí)的教皇陛下當老師！”

梵舍里奇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沒有任何不悅：“好吧，我不應該跟你討論太多嚴肅的問題，現(xiàn)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兩天后，教皇陛下將親自為你披上紅衣大主教的法袍，然后你將可以在中央教廷擁有自己獨立的寓所?！?/br>
雅尼克問：“紅衣大主教被規(guī)定必須住在中央教廷的寓所里嗎？”

梵舍里奇：“當然不，你可以隨意……你想出去??？”

雅尼克：“是的，我在嘉德帝國有自己的房子，我也在那里住了很長時間，那里有我熟悉的一切，反正有傳送魔法陣，我可以隨時過來?！?/br>
梵舍里奇：“不是為了那里的人嗎？”

雅尼克：“哈？”

梵舍里奇：“比如說，攝政王克里斯？”

雅尼克面不改色：“我們之前有深厚的友誼，不過那不能決定我的去向?！?/br>
“是嗎？”梵舍里奇意味深長地反問，然后站了起來，走到雅尼克面前，一只手撩起他的銀發(fā)。

這個動作顯得有點輕佻，不過雅尼克并沒有制止或后退，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你有沒有興趣，當下任教皇的情人？”只聽見梵舍里奇這樣問。

雅尼克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