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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眾圍攻警察的,差點就給他們趁亂跑了。大家也辛苦了,回頭啊,我一定給你們楊隊長說說,讓他給你們好好記一功。”“我們今天又沒為人民服務(wù),無功不受祿,多謝主任的好意了?!卑咨俳芾浔囟⑸狭肆指敝魅文菑?zhí)搨蔚男δ?,他丟下這句話,壓根沒給對方反應(yīng)的機會,轉(zhuǎn)身就走開了。“唉,你這個年輕人怎么說話的呢?”林副主任工作了這么多年,還沒遇到過這樣頂撞上司的屬下,自己雖然不是他們直屬上司,可好歹算一個系統(tǒng)里的上級吧。“林主任您就別管他了,這小子大概吃槍藥了。”方力是今天負責(zé)協(xié)助客運站進行維穩(wěn)突擊檢查的小隊長,他趕緊笑著上前打起了圓場。林副主任惱怒地指著白少杰筆挺的背影,斥責(zé)道:“你們這個小同志的思想很有問題啊!什么叫沒為人民服務(wù)?!他的意思是說上級的指示是錯的嗎?!警察的天職是服從,你們懂不懂?!”“懂懂懂,您看他這不是年輕嗎,剛?cè)腙犚簿蛢赡陼r間,連黨都還沒入呢,思想覺悟上可能是有些問題。您放心好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吳志強在旁邊看著方力差點就沒直接哄那林副主任叫爺爺了,一個維穩(wěn)副主任都這么大威風(fēng),也真是了不得。“這個覺悟還想入黨?!我看你們單位的黨組織得對他多考察考察才行!”伸手不打笑臉人,想著回頭還有事要這幫特警出力,林副主任這才氣呼呼地帶著自己人走了。“收隊吧。”方力身心俱疲地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了隊友們那一臉不爽的表情。“你說領(lǐng)導(dǎo)腦子是不是被門夾過了,這么搞,不是把我們和老百姓對立起來嗎?”回特警隊的防暴車上,心直口快地翟楠第一個發(fā)了牢sao。“哈,這就是我們和老百姓啦?我們不也是老百姓嗎?”喜歡和翟楠斗嘴的吳志強,也沒忘記找機會頂上對方兩句。果然,他的話音一落,翟楠就一副要生氣的模樣。方力還是那副好脾氣的樣子,楊錦輝之所以會選他做中隊的隊長,大概也是看準了他這穩(wěn)重知進退,又能堅守原則和底線的性格。看見吳志強和翟楠要吵起來,他急忙出聲:“我知道大家做這種事都不高興。我看那個林副主任,也覺得他面目可憎。不過他有句話還是說得對的,警察的天職就是服從。”“錯誤的命令也要執(zhí)行嗎?”白少杰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他斜睨了方力了一眼,毫不留情地頂了對方一句。“有的命令我們很難在一定的時間和范圍內(nèi)看出它的正確性。現(xiàn)在咱們手里拿的拘留證手續(xù)齊全,有這個東西,我們就得依法辦事,我們特警隊的職責(zé)之一就是協(xié)助其他部門對嫌疑人進行抓捕,這一點無法推脫,要不然楊隊也不會派我們過來幫忙不是?當然,如果是明顯錯誤的命令,那肯定是要拒絕的?!狈搅φf道。吳志強輕輕地嘆了一聲,一臉的憂國憂民:“現(xiàn)在上頭的人都精著呢。誰都不想擔(dān)責(zé)任,一出了事就往我們這些小鬼身上推。”“喂,你哥就是那個大鬼吧?!钡蚤粗鴧侵緩娔菑埬?,不知為什么忽然想到了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勁的吳世豪副局長,這兩兄弟,年齡差雖然大,但仔細一看,長得還是有那么點像的。“哎,說我哥干嗎?!我哥他雖然吊兒郎當?shù)?,可他干事可是沒得說??!市里好多大案要案都是他參與破獲的!”吳志強下意識地就維護起了吳世豪,雖然他心里也有點虛,畢竟他也親眼見過有人來家里送禮。“好了,好了,都別說了。咱們這才工作幾年啊,以后遇見各種各樣坑爹事的機會還多著呢??傊瑘詻Q服從上級的命令,堅持文明執(zhí)法,絕對不要給突擊隊抹黑!”方力總結(jié)性地發(fā)了言,總算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白少杰默默地轉(zhuǎn)過了頭,他抱著自己的愛槍,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沉思。他并不是所有人中抱著最堅定的為人民服務(wù)的這個崇高理想加入警隊的,一開始他只是覺得作為特警可以經(jīng)常合法接觸到槍械這一點十分令自己向往,然而在楊錦輝的潛移默化之下,他卻開始愛上了這份奉獻與付出的工作。但是現(xiàn)在想來,自己真的適合這份職業(yè)嗎?為人民服務(wù),很老土的五個字,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一聽到或許還會笑,可白少杰卻已經(jīng)笑不出來。他很清楚地意識到,這五個字,對于一些人來說重于泰山,而對另一些人來說卻輕于鴻毛。趙廣龍的婚禮就在這幾天舉行,因為巡視組進駐赟城的緣故,他的婚禮相當?shù)驼{(diào),只宴請了一些省市的重要的官員和親友,而偏遠落后地區(qū)的市局官員想要來湊這個熱鬧也沒有資格。龍海市雖然是和赟城可以分庭抗禮的核心城市,但是僅僅身為區(qū)級領(lǐng)導(dǎo)的吳世豪自然也不在被邀請的名單上。當然,這個時候,趙廣龍也不想再看到吳世豪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老臉。新娘林婉長得挺漂亮的,也很年輕,趙廣龍配她,也算是老牛吃嫩草了。一次例行的交際宴會上,小姑娘看到了風(fēng)度翩翩成熟穩(wěn)重的趙廣龍,從此就一顆芳心暗許。趙廣龍混跡官場商場這么多年,什么年輕漂亮的女人他沒見過,有時候興趣來了,他也會和她們上上床,可是他到底還是喜歡被男人cao,尤其是被吳世豪伺候。女兒總是比兒子更難管教,林婉的父親,中央某部委的一把手林震不是沒想過讓漂亮可愛的女兒能榜上中央大員的兒子,可是人家就是喜歡老趙家的兒子,自己一反對,這丫頭就又哭又鬧,做父親的又有什么辦法,不過眼看著延西省省委書記馬上要換人,趙衛(wèi)國很有可能會被提拔為一方諸侯的份上,林震覺得也算門當戶對吧。這場婚禮,有的人開心,有的人沉默。觥籌交錯之間,都是那些阿諛奉承的話,表面上是趙廣龍和林婉結(jié)婚,可背后卻是林震與趙衛(wèi)國正式聯(lián)手。男人很多時候的確看得開,不管結(jié)婚的對象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只要對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有幫助,他們閉上眼,什么人都能娶。這一次趙廣龍就是那個閉著眼睛的男人。熱鬧而盛大的婚禮會場上,他忙著虛與委蛇應(yīng)付著眾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個空來到了樓梯間自個兒靜靜。他平時是不抽煙的,因為他討厭煙味,就連老煙鬼吳世豪也很少在他面前抽煙。可現(xiàn)在他的手指上卻多一根煙。煙的味道嗆嗓子得很,怎么會有人喜歡這東西呢?趙廣龍靠在樓道光滑明亮的墻磚上,第一次這么認真地琢磨起了一根煙的意義。大廳里,著名的歌唱家開始獻唱了,大家都被慷慨激昂卻略有些不合時宜的歌聲吸引去了。門里面的熱鬧好像變得與趙廣龍無關(guān),他就這么靜靜地靠在樓道的墻上,看著手上的煙慢慢燃盡。楊錦輝不知道全省會有多少個市像他們這樣瘋狂地截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