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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都怪你壞事做盡,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遭到報應(yīng)了吧,沒錯,都是我應(yīng)得的,應(yīng)得的不是嗎? 跑累了,我就扶在人行道旁一顆大樹上繼續(xù)哭,我倒想看看我的淚水究竟有多多? “鹿總,我們要去看看嗎?”馬路旁邊停靠的勞斯萊斯曜影中,后座的鹿焓隔著黑色的墨鏡和貼著車膜的車窗看向不遠處痛哭流涕的女孩,駕駛座上的梁秘書從后視鏡看向鹿焓,問道。 “不去?!甭轨实脑捯糁新牪怀銎鸱?,他的目光始終緊鎖在不遠處那個女孩身上。 梁秘書本來想開門的手縮了回來,他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鹿總,您今天推掉了一天的會議,就是為了這個余氏千金,您就不上前去看看嗎?” “不去?!币琅f冷漠的語氣,鹿焓停頓了一下,然后有意強調(diào)地開口:“我不是為了她,我只是前來看這場鬧劇而已,余氏集團破產(chǎn)我總是要來觀摩一下的?!?/br> 不是為了余小姐?鬼才信!從集團總部開車過來,剛到余氏集團門口還沒停留到兩分鐘,見余氏千金來了,就一直盯著人家,她走了之后,還命他梁斌一路尾隨,這就不是為了余氏千金?但這些話梁秘書也只敢在心里說說,雖然他一直跟在鹿焓身邊做事,但也不敢隨意挑戰(zhàn)這位上司的底線啊。 直到覺得眼淚流不出來了,只能干巴巴地發(fā)出聲音,我索性抽搭了一下鼻涕,抹了把眼淚,不哭了。余氏集團的破產(chǎn)打擊雖然對我很大,但是發(fā)泄出來后心里好像不那么堵了,感覺好受多了,也就不那么難過,或許是顧桉的離開使我的心智成熟了許多,我竟然在心中規(guī)劃起自己以后不身為千金后該怎樣的生活了。 我穩(wěn)定了下自己的身體,邁開腳步向前走去。 “跟著她。”鹿焓的聲音響起,“是,鹿總?!北M管梁秘書心中對鹿焓的行為頗有些無奈,但是他還是服從鹿焓的命令,緩緩地開車跟著余夏夏。 我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只是自顧自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快,快點兒,快看啊,那里有人自殺!”人行道上的人都向著我剛剛離開的余氏集團走去,我心中實在疑惑,于是向身后看去—— 因為余氏集團有四十二層,所以就算我走了不近的一段路,也仍舊能看到余氏集團的頂部上那一小點,似乎是個人,我心中的恐懼不斷放大,不斷放大,不可能,不可能,應(yīng)該不會吧,可是....余氏集團破產(chǎn)最有可能自殺的會是誰呢? 不會的,我在心中告誡自己,爸爸不可能丟下自己的!一定不會! 我開始往回奔跑,一直跑,一直跑,耳邊的風呼嘯而過,可我仍舊希望我能跑的再快一點,到了余氏集團門口時,那人也已經(jīng)跳了下來,周遭的人都驚呼出聲,而我—— “不要——” 還沒等我喊完,人已經(jīng)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血rou模糊,我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我想上前辨認這究竟是不是他,卻又望而卻步,我怕上前印證了我的想法—— “??!似乎是余董事長!”聽到這聲驚呼,我的心往下一沉。 ☆、第七章 “聽梁秘書說,你今天去余氏集團了?”蕭魂慵懶地躺在鹿焓的懷中,抬頭看向一臉心不在焉的鹿焓,“鹿總?” “?。俊甭轨史磻?yīng)過來,看向蕭魂,“對不起,剛剛走神了,你說什么?” 蕭魂從鹿焓的懷中掙脫出來,起身看向他,臉色不太好看,“我說,你今天是不是去余氏集團了?” 鹿焓也隨后起身,不置可否向她點點頭說道:“是,我去余氏集團了,怎么了嗎?” “沒什么,就是問問而已,我只是好奇鹿總您可是向來不關(guān)心這些閑事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您對那位余小姐還挺上心的?!笔捇曛匦绿苫卮采?,閉上眼睛,鹿焓見狀,俯身壓向蕭魂,在她耳邊說道:“怎么?吃醋了?” 蕭魂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鹿焓:“這么說,你是承認你對余小姐感興趣?” 鹿焓勾唇一笑,親吻了一下蕭魂的額頭,說道:“只是感興趣,別多想了?!?/br> 沒錯,只是感興趣而已,只因為余夏夏這個人像極了自己,拼命挽留住自己愛的人,到頭來不過是遭到深愛之人的拋棄,他似乎在余夏夏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光芒,為愛不顧一切的后果卻是傷痕累累,余夏夏,或許只是因為同病相憐的原因促使他一步步想向她靠近。 余氏集團破產(chǎn)后,家產(chǎn)都被銀行拿作抵押,我無家可歸,身上只有幾百元和幾張被凍結(jié)的卡,一夕之間,我從萬人景仰的余氏千金落寞成流落街頭的孤女,我坐在街邊的椅子上,默默地在想,我是不是要完了,我是不是要.... 死了。 死,當這個字眼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時,我的反應(yīng)竟然異常平靜,總覺得死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顯得突兀,我失去了一切,顧桉、爸爸、余氏,一切的一切都被老天從我這里剝奪,那我對這個世界究竟還有什么可牽掛的呢? 我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我在想,是不是過了今夜,余夏夏這個人就要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余夏夏這個名字是不是要從人們的腦海中抹滅而不復(fù)存在,余氏....輝煌的余氏已是過去式,而人們也會隨著歲月的推移漸漸淡忘,余氏集團、余氏家族都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是不是? 不甘心啊,真的好不甘心,為什么?為什么?就因為我間接的把喬可害死了,所以這是老天對我的報應(yīng)嗎?那憑什么?明明是我做的一切,憑什么要牽連到我爸爸身上,憑什么要牽連到余氏集團身上?憑什么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 我,還沒有失去這一切。 我,還有生命.... 我睜開眼睛,從椅背上起身坐直身體,余夏夏,振作一點,你還沒有死,你還沒有死,這一切都還沒有結(jié)束,余氏,余氏不能就這么滅亡,不能! 本來我想給周沫沫打個電話,問她能不能暫時收留我一段時間,但轉(zhuǎn)念一想,我現(xiàn)在可不是余氏千金了,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我不能再依賴別人了,況且,我也不想讓周沫沫看到我此時狼狽的模樣,于是我握著手機的手一松,手機掉落到地上,我看著它,毅然決然地轉(zhuǎn)身就走。 晚上,風吹的人有點冷,我一個人走在這冰冷的夜色中,路邊的燈光把我寂寞的身影拉的長長的,沒關(guān)系,我還有影子陪伴著我,我對著它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半年前,顧桉離開了我,我以為那就是我的世界末日,可是我現(xiàn)在才知道人生還有很長,在生命消逝之前,誰都不知道真正的世界末日到底是什么?那時候我起碼還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