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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而荒誕。“嘖,小子你威脅我?你們聽到?jīng)],這小子威脅我?!秉S天德轉(zhuǎn)身對門口的兩名同事笑了笑,突然反手一巴掌抽在了白少杰的臉上。一記響亮的耳光,一個通紅的巴掌印,白少杰被打得頭暈目眩,耳朵也嗡嗡作響。警察打人。這是白少杰身為一名警察在執(zhí)行公務時最害怕聽到的一句話,這意味著老百姓對他們工作的誤解甚至不認可,可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實實在在地承受一次來自同僚的侮辱。“一個耳光就把你打懵了?要知道你們楊隊長可是吃了幾十倍的苦都面不改色的硬漢啊。”看見白少杰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黃天德心里更是認定了這個長得標致清朗的年輕特警是個好拿捏的角色,他一臉嘲諷地彎下腰,壓低了聲音在白少杰跟前念叨,是時候讓這個單純的小家伙知道點現(xiàn)實的殘酷了。“你們對楊隊長做了什么?”白少杰咬牙切齒地問道。“我們不過是請他嘗嘗了刑警隊的審訊套餐而已,這種待遇一般人可享受不到。我想你也不會想要的?!秉S天德叉著腰緩緩站起來,他猜想這個案子結束之后,丁洪就要升職了,而自己或許也能往上爬一步吧,這些日子的辛苦都是值得的。跟對了領導,才有rou吃啊,像楊錦輝這種人,把他的手下都給禍害成啥樣了,整整一群不知進退的傻逼。就在黃天德琢磨著用點什么小手段能讓白少杰老實說出那份筆錄的下落之時,外面有人慌慌張張拍起了門。“天哥,快出來,出大事了!趕緊著!”“什么大事呢?”黃天德眉心蹙了蹙,只好走了出去。“領導,這事有點誤會,是我們工作上有瑕疵,對不起,對不起。”丁洪在接到公安廳姚廳長的電話后這才意識到出了大事,他原以為和楊錦輝有關,卻沒想到是栽在白少杰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卒子手里。一般領導的親戚安排到公安局里他們心里都有數(shù),各部門也知道照應,畢竟誰也沒想過堂堂省部級領導的兒子會甘愿在一線做個最普通的民警。白定邦好脾氣地笑了笑,他坐在沙發(fā)上,并沒有絲毫的慍怒:“你們這么晚了還在工作,也是辛苦了。犬子肯定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在這里我替他向諸位道個歉?!卑锥ò畹竭_刑偵支隊的辦公大樓之后,拿到了一張白少杰涉嫌包庇罪的刑事拘留證,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實在想不通以白少杰現(xiàn)在這微不足道的職務,能包庇得了誰?他想見見白少杰,被告知不可以,他又想見見相關的工作人員,也被告知不準,無奈之下,他只能撥通了延西省公安廳廳長姚成英的電話。白定邦并不是一個會輕易使用公權力為自己服務的官僚,他非常在意自己的聲譽和口碑,但是為了兒子,也是為了自己,他不得不動用一次特權。沒一會兒,白少杰就被帶到了辦公室,他看到黃天德出去了一趟之后就面如死灰的樣子,心里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二。對方給他解開了手銬后,一路都在給他道歉,甚至不惜自己抽自己的耳光,可是他現(xiàn)在根本沒心思去計較這些。在聽了黃天德的話之后,他開始擔心楊錦輝,對方能被逼到供出自己的話,不知得遭受這幫人多少肆無忌憚的侮辱與傷害。“爸爸!”白少杰有些吃驚地看到白定邦會出現(xiàn)在眼前,他以為對方頂多在幕后打個電話叫人放了自己。白定邦一眼就看到了白少杰臉上那個明顯的巴掌印,他的眼皮抬了抬,不慌不忙地說道:“少杰,你既然自己選擇要做警察,就更不能違反相關的法律法規(guī)。別給你媽還有我丟人。”面對自己的兒子,白定邦儼然一副嚴父模樣,他收斂起了唇邊親切的笑容,目光也變得嚴厲。白少杰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白定邦從來都不是慈父的人設,任何時候,對方在意名聲都勝過在意自己和母親。丁洪趕緊搶在白少杰面前笑道:“我們也是太心急破案才會這么莽撞,實在對不起啊,白少杰同志。”說完,丁洪又對白定邦解釋道:“領導,其實這也沒白少杰同志多少事,都是那姓楊的亂咬人,我看他也是狗急跳墻了?!?/br>白少杰厭惡地看了眼對楊錦輝百般詆毀的丁洪,忍不住說道:“我們楊隊長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我相信他絕對不會隨意誣陷他人。”“呃,呵呵……”丁洪也知道那幫特警隊的人對楊錦輝的感情,他一時不好多說,唯恐說漏嘴被白定邦察覺他們的枉法行為。不過隨后丁洪就瞥到了白少杰臉上的巴掌印,他勃然大怒地看向了進來之后就瑟縮著躲在后頭的黃天德。“怎么回事?!你們誰動了手?!”丁洪知道白定邦不提這茬,不等于對方?jīng)]看到,他必須得拿出點態(tài)度來。白少杰聽丁洪這么說,才下意識伸手了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回頭冷冷看了眼黃天德,對方已經(jīng)完全沒了之前囂張的模樣,看著就像一條狗似的。“丁隊,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我不該對白警官粗暴問訊!”黃天德被白少杰看得心頭一震,他吞了唾沫,不等丁洪的耳刮子抽過來,他又給了自己幾下狠的,直把自己抽得嘴角流血也不敢停手。白少杰到底還是個心軟的人,他雖然之前還對黃天德恨得牙癢癢,可看對方現(xiàn)在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又覺得有些不忍。“算了吧?!卑咨俳茏哉J倒霉地嘆了一聲。黃天德剛想停手,卻看到丁洪那雙眼仍像刀子似的盯著自己,他愣了一下,只好繼續(xù)抽打自己的耳光。丁洪清楚這個屋子里有資格叫停的人,不是白少杰,也不是自己,而是坐在沙發(fā)上目光低垂的白定邦。黃天德雖然不知道沙發(fā)上坐著的這個中年男人到底是誰,不過他看丁洪的態(tài)度,就知道對方絕對是級別不低的大人物,甚至比龍海市委書記地位還要高得多。一想到這里,他更加害怕了,這也讓他下了死手抽自己的耳光,一直抽到鼻血橫流、滿嘴鮮血。“我說算了!你發(fā)什么瘋?!”白少杰無法忍受空氣里那股讓人不安的血腥味,黃天德不斷抽打自己耳光的聲音聽得他心里發(fā)慌。這些人對自己都能這么狠,那對楊錦輝……他不敢再去想,他甚至開始責怪自己為什么沒有早點行動起來。但是黃天德還是不敢停手,直到他聽到白定邦緩緩開口:“既然是誤會的話,我看也不要太過追究這位警官的責任了。少杰,跟我回去吧。”丁洪滿臉殷勤地目送白定邦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對方轉(zhuǎn)過來對他叮囑道:“丁隊長,今天的事情就不要傳出去了。我呢,這次只是回龍??赐录胰硕?,泰山大人是龍海本地人,我妻子和孩子也在這邊。呵,這孩子被他媽寵壞了,脾氣有些古怪,還請你們多多擔待?!?/br>“您吩咐了就是。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白少杰同志這么優(yōu)秀,在特警隊太委屈他了,我看要不把他調(diào)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