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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善舉,鐵勒人發(fā)誓永遠(yuǎn)做靺鞨人的朋友,首領(lǐng)鐵勒則跟李昶歃血為盟,永為兄弟。柯綠華見素蘭聽了鐵勒的話,眼睛里露出躊躇的神色,心里暗暗驚嘆,這鐵勒外粗內(nèi)細(xì),一眼看穿素蘭心有顧慮,當(dāng)真是個極其了不起的人物!素蘭沉吟不語,一旁舞鷹看得著急,對她道:“jiejie,你有什么顧慮盡管說出來。你是個好人,不管做了什么錯事,都是那烏德害的……”舞鷹話還沒說完,阿鄰打斷他道:“好人個屁!最壞的就是你這個jiejie,害得同羅人背叛我們……”舞鷹聞言大怒:“你小小年紀(jì),怎么這么粗俗?”阿鄰是年紀(jì)小小,性格卻極為火爆,橫眉立眼地沖著舞鷹道:“對著有禮的人,我自然有禮;對著壞蛋,我就沒好話,娘娘腔的丑八怪!蒼龍大哥說要娶我做他的夫人,要是這壞女人殺了他,我一定滅了你們?nèi)褰o他報仇!”柯綠華聽得心頭一跳,李昶答應(yīng)娶她?像這樣的異族女子另有一番動人之處吧?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起終身大事,毫不含糊,鐵勒稱李昶為兄弟,這阿鄰是鐵勒女兒,也稱李昶為大哥,這是蠻邦習(xí)俗么?柯綠華怔怔地看著阿鄰,翻來覆去想著她剛才說的話,癡癡出神。舞鷹最恨別人說他長得像女人,他氣得俊面通紅,偏偏又無法可施,咬牙切齒地看著阿鄰生氣。“meimei,你過來?!币恢背聊乃靥m突然發(fā)聲,喚她。柯綠華回過神,見素蘭對她招手,柯綠華走過去,聽素蘭輕聲道:“meimei,你跟蒼龍生死相許,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我求你一件事,要是你能讓蒼龍對我和烏德既往不咎,保證出去后不攻打同羅族,我就告訴你他在哪里?!?/br>柯綠華微微躊躇,“你聽見剛才這位阿鄰姑娘說的話了,他要娶的是她,所以我說的話,他不見得依?!闭f到這里,看了一眼阿鄰,心頭微痛,心想阿鄰嬌俏活潑,李昶一定歡喜她得緊,才會許下那樣的諾言吧?“他依不依是他的事,meimei只要答應(yīng)我,看到他就立即替我和烏德求情,我就承你的情啦。meimei,你們漢人的內(nèi)戰(zhàn),戰(zhàn)火已經(jīng)燒到了草原,這位鐵勒大人,是蒼龍的生死之交,而同羅、都摩、思結(jié)更看好姜氏家族的勢力,二王子的命令,就是姜家的意思,我們也是沒法子?!闭f到這里,素蘭壓低聲音,貼在柯綠華耳邊道:“這話只對你講,那日他是被毒針迷了,我給他灌了些藥讓他假死,才騙過了那些漢人武士,現(xiàn)在整個中原都以為蒼龍已死。如果不是我,你的心上人早就是白骨一具了,你看jiejie對你好不好?這一次你無論如何要幫我,否則蒼龍一被放出來,第一個倒霉的就是我和烏德。”柯綠華聽得心頭一痛,毒針?毒藥?他受了這么多苦么?她心慌意亂,但覺只要能看見李昶平安,答應(yīng)什么都好,她點頭許諾道:“jiejie,只要蒼龍還活著,我一定勸他不要向你尋仇。你快告訴我他在哪兒?”“從此向西,慢走一個月,快跑十幾天,有我的一個新礦,他在那里。你們放了我,我叫人帶你們?nèi)??!?/br>“不行,我信不過你,你跟我們同行?!币慌澡F勒道,他粗中有細(xì),對這個詭計多端的素蘭夫人絲毫不敢小視。※※※※※日復(fù)一日,月復(fù)一月,轉(zhuǎn)眼間李昶已在坑洞里呆了近兩個多月,他們一起來的三十多人,到后來只剩下李昶,高得祿,禿頭老六,毛四,成福五個人還活著,內(nèi)中禿頭老六和毛四兩人都是幾天水米未進(jìn),很快一前一后斷了氣。山里的天氣越來越寒冷,守礦的士兵都不愿留在這里受朔風(fēng)吹,已經(jīng)兩天沒給他們食水,安心等這些囚犯都死了后,好封礦回家,明年春天再來。“老子下輩子要做大官,娶十個八個美嬌娘,天天晚上換著摟,把這輩子受的罪都補(bǔ)回來。”成福也沒剩什么力氣,此人生性樂觀,死到臨頭,還作著升官發(fā)財?shù)拿缐簦八麐尩睦献咏谐筛?,他媽的這輩子除了倒霉,他媽的啥福氣都沒有。高得祿,你他媽的名字也不好,那話兒都沒了,就算活著,也只能做個太監(jiān),有個屁祿?。∪?,你說是不是?”他出口成臟,他媽的不離口,高得祿習(xí)慣了,也不介意,只是嘆氣道:“那話兒有沒有我倒是不在乎,只是沒爹沒娘,妹子也沒了,孤零零地活著也沒什么趣兒。”成福所喚的三郎,指的就是李昶,那日他對這些囚犯自稱李三郎,李昶這個尊貴風(fēng)光的名字,在這山洞里,從來不曾被提起?!拔乙悄芑钪?,他媽的要殺光所有對不起我的人,把他媽的一個個活剝寸剮,挫骨揚灰!”李昶腦海里劃過姜王妃,晏,烏德,素蘭,舞鷹這些人的身影,越想越是激憤,活著,他一定要活著,“與其在這里等死,還不如咱們殺了幾個人,能掙出命就算賺著了,掙不出去,左右是個死,你們倆看怎么樣?”“就剩咱們?nèi)齻€,怎么能掙出命去?先前那么多人時,你怎么不說?”成福對高得祿就滿口臟話,對著這個高大威武的李三郎,不知道為什么,那熟極能流的他媽的三字真言就是不敢出口。“這種事,人多了反而不易作。”李昶答道,“他們以為咱們都要死了,不加防備,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jī)。成福,你到洞口去喊人來抬禿頭老六和毛四,要是來了兩三個人,你就跺跺腳,要是來了四個人以上,你就別出聲。高得祿,你手上的鎖鏈跟了你這么長時間,現(xiàn)在用它來殺個把人,你總會吧?”高得祿聞言,嚇得搖搖頭:“不行,我沒殺過人,下不了手。”他話音剛落,見這個李三郎噌地一下竄過來,勒住他脖子,兩天沒喝水吃飯,難為這李三郎哪來的力氣?“你他媽的沒殺過人?!先前殺的不算,現(xiàn)在就重來!高得祿,你父母給你起了個大大吉利的名字,你知不知道?要是能逃出這里,我封你做內(nèi)侍省省監(jiān),把隴西大督軍的封地都拿來給你——可在這之前,你他媽的得先給我殺人!”高得祿和成福二人聽得目瞪口呆,看著李昶,以為這李三郎臨死之前得了失心風(fēng),神智不清了,在大說胡話。李昶放開高得祿,站起身來,兩個月苦工加上沒有足夠的食物,他也已虛弱不堪,隨時都會倒下,再起不來,可在這之前,他總要試試能不能逃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