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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什么?當(dāng)年狐山郭家不僅擅長使刀,更有家傳百狐拳名揚江湖,是難得刀拳雙絕的門派。相傳從前郭家有一個弟子,一天練功時突發(fā)奇思,以雙拳重擊大地,竟有地動山搖、漫山狐貍逃竄之勢,百狐拳便因此得名。今日我見到此幕,頭一個想起的便是昔日郭家。但郭家早就沒落,百狐拳也已失傳……難道魔教中,卻有狐山郭家的后人?”紀雪庵一身神功,對武林中他家功夫卻并不關(guān)心,遠不如裘斂衣見多識廣。他沉吟片刻,并不做聲,卻快步向前走出一段。待他停下,低頭細看地面,忽然喚裘斂衣過來,指著地上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跡道:“你來看這個?!蹦嗟厣狭糁粡澒滦魏圹E,仔細辨認卻能瞧出是個鞋印。裘斂衣面色大變,紀雪庵冷冷道:“你所說的那個輕功高手,大約便是此人。飛鴻派的追月步法,僅以足尖點地,留下的痕跡,皆形似彎月。”裘斂衣盯著鞋印,驚疑不定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狐山郭家便也罷了,飛鴻派的女弟子素來清高自傲,怎么也同魔教攪在一塊!”他兀自大驚失色,紀雪庵面上一派清冷,卻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四十年前最后一次的武君大會,狐山郭家和飛鴻派可有參加?”裘斂衣聞言一呆,莫名其妙道:“你問這個做甚?”他苦苦思索,才道:“不錯,狐山郭家大約便是在那時沒落的,飛鴻派的掌門仙子也不比如今故作姿態(tài),多半?yún)⒓恿四谴挝渚髸?。紀雪庵,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紀雪庵淡淡道:“魔教中未必有正道子弟,卻有一本記載正道諸派獨門功夫的書冊。四十年前七大門派近百名高手下落不明,便造就了那本武書。碧血書被魔教中人奉為三大圣寶之一,沉寂四十年,看來韋行舟已不甘于這假惺惺的太平假象?!?/br>裘斂衣連著倒抽兩口冷氣,他自然知道紀雪庵從不開玩笑,緊緊盯著他道:“這些事……你!”紀雪庵卻神色一凜,裘斂衣順著他目光看去,遠處樹下站了一個青年,身上竟作萬家侍衛(wèi)打扮。他與兩名常興門弟子正大聲說著什么,幾乎面紅耳赤,身旁一個嬌柔少婦不安地拉著他手。裘斂衣瞧得眼熟,“這人不是那天拉著程溏說話的——”話音未落,卻聽見樹下青年怒聲叫道:“你們莫要血口噴人!程弟不是魔教內(nèi)應(yīng)!”紀雪庵抬腳往樹下走去,裘斂衣暗叫糟糕,連忙快步跟上。羅齊寅氣得胸口起伏,一抬頭看見紀雪庵,神情頓時一松,拉著凌家小姐走到他身旁,“紀大哥!”紀雪庵頓下腳步,那兩個常興門弟子不敢造次,恭聲行禮。一人直起身道:“紀大俠來得正好,門主請您和這位羅星莊少主至林中帳內(nèi)一敘?!?/br>常興門是以常興十三劍傲視武林的名門大派,門主常季風(fēng)年近不惑,座下有五位親傳弟子,皆是名聲如日中天的江湖少俠。常興門中兩個低階弟子根本不將羅星莊的少莊主放在眼里,對紀雪庵說話雖客氣,神色卻隱含傲慢。裘斂衣惟恐紀雪庵冷哼一聲,說常季風(fēng)算什么東西,也敢來請我云云,正要出言打個圓場,不想紀雪庵卻頷首答應(yīng)。羅齊寅回頭溫聲安慰妻子幾句,便跟著眾人向林中行去。常季風(fēng)并未邀請裘斂衣,但他一臉理所當(dāng)然跟進帳篷,兩名弟子也不好阻攔。帳中卻坐著不少人,除了常季風(fēng)和常興門幾個弟子,還有數(shù)位正派掌門,其下均有弟子卷入今次珍榴會。之前先行離開的桑谷祝珣和豐氏夫婦也坐在其中,看見紀雪庵進來不約而同舒了一口氣。常季風(fēng)站起身,親自將紀雪庵請入上座,連聲感謝紀雪庵救回座下弟子,言語中隱約有將他當(dāng)作頭號功臣之意。紀雪庵回敬幾句謙辭,神色卻始終冷淡。待他入座,眾人感佩寒暄結(jié)束后,常季風(fēng)道:“說來慚愧,常某座下一個不肖弟子,中了萬家和魔教的歹毒計謀,被當(dāng)作傀儡受敵人cao縱。其中種種內(nèi)幕和實情,想來只有紀兄弟和羅小兄弟知道。還請紀兄弟將當(dāng)日珍榴會之后發(fā)生的諸事說與我等聽,好叫我正道同盟不再重蹈覆轍,徹底識清魔教jian計?!?/br>自紀雪庵踏進帳篷,當(dāng)然知道逃不過眾人問話。只不過到底是詢問還是盤問?他暗自冷笑,將自己從亭子逃脫,先后遇上羅齊寅與豐氏夫婦等人,最后機緣巧合進入地牢等事慢慢道來。待他說完,帳中一片靜默。卻是常季風(fēng)下座一個胖老頭尖聲詰問:“紀大俠曾提到,萬家cao縱一批傀儡來對付你們等人。哼,不巧我徒弟便在其中。如今他傷得極重,右手幾乎不能握拳,敢問紀大俠卻是何人所傷?”看來常季風(fēng)唱白臉,那個胖老頭便是唱紅臉的。紀雪庵冷冷道:“我并不記得令徒是哪位,如何知道是誰傷他。刀劍無眼,他們在攝魂術(shù)cao控下只知殺戮,連自身性命也絲毫不顧。當(dāng)時兇險境況,不知孫掌門能否想象?”裘斂衣跟著笑道:“孫掌門,令徒已受祝谷主醫(yī)治,定能恢復(fù)如初。我肋下這一劍也不知被誰砍的,看傷痕倒像是連璋。但我豈會責(zé)怪紀雪庵,要怪只怪魔教和萬家。若我在那時能有一絲清明,哪怕自廢功夫,也絕不愿對紀雪庵他們拔劍相向?!?/br>那孫姓老頭哼了一聲,面色悻悻卻不再言語。常季風(fēng)安撫他幾句,轉(zhuǎn)向紀雪庵問道:“那位之前與紀兄弟同行的少年,如今卻被韋行舟擄去……紀兄弟可知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紀雪庵暗中握拳,面色如常道:“他不過是我的隨從,年幼時被捉入魔教,不堪折磨逃了出來。韋行舟心狠手辣,容不下叛逃之人,只怕無意中發(fā)現(xiàn)他,不肯放過。”他提及程溏,心中涌起一陣陣焦躁,為何自己安穩(wěn)坐在這里與這些人廢話,明明該掉頭就走去救程溏。裘斂衣不禁搖了搖頭,紀雪庵并未聽見韋行舟之言,方才的話大約是隨口胡謅,全是破綻。他一早陷入cao控,也不明其中真相,更不知程溏身份,但單憑韋行舟那句話,竟大有為了帶回程溏才親臨青浮山之意。他既然聽見,只怕在座除了紀雪庵也都聽見,自然人人心中對程溏生出懷疑。裘斂衣一急,不知該如何提醒紀雪庵,卻聽孫老頭已冷笑道:“恐怕沒那么簡單吧?不過,紀大俠若被蒙在鼓中也是難怪。哼,自古英雄皆難逃那一關(guān)?!?/br>紀雪庵面色一寒。先前珍榴會上,他與程溏相偕而行,未刻意避人耳目。不過彼時無人敢說三道四,如今卻被人冷嘲熱諷。他尚未發(fā)作,羅齊寅忽然站起身道:“在下雖然人微言輕,卻忍不下去。方才常興門兩位少俠逼問在下程弟是否魔教內(nèi)應(yīng),在下拒不承認,如今孫掌門又……在下同紀大哥和程弟共患難一場,程弟的確出身魔教不假,但早已撇清干系,平素言行中對魔教和韋行舟只有仇恨。何況他為了阻止青浮山上這一場劫難,數(shù)次死里逃生,險些喪命,絕無可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