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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個胖子的猥瑣和無恥在第七區(qū)相當有名,血狼也是因為被胖子sao擾了幾次而咬牙切齒地記住了他。只不過他的印象中,那個胖子在很久以前就失蹤了。眼前穿得一身富貴豪華、白得不像樣的纖細男人,說他是那個無恥到極點的胖子?!——那群蛀蟲什么時候有興致來第七區(qū)玩角色扮演了?血狼第一次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他從腰間拿出一根旱煙開始點燃,這是他在廢墟中無意中發(fā)現的好貨色。胖子一看到那支旱煙,臉色立馬就變了。“那是我的!”“嘖。”血狼瞇起了眼,敲了敲手中的旱煙。胖子立刻感覺到了對方的憤怒,剛剛那句在第七區(qū)絕對是引起戰(zhàn)爭的導火線。但是血狼幫的獨眼首領并沒有翻臉,而是勾起了笑,臉上的傷疤讓那笑顯得幾分猙獰?!芭??少爺對小的這破爛有興趣,真是榮幸啊?!?/br>——這都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把他當作第七區(qū)的人來看,禮貌卻疏遠,微微帶著敬畏卻看不起他。“既然如此,少爺開個價吧?!毖强匆娕肿釉尞惖乇牬罅搜?,有些冷笑地說:“一分錢一分貨,少爺該不會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懂吧?”“不是的,不該是這樣的……”胖子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去為自己申辯,他只能笨拙地重復著:“……那本來就是我的,是我的啊……”胖子轉動眼睛看著四周,發(fā)現所有人都是那種夾雜著敵意的冷笑,像是在看一個笨拙的小丑在表演,這種被排擠的感覺讓胖子冷到極點————他被第七區(qū)拋棄了。“父親大人。”他的原罪在他的影子中低語微笑:“那些只不過是卑微的螻蟻,而您是不需要去在意螻蟻的想法的?!?/br>“第七區(qū)比您鞋子上的灰塵還要不如,不是它拋棄了您,而是您甩開了它?!?/br>傲慢的聲音并不算大,卻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啪!”是血狼一把甩開旱煙的聲響,他危險地瞇起了眼,像是終于忍不住爆發(fā)的火山?!澳阏f誰是螻蟻?你他媽再說一遍?!”第七區(qū)的人向來不是好脾氣的好好先生,如果不是在意兩人的背景,血狼早已經用激光槍將兩人轟成渣渣。但這種忍耐是極其有限的,暴力和沖突將第七區(qū)的人的脾氣扎成了刺猬——如果你不狠,那你也就再也沒機會狠了。很顯然,血狼幫已經完全被激起了血性。什么破背景,什么垃圾少爺,讓那些見鬼去吧!到時候手腳干凈一些就沒問題了。英俊的金發(fā)執(zhí)事像是沒有注意到由他所引起的敵視與sao動,金邊眼鏡始終只倒影著一人。“請下命令吧,父親大人。”“讓……讓他們離開,我、我不想見到他們!”胖子驚恐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臉,他不想聽,不想看,不想去面對自己已經被排擠的事實?!斑€有那支旱煙……”傲慢嘴角的弧度越發(fā)迷人,黑衣執(zhí)事帶著白手套的右手靠在左胸前,欠下身來,像是接受授命的騎士。“Yes,myfather。(是的,我的父親大人。)”作者有話要說:有點遲了抱歉=A=Thirty-sixthchild“午安,血狼閣下。”黑衣執(zhí)事站在場中,非常標準地行了一個見面禮。標準的燕尾服,風度翩翩,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微笑,儒雅的風范。傲慢無視對面明顯傳來的敵意,聲音誠懇親切:“能否把閣下手中的旱煙交還于父親大人呢……”一道激光擦著傲慢那張英俊無比的臉射過,將傲慢的眼鏡架射穿。金發(fā)執(zhí)事連眉角都沒有動過,無視額角落下的幾分烤焦的金色卷發(fā)絲和搖搖欲墜的眼鏡,依舊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溫文爾雅地繼續(xù)說著。“另外,能否請你們立即離開……”“去你媽的!”血狼壓抑著快要忍不住的手下,作為一個首領,他必須考慮得更多,所以剛剛只是警告地開了一槍。獨目的首領對底下的兩人咆哮著:“要滾的是你們!給老子滾出第七區(qū)!這可不是你們這種娘們來的地方!”“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滾出第七區(qū)——”黑袍男人在這一波波的叫罵中抖了抖,將自己的身子縮得更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哀從他身上傳來,無助的,凄涼的。“哎呀呀。”在血狼幫的大喊大叫中,傲慢充滿無奈的嘆息不可思議得顯得清晰無比?!罢埐灰屧谙聻殡y啊?!?/br>血狼幫突然一下安靜下來,好像他們說好了在同一瞬間??凇_@種情況時常會出現,但是從來沒有像這一次停得那么詭譎,根本不能像以前一樣大笑而過。血狼幫的人面面相覷,突然感到不安。血狼瞇著僅有的一目,他看著場中的那名金發(fā)執(zhí)事,看著他取下那缺了一條腿的眼鏡,看著那因為沒了眼鏡遮擋而顯得具體無比的英俊五官。笑瞇瞇的執(zhí)事說:“請把旱煙給我?!?/br>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血狼跳下廢物堆,來到傲慢面前,聽話地把手中的旱煙呈上。血狼幫一片嘩然,沒有人看見血狼那凸出的青筋和充滿恐懼的單目,獨目的首領的肌rou鼓張著,臉在抽搐著,微微抖動的唇像是想說些什么卻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肌rou——因為對面的那個人微笑地用手抵住自己的嘴,做了一個噓聲的姿勢。旱煙一交手,就像打破了某種魔咒,血狼驚恐的聲音這才響起。“快跑!他——”血狼幫的人有些忡愣,反應快的人已經開始轉身,但是來不及,完全來不及。如果說光是世界上最快的速度,那么比光遜色的聲音卻依舊遠遠凌駕于人類的速度。“請稍等一下?!卑谅绱苏f道。于是血狼幫的人馬上就知道他們的首領為什么如此驚恐了。動不了,完全動不了。身體不像是自己的,即使意識再怎么拉扯肌rou,他們就像是貼了符的僵尸般釘在原地。這——這是什么——?“你、你是惡魔——嗎——!?”近乎崩潰的首領顫抖地問。傲慢從口袋中抽出一張手帕,低頭仔仔細細地將旱煙擦拭好。聽到血狼的話,傲慢抬起頭來,血狼的瞳孔猛地縮小。除了站在傲慢面前的血狼,沒有人看見,金發(fā)的執(zhí)事終于不是那萬年不變的瞇眼笑了。傲慢睜開了眼。這是一雙什么樣的眼睛???漠然、冰寒、冷冽、高傲,就像諸神一樣睨視眾生,不帶一絲感□彩。沒了眼鏡的遮擋,沒有了笑容的掩飾,所有的一切都在這雙眼中被赤.裸.裸地解剖,被那雙眼的主人高高在上地主宰著。“惡魔?”傲慢偏頭微笑,微卷的金發(fā)微微落下,那笑容充滿暴虐與冷冽,血狼恍惚覺得眼前的英俊青年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