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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拿到一百萬之后,他就立即把錢都拿了回去。搞刑偵的就怕留下證據(jù),在一切沒有妥當之前,丁洪可不想給任何人留下證據(jù),尤其是把他盯得緊緊的吳世豪,對方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當然,如果譚剛真能把這事給辦好了,他還是會分期把錢通過各種渠道交給對方老婆,要是這事沒成,他可不想自己掏腰包補上這個漏洞。“你也別那么慫!吳世豪他不是分管你的副局長,監(jiān)管支隊也輪不到他來指指點點。你一天是所長,龍海一看就都得聽你的話!吳世豪要是聰明的話,過了今晚他就會當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你放心好了。”丁洪冷冷一笑,不知為什么越是緊張,他的jiba反倒越硬。丁洪都這么說了,趙向東也只好照辦。他掛了電話,剛走出辦公室,就聽到二樓的審訊室又傳來了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慘叫聲。高壓電警棍就像丁洪說過的那樣,的確不太好cao作,容易把人電到失去意識。吳世豪還不至于為了泄憤就把譚剛給提前“正法”了,當然他也沒想過就這么輕易地放過面前這個想殺死楊錦輝的兇手。譚剛被緊緊地鎖在審訊椅上,戴著鐐銬的手腳又被手銬重新固定了一遍,除了腦袋外,他哪兒都動不了。他之前在走廊上被吳世豪用警棍電暈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固定在這張冰冷的審訊椅上了??粗鴧鞘篮滥菑堦廁v的臉,譚剛自然知道今晚怕是沒好果子吃,不過他并不害怕,哪怕他才吃了這個男人的苦頭。“吳世豪,當初你要是肯拉我一把,哪來今天這么多事?”譚剛死不悔改,他至今都記恨吳世豪不肯在自己的案子上有所通融。吳世豪的目光正盯著在譚剛被鎖在擋板上的手,他點了根煙,輕輕吐出一口煙絲之后,勾起小指撓了撓因為疲倦而發(fā)澀的眼角。“說說吧,是誰讓你動楊錦輝的?”吳世豪的身子往后一靠,斜倚在了審訊桌上。譚剛瞇了瞇眼,他剛才被吳世豪用電警棍收拾得夠嗆,現(xiàn)在下腹都是一陣麻木刺痛感。“我看他不順眼不可以嗎?”譚剛冷笑了一下,其實他有些擔心自己的妻兒,這事沒成,估計丁洪會為難他們。當然,對方或許也會以此作為條件要挾自己,要自己在死前乖乖閉上嘴。不用丁洪交代他也知道該怎么做,他還不至于辦砸了事又惹出更大的麻煩。“可以。”吳世豪好脾氣地點了點腦袋,他轉過身拿起一把鐵錘走近了譚剛,也就是這一刻,他看到譚剛明顯顫了一下。“你把輝子的手指給弄斷了,這筆賬怎么算?”吳世豪彎下腰,一字一句地問道。不等譚剛反應過來,鐵錘已經(jīng)砸到了他的小指上,吳世豪笑著瞟了眼驚惶憤怒的譚剛,又伸出了一只手摁住了對方的手掌。第一下砸指尖,第二下砸第二節(jié)指骨,第三下砸第三節(jié)指骨,三錘下去,一根好好的手指剛好斷成三截,不管譚剛怎么慘叫咒罵,吳世豪就這么一絲不茍地把他左手的五根手指全部挨個砸斷了。“吳世豪,我cao你大爺!”十指連心的劇痛讓譚剛的叫罵聲都在發(fā)抖,這是人正常的生理反應,而不正常的是做了這一切之后,仍在悠閑抽煙的吳世豪。吳世豪吐出一個煙圈,他沖譚剛揚了揚下巴,皮笑rou不笑:“我大爺早死了,回頭你下去了再cao他吧?!?/br>“你他媽到底想怎么樣?!”譚剛冷汗直冒,他咬了咬牙,顫抖的嗓音聲嘶力竭。吳世豪瞥了他一眼,用鐵錘的木柄壓在譚剛已經(jīng)碎掉的手指上,緩緩用力碾過。劇痛再次襲來,被鎖在審訊椅上的譚剛差點沒痛得一口氣背過去,他大張著嘴,發(fā)出了野獸垂死般的喘氣聲,嗓子里再也沒法冒出一個完整的字眼。“說啊,誰讓你動楊錦輝的?”吳世豪不為所動地摁著錘柄,面上甚至帶著一絲微笑。其實這事是誰出的主意,他心里早就有了數(shù),趙向東那慫包既沒這腦子也沒這膽子,八九不離十是丁洪,可就像靳飛說的,他們搞刑偵的最看重的就是證據(jù),他要的就是證據(jù),哪怕是非法取證得到的證據(jù)。譚剛咬緊牙關,他還想忍,可吳世豪沒給他這個機會,壓在他斷指上的錘柄再次重重地碾了過去。“丁洪!是丁洪!”譚剛再也忍不住了,他發(fā)了瘋似地嘶吼著,直到吳世豪松開手。確認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吳世豪冷冷地垂下了眼,他嘴里叼的煙已經(jīng)快要燃盡了。“哈哈哈哈……怎么,你還要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楊錦輝去動丁洪嗎?你動得了他嗎?”譚剛雖然沒有從丁洪的口中得到更多信息,但是他明白丁洪這么做,肯定不是出于個人的意愿,在丁洪的背后應該有著勢力更為龐大的推手才對。而這股勢力,吳世豪可不一定惹得起。吳世豪陰惻惻地看了眼譚剛,順手取下了唇邊還沒有燃盡的煙頭,往譚剛被砸得血rou模糊的手背上一杵。聽著對方痛苦的呻吟,吳世豪冷笑著說道:“這就不用你cao心了。當然,你也沒有多少時間去cao心了。要是真有下輩子,你呀,好好做個人吧?!?/br>吳世豪的話顯然刺激到了譚剛內(nèi)心最深處想要逃避的事實,他就要死了!譚剛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一下就直了,他緩緩轉過頭看向?qū)ψ约好媛蹲I諷的吳世豪,他可真不甘心!憑什么吳世豪、丁洪這些壞東西可以升官發(fā)財,自己就要落到被處死的地步?老天爺,可真是不公!“吳世豪,這句話……你該對自己說!你這喪心病狂的王八犢子,你不會有好下場的!”譚剛在審訊椅上拼命掙扎,他死死盯著吳世豪走到門口的背影,不顧一切地詛咒著對方。吳世豪站在門口笑出了聲,譚剛的話在他聽來就像笑話似的。他呀,可從來沒想過自己這樣的人會有好下場,從來沒有。醫(yī)務室內(nèi),楊錦輝的傷已經(jīng)都被處理好了,韓朗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自從他想幫楊錦輝固定證據(jù)被發(fā)現(xiàn)之后,在所里的處境一度尷尬。趙向東甚至親自找他談了幾次心,對方要他不要隨便對犯罪嫌疑人施以同情,要更多地站在辦案人員和受害者的角度去思考問題。辦案人員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早日讓案子水落石出,還受害人一個公道,有時候會對一些頑固分子使用一些違規(guī)手段也是他們應該予以理解的。雖然趙向東說的話表面上好像聽著好像很有道理,可韓朗還是覺得他們這么做不對,他是醫(yī)生,他怎么能做違背醫(yī)生職業(yè)道德的事情呢?“多謝了你?!饼嬕愀屑さ乜戳搜圻@個盡職盡責為楊錦輝包扎的年輕醫(yī)生,他隨后托起楊錦輝的手看了一眼,對方腕上拆線的痕跡看得他一陣心驚膽戰(zhàn),可想而知楊錦輝被捕之后遭受了多么慘烈的折磨。楊錦輝輕輕抽回了手,他不想龐毅為自己太過擔心。實際上,對方今晚能趕過來,他已經(jīng)很知足了。這案子他牽扯太大,殘酷的現(xiàn)實也讓他明白了自己已經(jīng)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