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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zhì)量差別,巨大的價格差異,導(dǎo)致我們的國產(chǎn)品牌全面翻盤,在那個世界級的博覽會上,拿到了巨額的訂單!后面的封睿,忽然暗暗揮舞了一下拳頭,眉眼間全是狂喜!干得漂亮,這凌厲一擊,正中對方要害,他怎么竟然沒有想到呢?中島愕然地望著那兩個價格標簽,臉色忽然難看到了極點。“這不公平,他們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我拒絕再選一遍!”他焦慮地大聲抗議。站在后面的封睿嗤笑一聲,他抱著手臂,懶洋洋地用流利標準的英文開口:“身為一個消費者,我想說,消費者選擇什么,價格從來都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剛剛的選擇沒有加上價格因素,有什么意義?”他轉(zhuǎn)頭看著安德列:“貴國和我們中國一樣,現(xiàn)在人均收入都并不算高,你們既然要做代理商,當(dāng)然知道,普通消費者對于價格的敏感度有多高。”安德列心領(lǐng)神會,拼命點頭:“哦,那是自然!”封睿譏諷地看著中島:“剛剛這位邱先生特意問了您一句,約定是叫大家投票自己最終會選哪一臺,對嗎?”他刻意強調(diào)了“最終”二字,然后指著那兩個籮筐:“那只是預(yù)投票,不是嗎?”邱明泉抬起頭,專注地看了他一眼。中島臉色發(fā)青,轉(zhuǎn)頭看向阿納托利:“先生,我覺得這是狡辯!”阿納托利歪著頭,和藹地笑了。“我是個生意人。做生意,那當(dāng)然是要考慮價格的?!彼Σ[瞇地聳聳肩,“是我的疏忽,竟然忘記了詢問價格。大家有重新選擇的嗎?現(xiàn)在還可以改變主意?!?/br>二十個人看看彼此,先前那個投了日系彩電的少女首先雀躍著跑上前,把自己投的蘋果飛快拿出來,轉(zhuǎn)投在另外一邊:“哦,600美金才折合新盧布一百八十萬!”一堆人熙熙攘攘跑過去,全都興高采烈地拿了蘋果改投,片刻之間,左邊的筐里面,竟然空無一個,光禿禿的格外凄慘。中島手指痙攣,神經(jīng)質(zhì)地推了推就要掉落下來的眼鏡,該死,他可是清楚聽到了邱明泉剛剛的話,萬一真的比拼失敗,這接下來的大額采購訂單可就要泡湯了,叫他回去可怎么向總部交代!他氣急敗壞地狂沖過去,一把扯下遮擋外邊框的紙條,“諸位先生女士,你們看看,看看這精美的外觀,看看這細膩的色彩,看看這尊貴的品牌!難道你們會選擇一個雜牌的電器在家里嗎,那會降低你們的客廳檔次!“他聲嘶力竭地揮舞著手臂,不太熟練的俄國話機關(guān)槍一樣飆出來,原先的傲慢和禮貌蕩然無存。他身邊的俄羅斯廚娘聳了聳肩:“哦,不管怎樣,我選擇六百美金的這一臺?!?/br>她轉(zhuǎn)向阿納托利:“尊敬的主人,在哪里能買到這種彩電,我覺得,我家那臺黑白電視似乎可以退役了呢!”“是啊,我覺得我妻子一定也很有興趣?!笨嗟膱@丁大叔也熱切地點頭。一時間,客廳里熱鬧極了。邱明泉并不說話,和中島的氣急完全成了鮮明的對比,只是含笑望向阿納托利,靜靜等待著。滿大廳的喧嘩中,阿納托利伸出手往下一按,瞬間,廳里的傭人們都安靜屏息,很快魚貫退了出去。阿納托利看向了中島:“非常抱歉,我莊園的傭人們幫我做了選擇,我是個純粹而徹底的商人。所以——”他露出一個標準的歉意微笑:“今年的訂單,我恐怕要先和這位中國的先生談?wù)劻?。?dāng)然,留出一部分份額給我的老朋友,也是可以的,我保證,您可以繼續(xù)保持與我的友誼?!?/br>看著中島一言不發(fā)拂袖而去的背影,邱明泉終于長長舒了一口氣。阿納托利爽朗地笑著,將那張長虹彩電的產(chǎn)品宣傳頁拿在了手中,狡黠一笑:“小邱先生,你這次帶來了多少貨呢?我的胃口可是很大的,畢竟,我不做零碎的生意。”邱明泉壓住心里的興奮,迅速回答道:“我已經(jīng)帶來了整整價值一千萬美金的彩電,此刻全停放在莫斯科火車站的臨時倉庫里。”他迅速拿出早已備好的產(chǎn)品型號和報價清單:“這里是各種型號,我做了合理的搭配。從相對貧瘠的鄉(xiāng)下可能青睞的16寸,到大城市居民可能偏愛的24寸,我們?nèi)加?。另外,為了適配貴國僻遠地方存在的兩種電壓,我們甚至為彩電配好了變壓器。”安德列在一邊大吃一驚:“哦,一千萬美金!”就連他們家族和中島以前簽的訂單,都是分批的,不會這么一大筆。阿納托利反反復(fù)復(fù)看著那張報價單,半晌才道:“的確比我們以前進貨的日版電視便宜了許多。那么,你能保證每一臺都有剛才那樣的質(zhì)量和表現(xiàn)?”邱明泉鄭重地點點頭:“阿納托利,我可以保證,我們中國的民族品牌正在迅速崛起,產(chǎn)品質(zhì)量絕不是問題。當(dāng)然,您可以派專家去倉庫隨機抽檢,隨時歡迎?!?/br>價值五千萬元人民幣進價的彩電,千里迢迢運到俄羅斯,怎么也要有像樣的利潤。按照邱明泉的報價,大概是九千萬人民幣的總售價,按照此時匯率,約合正好一千萬美金。新盧布在國際上沒有像樣的國際信譽,美元才是永遠的流通貨幣,這種大宗進出口貿(mào)易,用美元結(jié)算是常態(tài),就算是俄羅斯,也不例外。封睿沒有再說話,而在靜靜在一邊坐著,偶然抬頭,迅速看一眼邱明泉,目光深沉。阿納托利抬起頭,微笑起來:“這樣吧,五百萬美元我全要了?!?/br>安德列眉頭一跳,差點就想叫起來,這壓價壓得,也太狠心了點吧?連他都聽不下去!邱明泉猛然抬頭,看著面目和藹的阿納托利,緩緩道:“這個價格,恕我就不能接受了,我是要血本無歸的。”“怎么會呢?”阿納托利依舊笑得和氣,可是眼睛里卻沒有溫度,“彩電全部都拉來了,再千里迢迢拉回去,才是真的血本無歸?!?/br>“那我寧愿拉回去?!鼻衩魅o緊盯著他,清俊臉龐上笑意依舊溫和,卻毫無退讓之意。阿納托利身子往后一仰:“拉回去?小朋友,你對莫斯科真正的兇險,真的一無所知。”他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眼里豺狼般的兇狠一閃而過:“火車站那些中國老鼠算什么呢?來自真正的地頭蛇的危險,才致命。例如,像倉庫那種破舊又干燥的地方,沒有來自我們的善意保護,隨時來一場火災(zāi),那可是常事?!?/br>封睿在一邊,牙齒忽然咬緊了。這個狡猾又貪婪的老家伙,什么寡頭商人,簡直就是巧取豪奪的強盜!看著邱明泉在這里孤身單薄,毫無背景,竟然就想直接用暴力脅迫,低價吃下這批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