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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違心做出了虛假的口供。而這樣虛假的口供會給楊錦輝帶來多大的傷害,劉旭他們心中再清楚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隨著良心的自責,劉旭他們也曾提出過翻供,卻因此招致被看守所嚴管,被補偵刑警折磨。面對來勢洶洶、幾乎要把他們折磨死在黑屋中的惡警,劉旭他們不敢再提翻供兩個字,只好流著淚承認一切都是楊錦輝為了個人利益在背后指示他們。前幾天檢察院的工作人員來到劉旭他們被羈押的看守所,告知他們案子已經被撤銷。出來之后,劉旭他們才通過網絡了解到楊錦輝的情況,看來他們那些違心的證詞把對方坑得夠嗆,而那些仍在網絡某些角落里流傳的楊錦輝被刑訊逼供的視頻更是讓他們觸目驚心,對方遭的罪遠比他們多多了。糾結再三,劉旭他們還是決定親自上門向楊錦輝道歉,哪怕他們自己當初就是被楊錦輝帶人親手送進拘留所的。看見劉旭和當初與他一起帶頭靜坐示威的兄弟情緒激動,楊錦輝趕緊出聲勸阻:“別這樣,別這樣?!?/br>說完話,楊錦輝又轉頭看了眼父親,說道:“爸,您先去泡幾杯茶吧?!?/br>楊父有些狐疑地看了眼兒子,最后也沒問什么就乖乖去倒茶了。不過這三個人對楊錦輝的態(tài)度讓楊父的心里莫名有些不安,雖然大概知道兒子的手受傷了,可他卻并不清楚對方的傷到底是怎么來的。這些日子,楊錦輝兄妹倆一直瞞著老父親。楊錦輝是絕對不肯說出那些可怕的經歷讓父親難過的,對于自己的傷他騙父親說是自己戴著手銬不小心弄的,而他的meimei楊婷婷又提前叮囑了身邊的親朋好友千萬別把網上那些視頻給楊父看,以免氣壞對方。畢竟這案子最后能被撤銷,楊錦輝能從看守所出來,就算是個好的結局。等楊父前腳邁進家門,楊錦輝急忙壓低聲音對劉旭他們說道:“老爺子在家呢,待會兒你們可別說什么讓他cao心的話。算我求你們了?!?/br>看到楊錦輝這副似乎并沒有對他們做過的事有過絲毫介懷的模樣,劉旭心里一時百感交集,他反倒覺得自己更對不起這個忠厚正直的警官了。因為楊錦輝的叮囑,劉旭他們也不敢在楊家聊太多,只是一個勁地對楊錦輝堅持為他們家討還公道這件事表示感謝。臨走的時候,楊錦輝親自將劉旭他們送到了樓下。“楊警官,我真是太對不起您了,您這么幫我,可我卻……”劉旭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里的難過與愧疚,他喉頭一哽,咬住了自己顫抖的下唇。楊錦輝豁達地笑了笑:“我做的都是分內的事,換了別的人,我也會幫的。至于看守所里那些爛事,要怪也只能怪那些違反亂紀的警察。他們連我都敢往死里整,何況你們?沒事啊,等大家伙兒都討回了公道,到時候好好喝一盅。以后,咱們就算是朋友了?!?/br>劉旭和跟在他身后的倆漢子一聽楊錦輝這么說都抹著眼淚頻頻點起了頭,公道這兩個字真是寫起來容易,討起來難,要不是有這位堅持正義的警官,估計他現(xiàn)在已經被判刑送去監(jiān)獄了,更別談讓自己的父親的案子有機會沉冤得雪。“朋友……當然是朋友,不僅是朋友,您還是我們劉家的恩人,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忘記您的恩情?!眲⑿竦椭^,眼淚不聽使喚地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不過,他現(xiàn)在不傷心,反倒覺得開心,他這小老百姓的人生總還是有點盼頭的。送走了劉旭一行人,楊錦輝回家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他爸正在廚房宰殺那只最肥最大的土雞。“輝子,過來幫忙?!睏罡嘎牭絻鹤拥哪_步聲,隨口叫了聲。楊錦輝一邁進廚房就看到了正在他爸手里撲騰不停的雞,雖然他現(xiàn)在整條左臂依舊麻木刺痛,可是他的右手卻已經恢復了不少功能,幫忙抓一下雞還是可以的。楊錦輝蹲下來抓住了土雞使勁掙扎的爪子,輕輕嘆了口氣:“爸,我說以后這人家送上門的東西,咱們還是別收得好。我這才從看守所出來呢,萬一回頭又給人舉報說我借機斂財受賄,你兒子我可就冤大了?!?/br>楊父回頭瞪了眼楊錦輝,責罵道:“你這小子好的不說,盡說些壞的!這能怪我嗎?還不是怪你們那幫同事,準是他們把咱們家的地址透露出去的。那人放了東西就跑,你爸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哪里追得上?再說了,幾只雞算什么斂財受賄?”“行行行,您老人家說什么就什么。”楊錦輝被訓了一頓,只好笑著乖乖挨訓。一刀封喉,土雞也算死得利落,楊父小心地擰著雞頭,好讓雞血能滴到盆里,回頭也能炒上一份。“輝子啊,爸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聊聊?!敝挥袪攤z兒在家里,少了婷婷那丫頭來摻和,楊父覺得他和兒子之間需要好好交流一下。“爸,你想聊什么?”楊錦輝愣了下,他松開了已經不再掙扎的雞爪,有些緊張地看著父親,記憶中高大筆挺的背影,不知不覺已經變得傴僂。“我知道你做的事情沒有錯,可有時候,這世上的事不是咱們沒做錯,就能有個好結果的?!睏罡敢蛔忠痪湔f得很艱難,他并不是一個悲觀的人,可是楊錦輝這次出事卻讓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擔心與焦慮,“答應爸,以后做好事,也要先考慮下自己。好嗎?”“對不起,讓您cao心了。”楊錦輝輕輕一笑,愧疚地垂下了眼,作為一名退役軍人、在職警察,他的身份與職責,都不容他在危險關頭為自己多做考慮,如果他都不能為老百姓仗義執(zhí)言,那他真是愧對自己這身警服,也愧對警察這份職業(yè)了。但是作為兒子,他完全理解一個父親的擔憂與愛。楊錦輝好一會兒沒再說話,楊父也意識到這孩子怕是不會輕易答應自己,他長長嘆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后悔當年鼓勵兒子參軍從警了。“你就不能老老實實說個好字嗎?”“好。今晚吃雞,挺好的。”楊錦輝哈哈一笑,他知道父親終究還是不忍心逼迫自己的,而他也沒法答應那些他無法做到的事情。“臭小子,故意和你爹作對是吧!”楊父認命地搖了搖頭,他教出來的兒子,他最了解不過,嘴上雖然在訓斥對方,可楊父的心里卻又多了一股莫名的驕傲。“不敢不敢,爸,你太抬舉兒子我了。對了,這雞咱們燉著吃吧,婷婷這丫頭不是喜歡喝雞湯嗎?”楊錦輝笑著站起了起來。楊父這時候也把放干凈了血的死雞拎到了灶臺上,他轉身無奈地看著笑嘻嘻倚在墻邊的兒子,又是一聲輕嘆:“你啊,啥時候能像寵你meimei那樣,寵你媳婦兒就好了?!?/br>“爸,你怎么又來了!我哪來的媳婦兒啊?!睏铄\輝哭笑不得,對于父親能把一切話題都繞到自己的單身問題上這個本事,他真是領教了。“沒有就去找唄!你現(xiàn)在已經沒罪了,誰還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