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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點的太貴。”邱明泉淡淡看了他一眼,隨手接過菜單。隨意掃了一眼,他指著上面58元一套的高檔牛排套餐,頷首道:“那我就做主了,服務(wù)員,Rib’sEyeSteak套餐六份,另外,開一瓶配餐的紅酒。”……韓立正心神不定地喝著檸檬水,這一看菜單的價格,差點“撲哧”一口把嘴里的水噴了出來。這頓飯的錢,快要趕上普通人家兩個月的花銷了吧!還有足夠喝掉半個月工資的紅酒!……轉(zhuǎn)過頭,邱明泉隨意地問:“對了,你們要幾成熟?”幾個人都愣了一下,只有封睿淡淡道:“我五成?!?/br>邱明泉點點頭:“我們幾個人都七成熟吧,謝謝?!?/br>接著,他姿勢熟練地鋪開餐巾,對折后鋪在膝蓋上,然后示意服務(wù)員打開紅酒,微微醒了一會兒,他親自幫大家一一淺斟了些許:“前菜之前,可以少許來一點餐前酒?!?/br>幾位同學(xué)早就都蒙了,雖然有接觸過西餐這種洋食物,可是畢竟有點前衛(wèi),他們哪里真懂什么西餐禮儀,只知道右手刀左手叉這種最基本的規(guī)矩。只有封睿深深望了邱明泉一眼,眼神格外奇異。真是見鬼了,這家伙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明明家徒四壁,可是卻揮金如土;明明家里只有近乎文盲的老人,卻談吐驚人;明明以他的生長環(huán)境,不該有這些見識,可現(xiàn)在他的一舉一動,卻優(yōu)雅從容,就像一個本該生長在良好家庭的貴公子?!?/br>邱明泉能感覺到來自對面封睿的深邃目光,心里也有點暗笑。假如真去別的什么高級場所,他還真的會隨時因為前世的困窘生活而露怯,雖然封大總裁現(xiàn)在不在身邊,可偏偏是西餐店,他卻完全如魚得水。原因無他,只因為,前世他曾經(jīng)在一家高級西餐店做過服務(wù)生。西餐禮儀、用餐次序、點餐種類,還有配酒的選擇,對于他來說,只是眾多打工生涯中,不得不記住的生存技能而已。前菜、沙拉、湯、牛rou料理主菜、冰點,最后是飯后甜點和水果、咖啡……一道道菜品有條不紊地上來,浦江飯店的西餐廳有專門的西餐大廚坐鎮(zhèn),也是極為精致美味。幾個同學(xué)一邊懵懂地大快朵頤,一邊不時地看看邱明泉和封睿。不得不說,很明顯,在整套正規(guī)的西餐進(jìn)食中,只有他們兩個人禮儀正規(guī),姿勢優(yōu)雅從容。朱林狼狽地舉著刀叉,竭力想讓自己的切割小聲一點,可是實在技術(shù)不熟練,忽然就在盤底刮出了一聲尖銳的聲音,西餐廳寂靜,就顯得格外刺耳。韓立挑了挑眉,意義不明地輕笑了一聲。朱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臉漲紅了:“我手受了傷,才不方便的!”該死,這個邱明泉哪里學(xué)的,怎么刀叉用起來行云流水,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好不容易吃完了,他喝了一口餐后的咖啡,矜持地道:“味道還行,比我爸從香港帶回來的雀巢速溶不差。下次我?guī)c給你們嘗嘗,三合一的,特別高級?!?/br>一邊的服務(wù)員臉上笑盈盈的,心里卻嗤笑了一下。速溶三合一是什么鬼東西,也敢拿來和他們飯店現(xiàn)磨的高級咖啡豆比?邱明泉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封睿卻抬起眼,淡淡瞥了一眼朱林,神色微諷。他忽然伸手,向著服務(wù)員招呼:“給這位同學(xué)來一杯尊貴的三合一,最貴的那種?!?/br>服務(wù)員立刻虛假地笑了笑,順著他話音答道:“對不起,我們這里最便宜的咖啡也比三合一貴二十倍,您要的這種,我們沒有?!?/br>朱林的臉“唰”地一下變得血紅,再也不敢吭聲了。旁邊的韓立忽然“哈哈”笑了一聲,看著封睿的眼光立刻友善了些。封睿淡淡“哦”了一聲,沖著朱林聳聳肩:“要不,還是勉為其難試試這種?香氣和口感比速溶的強多了,咖啡研磨師是專門請的,咖啡機也是專門從國外進(jìn)口?!?/br>再也不看朱林那羞窘的臉,他慢條斯理輕輕喝了一口咖啡,忽然站起了身,“我去一下衛(wèi)生間?!?/br>他快步地走向外面的服務(wù)員,掩上門,從口袋里掏出了錢包,壓低了聲音:“買單。”重新回到座位上,幾名同學(xué)已經(jīng)酒足飯飽,看向邱明泉的眼光已經(jīng)悄然完全變了。這個年紀(jì)的孩子,更多的還是天生有著慕強的心理,對于富裕和金錢,更是人人生而俱來地向往和羨慕。雖然想不明白邱明泉到底從哪里來的錢,可是這并不妨礙他們驚訝這一頓飯的價格。人家的貧困家庭材料顯然沒作假,可是現(xiàn)在卻有辦法搞到錢,也是真的!“謝謝了,邱大班長?!坝腥擞芍缘氐溃凵裰性贈]了輕視,“這一頓飯好棒啊,比我上次吃的那家什么牛排好吃多了!”“就是就是,分量足,牛rou好嫩!”韓立也笑嘻嘻地道,“我們班長就是厲害,下次換我請大家!”“你的話,也來這里嗎?”韓立怪叫一聲:“饒了我吧,請你們吃點火鍋就對得起你們了!”幾個學(xué)生都哈哈笑了起來,氣氛再沒有了先前的隔閡。只有朱林臉色沉沉的,看著邱明泉,忽然不懷好意地道:“可是不管怎樣,邱大班長家境很窮我們都知道了,現(xiàn)在怎么又有錢了?”邱明泉收起了溫和的笑意,淡淡看著他。“我家里的情況你們親眼見到了,哪里不算貧困?”他目光不卑不亢,“貧困家庭的認(rèn)定是統(tǒng)計大人的穩(wěn)定收入,我家完全符合標(biāo)準(zhǔn)。更何況,我并沒有拿過學(xué)校一分錢補助。至于我現(xiàn)在有能力勤工儉學(xué)、辛苦掙到了另外的錢,那是我的事,你有什么意見嗎?”朱林悻悻哼了哼:“你能掙什么錢呀?”邱明泉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樓下:“掙錢的機會處處都是,下面就有金山遍地,處處富貴??墒蔷退阄腋嬖V你,你照樣一分錢也賺不到的?!?/br>就在這時,隔壁的宴會廳里,一群人酒足飯飽,也魚貫走了出來。魏清遠(yuǎn)陪在幾位領(lǐng)導(dǎo)身邊,走過了邱明泉這群少年身邊,再次微笑向著他們招了招手。市長看他招手,滿心以為這是哪家領(lǐng)導(dǎo)帶來的孩子,也自然而然地和氣沖著他們一笑,才走了過去。他們身后,韓立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那個——”他不能置信地低聲叫,“剛剛沖我們笑的,好像是市長??!”電視上天天能看見的,他不會認(rèn)錯吧!“是的吧?!敝炝忠泊舸舻赝侨捍笕说谋秤?,“真的是他??!”“您好,貴包廂的賬單,已經(jīng)有人付過了。”服務(wù)員微笑道。邱明泉愣了一下:“是隔壁宴會廳的魏清遠(yuǎn)同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