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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浪蕩江湖之暗相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與溫玉成親,他又該如何面對這個人?

瘋狂舞劍的身軀突然一滯,手中佩劍松脫入地,筆直插入土內(nèi)。

「好難受?!乖趺磿@么難受?韓寒喃喃念著。

明明是自己喜歡的人,明明喜歡他這么久了,為何對方卻一點(diǎn)也沒發(fā)現(xiàn),為何只能眼睜睜見那人與別的女子成親。

韓寒愣愣地想,應(yīng)該是胸口的傷又裂開了才會這么疼。他不可能會想一個人想成這樣,想到心都快碎了。

夜已深,他抓著被汗所濕的衣襟低低喘了幾口氣,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拔起劍,慢慢地往自己所住的小院而去。

回到房里,本郁捻熄燭火睡下,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誰?」韓寒問道。

他心里想著,要又是溫玉那小妮子,管他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絕對先把她抓起來暴打幾下,而后用最粗的麻繩捆了吊到樹上,讓她吹一夜風(fēng)再說。

正煩著呢,這時候往刀口上撞怨不得自己!

廂房外的人沒應(yīng)聲,韓寒門一打開才發(fā)覺竟是穆襄。

見韓寒呆著不動,穆襄笑道:「不請我進(jìn)去?」他舉起手中的酒瓶晃了晃?!妇平牙锸_@一點(diǎn)三十年猴兒酒,我記得你挺喜歡的,喝不?」

韓寒側(cè)身讓穆襄進(jìn)了房,擦身而過時聞見了穆襄身上的酒味,他本想問穆襄怎么喝酒了,和誰喝的酒?但話到嘴邊卻忍了下來。

兩人坐在床旁那張小圓桌前一杯一杯地喝,嘴里說著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后來穆襄不知怎么突然閉上了嘴,望著酒杯沉思,韓寒有些悶,干脆整瓶酒拿起來往嘴里倒,咕嚕咕嚕地把那寫意山莊珍藏的好酒喝得菁光。

「嗝!」韓寒覺得頭有些暈。滿室盡是nongnong果酒香,一些兒甜、一些而酸、還夾帶著一些兒說不清的苦澀味。

「小寒,我們好好談?wù)劇!鼓孪逋蝗婚_口了。

「談什么?」韓寒扶著頭,開口的語氣不太好。

「你是不是......」穆襄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改闶遣皇窍矚g玉兒?」

他這句話問出口,韓寒猛地抬頭,一臉震驚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你今天在房外和玉兒講的話......我聽見了......」穆襄仍自顧低著頭,看著不知有什么好看的酒杯。他淡然地道:

「也許,我做錯了,明明便和玉兒有了婚約,卻還帶著她去見你。我不知道原來你喜歡的......是像玉兒那樣的姑娘......小寒......她已經(jīng)要是我的妻,你能否斷了那種念頭,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br>
穆襄話才說完,韓寒一拳便朝穆襄而去。那拳頭幾乎是使盡了全力,穆襄雖即時擋了下來,但扣住韓寒手腕的虎口一陣劇痛,而后他抬頭,見到的是韓寒一張退得沒有半點(diǎn)血色的臉。

「你也會說這么多年的交情!阿襄,這么多年的交情,你卻是這樣看我的!」韓寒怒道。

「你和她的事,我看在眼里?!鼓孪逡廊黄届o?!肝覜]關(guān)系,只是這事傳出去對你和她的聲譽(yù)都不好。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再者老爺子也不可能不顧寫意山莊的面子,讓她入門......」

韓寒爹娘死后,寒山派掌門之位便回到他爺爺韓齊身上,只是韓齊長年在外,又覺得韓寒不到年紀(jì),便先讓韓寒暫代掌門之職,掌管寒山派上下。是以韓寒身分在寒山雖高,卻還是得聽從那被稱了一聲「老爺子」的寒山之尊韓齊命令。

「住口!」韓寒氣得發(fā)抖,他死命扭著手腕想掙脫穆襄的桎梏。

韓寒的力道大得讓自己的腕處發(fā)紅,穆襄皺眉心疼,但他還是不想松開,今日沒同這人說明白以前,他不想退讓。

「小寒,說你會離開她?!鼓孪逭f:「只要你把她忘了,我們還是好兄弟!」

韓寒一僵,不敢相信穆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咬牙道:「若是我不說,你便打算為了那個女人,就此斷了我們十多年的情誼?」

穆襄沒有說話,他只是用那雙如墨漆黑深邃的眼,定定盯著韓寒。

答案是什么,肯定或否定,韓寒毫不懷疑穆襄會選擇哪一個。

「你這死木頭,氣死我了!」韓寒大喊一聲跳了起來,憤然掙脫了穆襄的手,出招朝他打去。

穆襄對于韓寒的怒氣只守不攻,他明白兩情相悅卻要人分開,韓寒心里該會有多痛。只是,韓寒雙目紅得像兔子一樣,眼眶里彌漫著水氣,穆襄突然想,是自己讓他傷心了。讓這個打從幼時認(rèn)識起,便一直伴在他身旁的人,因?yàn)樽约旱木壒?,幾乎快哭了?/br>
打斗間掀翻了桌子、撞倒了屏風(fēng),穆襄原本想讓韓寒出出氣也好,沒有制止韓寒。然而卻在看見韓寒的臉越來越白,被他卸去的拳腳也越來越無力時,才猛地想到這人身上還有傷,根本禁不得這般折騰。

穆襄扣下韓寒揮來的拳頭,眼里已透露一絲擔(dān)心?!竸e打了,你的傷還沒好,先停會,待我替你換藥......」

「換什么藥!」韓寒兇狠地說著:「不需要你假惺惺!」

「小寒,」穆襄擰起眉,「你知道我不是?!?/br>
「不是什么?」韓寒冷哼了聲?!覆皇窍腧_我停手?因你招架不住了?」

穆襄實(shí)在無法承受韓寒這等嘲諷的語氣,他身形一滯,原本護(hù)在胸口郁擋下韓寒出招的雙手一慢,韓寒完全沒收勢的一拳便重重打在他胸膛之上。

震得人耳朵發(fā)疼的悶響傳來,穆襄的身軀晃了晃,嘴角滲出了些許血絲。

韓寒整個人愣在當(dāng)場震驚不已,穆襄明明能夠躲過他這拳,卻故意捱他拳頭做什么?

「你傻的嗎?」韓寒發(fā)瘋似地大喊?!改阒恢牢业娜^有多重,這拳肯定將你打出內(nèi)傷來了!死木頭,想死也別死在我手下!」

穆襄問:「你消氣了沒?」

「什么氣,都一肚子火了,哪還有氣!」韓寒又是一陣亂吼。

「沒氣了,那就讓我?guī)湍銚Q藥。你的傷口經(jīng)你這么扯,肯定又要拖上個幾天才得痊愈。」穆襄這般說著的時候,一手牽過韓寒的手。

韓寒本想掙扎,卻在穆襄淡淡地說了句「我的內(nèi)傷也禁不起你繼續(xù)扯」時,整個人像院子里頭那株千年老松一樣,僵得一動也不動地。

穆襄將韓寒帶到床旁坐下,從內(nèi)側(cè)矮柜內(nèi)將傷藥拿出。他解開韓寒的衣衫與纏繞胸膛之上的白布,露出那道看起來仍猙獰萬分的長長傷口來。

那道讓韓寒昏迷兩日的劍傷淺處已經(jīng)收了口,中間較深的部分還是滲出了血絲,穆襄目不斜視地為韓寒重新上藥包扎,神情認(rèn)真非常。

赤身luo體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讓韓寒十分不自在,但他才扭了一下想逃開便又叫穆襄抓了回來。

心里頭七上八下地,好不容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