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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了,好歹能讓對方嘗到點苦頭,學(xué)老實點??蓻]想到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楊錦輝居然還有心思找人幫忙固定他們的犯罪證據(jù)呢,這個男人,真是鐵了心要和他們作對到底。丁洪苦笑了一下:“老吳,這可不是我撂挑子,你們知道前幾天早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李強推了推眼鏡,對丁洪的話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而已經(jīng)知道楊錦輝被帶回看守所治療的吳世豪卻沒有太多的表情。丁洪繼續(xù)說道:“我也是怕把楊錦輝傷得太厲害了,才好心送他回了看守所,還叮囑趙向東特意給他安排了單人單間,又派了自己人看護。結(jié)果人家趁我的人睡著,就叫上看守所的醫(yī)生給他固定證據(jù)!媽的,不愧是做過警察的,還他媽挺會用專業(yè)術(shù)語的。他這是憋著一口氣要把咱們?nèi)慷冀o拖進溝里吶!”丁洪說到激動處,眼珠子都瞪圓了。其實,以前他每次使用刑訊手段都很有分寸,即便留下一些痕跡也會找別的借口掩蓋過去,或者直接威脅嫌疑人承認是自己弄的與他們無關(guān)。但是這一次對楊錦輝他算是下了狠手,再加上對方那執(zhí)拗頑固的個性只怕是根本不會妥協(xié),所以他可是十分忌諱對方的傷情會傳出去?,F(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的輿論可都巴不得能找到警察的黑點,到時候這種實打?qū)嵤碌男逃嵄乒┙o那些大V一炒作一傳播,就算叫網(wǎng)安那邊刪帖也來不及了。“不依不饒。呵,楊錦輝這小子的骨子里倒是有股狠勁和血性?!崩顝娐犕甓『榈脑?,倒是頗為贊賞楊錦輝似的點了下頭,他轉(zhuǎn)頭又看向吳世豪,“吳局長,丁洪這邊唱完了黑臉,你是不是也該出面唱唱白臉啦?現(xiàn)在還在補充偵查階段,想辦法把這塊硬骨頭啃下來,以及那份他藏起來的東西,一定要拿到。當然,如果他愿意把東西交出來,我們也不是不可以放他一馬。要是他不肯合作,那你們也拿出點自己的狠勁和血性來啊。在不弄死人的前提下,能把事情解決當然最好,不過要真不小心下手重了,也是某些人自找的?!崩顝娎湫χ闷鸨佑趾攘丝谒?。這一次去赟城,趙衛(wèi)國和這位前任機要秘書談了很多,對方強調(diào)一定要在省委換屆之前把事情壓下來,尤其不能讓那份牽涉到趙廣龍的東西被別有用心的人拿到手,這只在官場沉浮多年的老狐貍似乎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在他就要成為延西一手遮天的皇帝之前,他和他的兒子都絕對不能陷入任何丑聞。李強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吳世豪也只好點頭同意了對方的安排。和丁洪一起離開李強的豪宅家之后,他打算先去看守所看看楊錦輝。這些日子他雖然沒有刻意打聽過對方的處境,可是從丁洪的話里,他也猜得出楊錦輝怕是遭了不少罪。“老吳,說句不好聽的。我覺得你這個唱白臉的,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李市長也是天真。”丁洪坐在副駕駛座和吳世豪閑聊了起來,下班后他搭對方的車過來的,自己的車還在單位停著呢。吳世豪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方:“怎么說?”“你是沒看到楊錦輝那態(tài)度,我就沒見過這么倔的人!不管你怎么折騰,這小子緩過一口氣又是副要命一條要口供證據(jù)沒有的模樣。老子當時真忍不住就想把他給弄死得了!不過說起來高壓電警棍就是不太順手,太容易把人電暈了,我還沒捅他幾下呢,他就暈過去了,還他媽尿了我一手,沒勁?!倍『閲K了一聲,摸出根煙點上。隨著一聲尖銳的剎車聲,正在快速通道上高速行駛的汽車突然停了下來,吳世豪轉(zhuǎn)頭瞪著丁洪,陰郁的臉上表情麻木。“下車?!?/br>“怎么啦?這還沒回城里呢?你要去哪兒?”丁洪愣了下,以為吳世豪在和自己開玩笑。“下車!”吳世豪幾乎是在吼了,一股狂躁的情緒開始在他那雙泛著血絲的眼睛里劇烈起伏。丁洪嘴巴一咧,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皮笑rou不笑地點了點頭,解開安全帶之后叼著煙下了車。“老吳,勸你一句,可不要感情用事?,F(xiàn)在你的恩人可是比任何人都想讓咱們死啊?!背弥囘€沒動,丁洪彎下腰趴到了車窗邊又笑著提醒了一句。吳世豪理都沒理他,啟動汽車一溜煙就走了。理智告訴吳世豪,丁洪說的沒錯,楊錦輝現(xiàn)在早就把自己當成了敵人,他們之間僅有的一絲感情也早在他親自將楊錦輝送入看守所的那一刻就破滅了?,F(xiàn)在不管自己做什么,楊錦輝都不會理解,更不會原諒。然而無論楊錦輝能否理解與原諒自己,吳世豪還是想盡量保住對方的命,人的自由可以暫時失去,可是生命卻只有一次。他相信楊錦輝應(yīng)該會懂這個道理。車窗外的風(fēng)很喧囂,可是吳世豪卻覺得冰冷的寒風(fēng)吹打在臉上,有股莫名的舒服感。他瞇了瞇眼,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摸了根煙塞到嘴里,這條通往郊外的快速通道很寬敞而空曠,讓人開著開著就忘卻了煩惱。吳世豪一個人來到了看守所,沒有帶任何手續(xù)。前臺的值班人員看了他的警官證也不敢輕易放他進去,他一通電話就叫來了趙向東。“這小子新來的,人有點軸,吳局你大人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喲,又搞了塊新表呢?上次那塊江詩丹頓呢?”趙向東笑瞇瞇地和吳世豪套著近乎,他看到對方腕上戴著一只黑色的石英表,卻不認識牌子,吳世豪戴過那些名表,他趙向東可是眼羨得很。吳世豪現(xiàn)在哪有心思和他聊手表,隨口敷衍了一句:“隨便買的便宜貨。現(xiàn)在風(fēng)聲這么緊,誰還敢戴好表出來,被拍到不是自找苦吃。對了,楊錦輝呢?你們現(xiàn)在把他安置在哪里?我過來看看?!甭爡鞘篮捞岬綏铄\輝,趙向東的神色就變得有些微妙了,之前韓朗幫楊錦輝固定證據(jù)的事情讓他也跟著擔驚受怕了意好一陣,最后還是丁洪出了主意,在楊錦輝身體沒有恢復(fù)之前,不允許專案組以外的人員進入特護病房,他又特意將信得過的醫(yī)務(wù)室副主任王金水派去作為楊錦輝的醫(yī)療主管,這才算把事情暫時平息了下去。雖說吳世豪和丁洪都是專案組的領(lǐng)導(dǎo),但是這兩人之間似乎對待楊錦輝的態(tài)度有所不同,據(jù)趙向東所知吳世豪可是特別關(guān)照過徐忠好好照顧楊錦輝的。“他現(xiàn)在在特護病房。里面有你們專案組的24小時輪班看著,安全得很?!壁w向東悄悄地觀察起了吳世豪的臉色。吳世豪垂下眼,目光游離地盯著水磨石地板,過了一會兒才抬起了頭沖趙向東僵硬地笑了笑:“那就麻煩你帶我去一下?!?/br>特護病房的門鎖鑰匙只有趙向東和值班的刑警手里才有,他打開門,頓時一股子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這間氣流不通的病房里除了一直被約束在床上的楊錦輝之外,中午才過來接班的黃天德已經(jīng)不知跑哪個辦公室喝茶聊天去了。自從被送入病房之后,楊錦輝身上的約束帶就沒有被解開過,他的大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