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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若懷孕的女人。其他人笑著說,你太累了,所以看到了幻覺。她也想說,我太累了,所以這些都是幻覺。但是腹中生命的鼓動是如此清晰,越來越強(qiáng)大,一步步地逼近著,昭示著“他”的存在。莉莎嘗試過扼殺那令她驚恐的存在,但是,殺不掉殺不掉殺不掉啊——!就算她被折騰得奄奄一息,那腹中的生命卻像是吸食了她所有精血般越發(fā)壯大。“莉莎小姐……”平復(fù)了一下慌亂,貴族夫人小心翼翼地開口,話說到一半?yún)s停住了,她的目光越過莉莎看向后方。莉莎后脖子的寒毛開始立起,她僵硬地回頭,看到一個可愛無比的少年抱著他的兔子,琥珀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她……的肚子。他——看見了?這個猜想的事實(shí)一瞬間擊中了莉莎,讓她無所適從。哥特打扮的少年歪著頭,一頂黑色的小禮帽歪歪地掛在他的腦袋上。他咧開了嘴角,那是一個近乎血腥rou食的笑容。紫發(fā)的正太不等兩名女士反應(yīng)過來,便哼著歌謠蹦蹦跳跳地跑開了。“星期一(月曜日)出生星期二(火曜日)……星期五(金曜日)生子星期六(土曜日)死亡星期天(日曜日)饕餮這就是莉莎.諾頓.貝爾利克的一生~”(PS:改編自的)莉莎呆立在原地,看著那名少年帶著黑暗歌謠消失在光明中,明明陽光是如此溫暖,她卻打了一個冰冷的寒戰(zhàn)。那是一把達(dá)摩克利斯之劍抵在她的腹部,并將在星期六貫穿她。于是那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莉莎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木然地跟著那兩個好看得沒有真實(shí)感的家伙來到冰冷的、銀色的金屬光澤之中,然后被黑暗吞噬。她向來不是公主,是祭品。=========================================對與繁育室另一端的死亡與新生,這邊的三個人就顯得冷漠多了。投影電視正打開著,上面充斥著尖叫和狂熱。那是一個演唱會場,上面進(jìn)行演唱的正是現(xiàn)下——確切地來說是整個聯(lián)盟有史以來最受歡迎的“斑鳩”。它不是一個組合名,也不是一個人的藝名,而是兩個人——準(zhǔn)確來說是一對龍鳳胎的真實(shí)名字。斑為少年,鳩為少女。斑鳩是善于鳴唱的鳥,在基督教中,人們把斑鳩為祭物獻(xiàn)給上帝,以得上帝的喜悅。投影上的斑鳩在空曠晝亮的舞臺上顯得尤其嬌小和鮮明,與那嘹亮蠱惑的歌聲形成強(qiáng)烈對比。那是一對十五歲上下的小人兒,最讓人驚奇的是他們有著一摸一樣的精致臉蛋,一摸一樣的纖細(xì)身體,就像一個人在鏡面兩個完全相同的反射。他們一頭淡藍(lán)色的碎發(fā),耳邊整齊的劉海偏長,后面的頭發(fā)被削短,只露出一只的眼睛是漂亮的紫羅蘭色,另一只被白色的醫(yī)用眼罩遮住,上面張狂地畫著一個微笑的骷髏。雙胞胎的臉長得尤其精致,是那種中性的美,完全模糊了性別——如果不是他們各自帶著一邊的眼罩,所有人根本分不清究竟誰是男性的斑、誰是女性的鳩。斑為雄,鳩為雌。遮住右眼的是斑,遮住左眼的是鳩。所有人都是這樣區(qū)分的,傳言中即使是斑鳩的父母也不能區(qū)分他們。那些狂熱于斑鳩的人總是以此為信仰,他們說,斑鳩就是斑鳩,誰也不能分開他們,誰也不可以區(qū)分他們;他們說,斑鳩的歌,能喚醒他們內(nèi)心的夢想與激情,讓他們再一次振作燃燒起來。這股狂熱卷席了整個聯(lián)盟,并且越來越多的人淪陷。而在冰冷的繁育室中的三人,在那據(jù)說能挑起所有激情的歌聲中無動于衷。懶惰半垂著眼,不知究竟有看進(jìn)去多少;暴食啃著爆米花,目光放在那黑壓壓的觀眾上的時間更加長久;只有色.欲饒有興趣地?fù)沃掳徒ㄗh著:“明星好像是一個很好玩的職業(yè)呢,我很想去見識一下傳說中的潛規(guī)則?!?/br>暴食不置可否,懶惰慵懶地瞥了一眼色.欲。“玩笑?!鄙?欲聳肩?!安贿^這對小東西相當(dāng)不錯呢,人類偶爾也有出色的家伙?!?/br>懶惰依舊半垂著眼,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投影上那對宛如復(fù)制品的雙胞胎。[____]空間仿佛在一瞬間靜止,他們極有默契地一同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那里,他們的新伙伴已經(jīng)誕生。懶惰最先起身,向那片黑暗走去。暴食放下了空無一物的雙手,剛想噠噠地跟上去,投影電視突然一片尖叫,引起了暴食的注意。演唱會已經(jīng)到了高.潮,紫發(fā)金眼的正太瞅了一眼投影上的斑鳩,撇了撇嘴角,嘟喃著什么嗒嗒嗒地跑開了。“明明只有一個人吶~”色.欲挑眉笑了,不緊不慢地走在最后,留下一片孤寂的嘈雜。等到色.欲趕到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那雙眼睛。那是一雙怎么樣的眼,冰冷的,銳利的,暴虐的,漠然的,直穿一個人的靈魂將其震駭解剖,好像萬物都無法在那雙眼中具有停留的資格。即使與初代的王者對視,那雙眼睛依舊毫不退縮地直視那片暗紅,帶著顫抖的高傲。色.欲在第一時刻就很清楚地意識到,他與對面那雙眼睛的主人,性相完全不和。而這時,懶惰說:色.欲,你帶他。色.欲看了一眼正蹲在女人尸體旁哼著黑暗歌謠的暴食,還有慵懶地靠著墻壁的懶惰,沉默。好吧——暴食那家伙一腦袋的食物,懶惰根本就是懶得帶人,而被人類請來的導(dǎo)師所教導(dǎo)的他又是最熟悉人類的,所以一切都堂而皇之不容拒絕么……色.欲誹謗著,然后認(rèn)命地對上那雙漠然一切的眼睛。“我說,”色.欲涼涼的聲音仿若微諷:“如果你不想讓father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把你趕出去的話,你最好遮擋一下你那雙討厭的眼睛?!?/br>======================================胖子翻了一個身,閉上的眼睛被直射過來的光明蒙上一層灼燒的刺目感。他有些困倦和迷惑地睜開了眼,除了那三個人,從來不會有人主動進(jìn)入到他的房間。胖子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身影正站在窗邊,逐漸對焦的視線發(fā)現(xiàn)那是一名金發(fā)青年。青年穿著一身筆直的執(zhí)事服,帶著潔白的手套,正將半透明的窗簾拉開,剛剛驚醒胖子的光就是從被拉開的窗戶之中射進(jìn)來的。似乎意識到胖子的驚醒,金發(fā)青年放下了手中的窗簾,轉(zhuǎn)過身來。胖子看著那張臉,混沌的腦中呆呆地反應(yīng)出一個形容詞:萬能型英俊。青年的金發(fā)微微帶點(diǎn)卷意,打理得相當(dāng)工整。卷發(fā)下是一副金邊眼鏡,遮住了那咪咪笑著的眼睛,這讓他看起來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