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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大堆零食糕點。……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外面的田野和樹木影影綽綽,外面的景物已經(jīng)不太可見,只有遠(yuǎn)處的一輪月牙隨著列車不離不棄。車窗上開始反射車廂里的鏡像,韓立高大的身子窩在座位上,已經(jīng)吃完了東西,大概是實在有點累,他舉起大長胳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忽然地,他的后腰那里一鼓,被人塞進(jìn)來一件衣服。“晚上也沒地方睡,凌晨四五點才下車轉(zhuǎn)車呢。”向城繃著臉,“墊著腰?!?/br>韓立忽然眼睛一亮,看著向城,眼眸里就像有什么在閃光:“就知道你對我好。”向城又是焦躁,又有點心亂:“得了吧,我怕你這蜜罐子里長大的大少爺受不了。有人硬座坐一夜,都能把腰廢了!”韓立歪著頭看著他,眼中映出外面夜空中那輪小小的月牙,在沒人看到的座位下面,他忽然緊緊拉住了向城的一只手。向城一個哆嗦,就想摔開,可是韓立的手卻溫暖又有力,兩個人在下面明爭暗斗半天,終究還是叫韓立死死握住了最后一根小尾指,就是掙脫不開。“你放心,我的腰可好了?!彼劬镩W著熱情,如電似火,“我在健身房里專門練過,上次去跳了幾下國標(biāo),老師說我腰臀力量特好!”向城在軍校里生活枯燥,還真不像韓立他們在大都市的高校校風(fēng)浪漫開放,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韓立的意思,直氣得一雙鳳眼瞪得都圓了,就想把手里的棗泥糕糊他一臉:這個不要臉的,明明高中時還挺單純的,什么時候這么三句話不離下半身了?“別想多嘛,我就是隨口一說?!表n立心滿意足地看著他小豹子一樣凌厲又憤怒的眼神,打了個哈欠,“再說了,暖飽就容易思那個……你懂的。”向城抽個冷子終于把小尾指抽回來,順手把他的爪子一扭,成功地聽見韓立一聲慘叫:“啊啊啊,疼!”深夜?jié)u漸來臨,向城瞪著眼望著窗外,忽然耳邊韓立小聲道:“你先睡一會兒吧,到了轉(zhuǎn)車的時候,我叫你。”向城冷冷瞪他一眼:“你鬧夠了沒有?下一站你給我買票滾回去!”“不,我要去西安旅游!”韓立理直氣壯,斬釘截鐵,“我們很多同學(xué)都去別的高中同學(xué)那里旅游,唐郁上學(xué)期一放假,就約了四五個同學(xué)殺到燕京玩呢,我全程接待,盡地主之誼的,你怎么就這么矯情?”“旅游有你這么空著手來的嗎?換洗衣服都沒有,還要買全套?”向城抓狂,“我爸媽怕路上帶錢多被偷,都是按月給我寄生活費的,你個子那么高飯量那么大,我沒錢養(yǎng)你!”韓立定定地看著他好半天,在列車轟隆隆的聲響里,語聲溫柔而清晰:“乖,你養(yǎng)我一星期,以后……我養(yǎng)你一輩子?!?/br>……“這個家伙,還真跟著跳上火車了?”邱明泉盯著諾基亞那塊小小黑白屏上傳來的短信,目瞪口呆。“班長,謝謝你!我去大西北追老婆了,公司的事你多擔(dān)待,寒假回來我把整個人都獻(xiàn)給公司!”一行話語神采飛揚。隔著屏幕,邱明泉都能想象得出,韓立那傻大個此刻正眉飛色舞的模樣。“扣他分紅!”封大總裁惡狠狠地道。邱明泉笑著從善如流,果然在手機(jī)上打下一行短信:“因私事曠工,即將發(fā)放的上半年分紅減一半?!?/br>很快,回復(fù)的短信急促響起來:“???搞錯沒有,這么黑心,本條分紅方案不通過。”正在駛往大西北的綠皮列車上,面對面的兩張臥鋪的下鋪上,韓立正得意揚揚地舉著手機(jī)屏幕拿給向城看:“邱大班長就會瞎咋呼,我和陳老師才是公司最大股東,我說不同意這個分紅方案,他別想一個人說了算,哈哈哈!”向城把頭湊過來看了看,正看見一條新短信冒了出來,他看清內(nèi)容,斜眼瞥了韓立一眼:“白癡?!?/br>韓立皺著眉拿回手機(jī),立刻慘叫一聲:“我靠!班長真是心機(jī)!”邱明泉的回復(fù)異常簡單明了:“陳老師剛剛和我達(dá)成一致行動人,我倆股份加起來超過51%?!?/br>韓立拿著手機(jī),郁悶地劍眉緊鎖,忽然抬起頭,討好地看著向城:“我真的沒錢了,你先借我五百塊。”向城冷冷道:“我一個月才四百元生活費。”“這么少!”韓立驚呼,“夠花嗎?”向城翻了個大白眼給他:“神經(jīng)病,以為人人和你一樣上大學(xué)就開公司呢?”實事求是地說,向元濤夫妻倆可絕沒有少給向城生活費,在如今的東申市,一個工作人員的工資也不過就四五百元,向城每個月這幾百元,已經(jīng)是同學(xué)中極為富庶的標(biāo)準(zhǔn)。“那你先把四百塊借我,我回去就立馬給你匯款,保證不耽誤你生活。”“干什么?”向城不耐煩地道,“吃飯和旅游門票什么的我請你客還不行嗎?”“我總得買點自己的隨身用品吧?”韓立坐起身,一屁股擠上向城的臥鋪,有點不好意思地放低聲音,“我啥都沒帶,要買的可多呢,洗漱用品倒是不花錢,可是換洗衣服得買吧?你的衣服我也穿不上啊。”向城冷冷瞪著他:“我找同學(xué)借幾件給你暫時應(yīng)付一下。”“那內(nèi)褲呢?”韓立湊近他耳朵,低低道,“你穿什么size的,估計比我小不少?”“……”向城死死咬著牙,憋得臉通紅,一腳把他踢下臥鋪,“你他媽的再耍一句流氓,我把你那兒打萎縮了信不信!”韓立委屈得不說話了。坐在自己的臥鋪上,他好半天才嘟囔了一聲:“我的號是大,沒騙你?!?/br>“滾!……”辦公室里,邱明泉剛放下電話,正和封睿聊著最新的經(jīng)濟(jì)新聞,忽然,手機(jī)又響了。他還以為韓立來插科打諢糾纏分紅呢,也就沒理,可是手機(jī)卻固執(zhí)地繼續(xù)鳴響,半天不停。邱明泉嘆了口氣,嘴里嘟囔著:“還真以為我們會扣他分紅啊,傻不傻?”拿起手機(jī),他一愣,不是韓立,是劉東風(fēng)。趕緊按下接聽,他笑著道:“姐夫,找我有事?我剛剛以為是sao擾電話呢?!?/br>劉東風(fēng)的聲音卻有點嚴(yán)肅:“明泉,我在公安局刑偵大隊,有件事想你配合一下調(diào)查,你現(xiàn)在有空不?有空的話來一趟局里行嗎?”邱明泉一怔:“好,我這就過去?!?/br>坐在市局的辦公室里,劉東風(fēng)有點尷尬地指了指面前的一位老民警:“明泉,我和你有親戚關(guān)系,所以就不親自問話了,這位同志問你啥,你如實回答就行?!?/br>邱明泉疑惑地看看他,也不多問:“好,明白。配合警察辦案是我們公民應(yīng)盡的義務(wù)?!?/br>心里,封睿也奇怪萬分:“什么情況?居然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