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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有其事地說道。“表情太假,一看就是裝出來的?!辟Z小蓉雙手叉腰,兩腮微鼓,氣呼呼地瞪著沈若虛控訴道:“贏了就抓著我下,輸了就不下了,你分明就是想耍賴皮?!?/br>沈若虛冥思苦想,思索糊弄過去的辦法,想了又想,委實找不到好的借口,索性破罐子破摔,點了點頭。“嗯,我就是耍賴?!?/br>賈蓉一雙眼睛,刷的一下睜得圓溜溜的,不可置信道:“你居然承認了?!”沈若虛別開臉,咳嗽一聲,到底還是妥協(xié)了。“那……再下一盤?!?/br>賈蓉陰云遍布的臉龐,立即明媚了起來,執(zhí)棋先手在棋盤上落下了一枚黑子。沈若虛神不守舍地落子,腦子里糾結著,這一盤是贏還是輸比較好。他抬眸注視賈蓉臉上明亮燦爛的笑容,終究不舍得看他皺眉。不就是腦殼疼嗎?橫豎是最后一把了,還是不著痕跡地輸?shù)簦兴_心一下吧。兩刻鐘之后,棋局走到了末尾,輸贏已定,勝負已分。沈若虛拱手認輸,道:“賈兄棋藝精湛,在下不及,甘拜下風?!?/br>賈蓉照著他的樣子一拱手,一本正經(jīng)道:“沈兄,承讓了!”沈若虛搖頭失笑,柔聲道:“如今開心了吧?”“嗯,特別特別開心!”賈蓉重重一點頭,喜滋滋地笑不停。“行了,起來走動一下?!鄙蛉籼搫恿藙蛹绨?,率先起身,旋即朝賈蓉伸出手掌。賈蓉抓住了他的手搖了搖,卻沒有站起來。他表情可憐兮兮的,用那雙含情會說話的眼睛凝望著沈若虛?!拔已?,今日不想動,你再陪我下幾盤好不好?”騙誰呢,他昨晚什么都沒做,怎么就腰酸了。沈若虛根本不上當,點了點他的鼻子道:“說好了最后一局,你這是在耍賴皮嗎?”“那你就給我一次耍賴成功的機會吧?!辟Z蓉甩動沈若虛的手臂,央求道。下一盤完了,就會有下下把。下下盤結束了,還有下下下把……沈若虛看穿了賈蓉的套路,巋然不動。賈蓉鼓了鼓桃腮,環(huán)顧了周圍的一圈,發(fā)現(xiàn)不遠處站著倆下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握著沈若虛的手,把人帶到了榕樹巨大的主干后面,擋住了倆下人的視線。沈若虛目光疑惑地看賈蓉,賈蓉踮腳親了一口他的額頭?!霸僖淮温?,真的是最后一次了?!?/br>沈若虛沒反應。賈蓉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沈若虛搖頭。賈蓉一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沈若虛堅持不動搖。賈蓉親了親他的喉結。沈若虛還在堅持。再往下就是衣服,沒地方親了。賈蓉思忖片刻,毫不猶豫地扒開了沈若虛的衣襟,于其鎖骨下方親一口。賈蓉扒衣服的動作快速閃電,沈若虛猝不及防,渾身一顫,呆若木雞地瞅著賈蓉,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這一反應在賈蓉看來,代表著沈若虛還是沒答應他的請求。他定定看了眼沈若虛的衣服,眼神漸漸堅定,心中仿佛做下了什么大決定。瞧出了賈蓉意欲繼續(xù)扒開往下親的念頭,沈若虛眉心一跳,忙不迭抓住賈蓉的手,壓低聲量道:“別再來了,依你依你,什么都依你?!?/br>目的達成,賈蓉捂嘴竊笑,拉著沈若虛的手從榕樹后面走出,來到了盛放棋盤的石桌前。他這剛從棋簍里捻出一枚棋子,落都還沒落下,袁伯便腳步匆忙地跑了過來?!袄删?,侯府繼夫人來了。”沈若虛的生父身為皇帝的小舅,有幸和其兩位兄長一起封了侯,他所住的府邸便是皇帝賞賜的侯府。而袁伯口中的侯府繼夫人,就是魏氏了。沈若虛的眼睛,在此一瞬間布滿了寒霜。賈蓉的面色同樣不好,他好不容易說服了沈若虛陪他最后下一局棋,還沒開始就被打攪了,能高興才怪。“讓她進來。”沈若虛聲落如寒冰。才說完,魏氏已經(jīng)帶著一群丫鬟闖到了這里。魏氏此人心是黑的,表面上卻一直戴著溫和仁慈的面具示人,賺取賢惠的名聲。若是往常,魏氏必不會做出未經(jīng)允許便直接闖入他人宅邸一事。不過事急從權,眼下情況特殊,思及沈若虛有可能正和那“女人”在一起,為了避免他接到了袁伯的通知,把人藏了起來。魏氏才決定冒險崩壞一次人設,闖入沈宅,驗證沈若虛身邊是否當真養(yǎng)了女人。當然,無論魏氏崩不崩人設,在沈若虛乃至整座府邸的人眼中,她都是虛偽陰毒的代言人。女人沒見到一個,倒是有個陌生男子坐在沈若虛身邊。魏氏目光落在了賈蓉臉上一瞬就移開了,放緩了腳步,掛著溫婉的笑容走近。沈若虛連個敷衍的假笑都懶得給魏氏,開門見山發(fā)問:“不知繼夫人來我府邸有何貴干?”聽見了“繼”字,魏氏笑容一僵,當即有感如鯁在喉,好不難受。這時候,賈蓉起身走到了袁伯身邊,道:“袁伯,我悄悄問你一個問題。”“公子請說?!痹Φ?。賈蓉“悄悄”瞟了一眼魏氏,故作不知她是何人,“悄悄”的問道:“她是誰?”袁伯低聲說了魏氏的身份,賈蓉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悄悄”道:“她居然是沈侯爺?shù)睦^室?看起來有點老啊,和巷口擺攤的老婆婆差不多,你不說我還以為是沈侯爺他母親呢?!?/br>賈蓉的語言攻擊比沈若虛更狠。“繼室”、“老”、“看著和老婆婆年紀差不多”、“沈侯爺他母親”,一句話就往魏氏的心臟扎了四根針。魏氏笑容漸漸消失,面色如土,沈若虛差點笑了出來。她扯出了一個皮笑rou不笑的笑容,問道“你父親許久不見你,托我來看看你過得如何。袁伯旁邊的這位少年看起來甚為眼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鄰居,過來與我下棋?!鄙蛉籼撁鏌o表情,語言簡練地回答道。找借口也不知道這個好一點,他父親會關心他,除非水往高處流。“我再和袁伯說一會子悄悄話,你們談,當我不存在即可?!辟Z蓉笑瞇瞇道,笑得像個純潔的小天使。魏氏心里一梗,目中隱晦地劃過一道惱色。沈若虛身邊的人,果然一個比一個惹人生厭!罷了,試探沈若虛更為重要,至于這無關人士,來日找他算賬不遲。魏氏勾出一個笑容,面向沈若虛道:“你年紀不小了,可憐因為命格的問題身邊一直沒個知心人照看。這樣也就罷了,可你都快弱冠之年了,卻依舊是個童子之身,這個問題就更大了。要知道一個男子生前若是不破身,死后可是要成為青頭鬼,無法投胎的?!?/br>“這不,你父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