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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yī)院這種地方守著自己,他雖然傷得不算輕,但好歹還能自己動彈。當(dāng)然,他更想有點更多的私人空間和楊錦輝待在一起,說說心里話,試圖拉近一些兩人間的距離。“那好,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你。世豪,有什么需要的就給家里說一聲啊。”吳父吳母拉著吳圓圓,這就要起身離開。“伯父,伯母再見。”楊錦輝客氣地目送著他們。吳圓圓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吳世豪,又看了眼楊錦輝,這才揮著小手說道:“爸爸再見,楊叔叔再見?!?/br>“乖,好好聽爺爺奶奶的話?!眳鞘篮佬牢康攸c了點頭,也和藹地對女兒笑了笑。等到把自己家人這波送走了,吳世豪終于開始轉(zhuǎn)頭看向了楊錦輝。楊錦輝的傷口還有些痛,剛才一直忍著沒吭聲,現(xiàn)在等大家走了,他這才皺了下眉頭,露出了一絲難受的表情??匆姉铄\輝這副模樣,吳世豪急忙問道:“你沒事吧?傷口很痛嗎?要不要叫護士來給你打止痛針?!?/br>楊錦輝搖搖頭,輕輕地嘆了聲,閉上了眼:“沒事,用不著。我忍得了?!?/br>“痛就說出來唄,你是覺得不好意思還是怎么著?”吳世豪可不愿看到楊錦輝這副忍痛的模樣,想想對方上次在酒店里強忍著被自己用皮帶打了一頓,他心底其實還是挺愧疚的。當(dāng)時他怎么就邪火燒了心,居然對楊錦輝下了那種狠手呢?“你管好自己就成?!睏铄\輝斜睨了吳世豪一眼,想要牽一下被子,結(jié)果傷口因為他的動作撕扯得裂痛,頓時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瞧,又逞強?!眳鞘篮罁u搖頭,干脆下了床來到楊錦輝的身邊用自己沒骨折的那只手替他掖了掖被子。看著楊錦輝開始閉了雙眼一副要睡遁的模樣,吳世豪終于鼓起勇氣又問道:“輝子,剛才我給你說的事,你……你能給我個答復(fù)嗎?”“你剛才給我說什么了?”楊錦輝閉著眼睛問道。“呃……”告白這種話,吳世豪這么臉皮厚的人都覺得不好意思一直掛在嘴邊上,他老臉一下就臊得緋紅。“不就是問你愿不愿意和我……那什么嗎?!?/br>“我想休息會兒,你能不說話嗎?!币呀?jīng)閉緊了雙眼的楊錦輝冷冷地丟出了一句。吳世豪愣了愣,有些不甘心地咬了下嘴唇,還是點點頭轉(zhuǎn)身又往自己的病床走了過去。就在吳世豪轉(zhuǎn)身的一剎那,他忽然又聽到楊錦輝說道:“我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去愛一個人了?!?/br>吳世豪驚愕地瞪大了眼,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等他聽明白了楊錦輝這句話,那張麻木的臉上終于有了一抹堪稱欣喜若狂的神色。“沒事,我,我來教你!包教包會,終身免費!”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吳世豪原以為自己總算是蹭到了和楊錦輝一起的二人世界,盡管準(zhǔn)確來說是二人病房世界。可是因為他們這次立了大功,全國的媒體都幾乎報道了這件案子,每天都有大批記者蜂擁而至,追著他和楊錦輝再講述一遍當(dāng)天的情形。而喜歡湊熱鬧的大大小小領(lǐng)導(dǎo)們也開始一波波地來慰問他們,順便也蹭蹭各家媒體的鏡頭,給自己點正面宣傳。再加上楊錦輝傷得不算輕,需要人在身邊好好照顧,就算吳世豪再不愿意也不能再把前來照顧他和楊錦輝的人趕出病房,而且兩邊的家人不時都來病房里探探班,更是把他們最后一點私人時間都壓榨得干干凈凈。看著每天躺在病房上對所有來訪者都微笑以對的楊錦輝,吳世豪的心反倒是像沉到了谷底。這天一大早,吳世豪和楊錦輝就接到了通知,說是明天省里的一位大領(lǐng)導(dǎo)要來看望他們,讓他們早點做好準(zhǔn)備。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眼,一時也不知道是哪位領(lǐng)導(dǎo)要大駕光臨,只不過兩人都有些厭倦這種不斷被人圍觀的日子了。“媽的,有領(lǐng)導(dǎo)來,就折騰我們兩個病人嗎?”等負責(zé)通知的警察離開后,吳世豪不滿地皺了下眉。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幾天沒刮胡子摸著都有些扎手了。楊錦輝的傷在胸口,雙手倒是沒什么大礙,他倒是每天一大早就把青慘慘的胡茬子刮得干干凈凈,保證儀容整潔。吳世豪摸著自己的胡茬,不時偷看了一眼正在看報紙的楊錦輝,見對方不搭理自己,這才輕輕地咳了一聲。楊錦輝放下報紙,扭頭看了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吳世豪:“干嗎?”吳世豪嘿嘿地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輝子你幫我刮個胡子唄,明天大領(lǐng)導(dǎo)來看到我這副蓬頭垢面的樣子不大好?!?/br>“叫小王幫你刮?!毙⊥跏枪簿峙蓙碡撠?zé)看護他們的實習(xí)警察,雖然是個大男孩,但是做事挺細心踏實的,當(dāng)然,楊錦輝要是自己能做的事情就絕不會麻煩對方。吳世豪聽見楊錦輝居然這么果斷地拒絕了自己這么個小小的要求,頓時不爽了,當(dāng)即就冷了張臉:“那小子自己都沒長幾根胡子呢,讓他給我刮,給我刮破相給我辦?”楊錦輝好笑地抖了抖報紙,斜睨了吳世豪一眼:“就你這樣子還怕破相?”吳世豪也知道自己到了這年齡,加上這些年來各種病痛心事的折磨,外表肯定再也回不去年輕那會兒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不過對方這么說,他可不服氣!要說當(dāng)年,他吳世豪也是軍隊里出了名帥哥啊,就他剛轉(zhuǎn)業(yè)來公安局那會兒,那也是不乏女同事排著隊給自己送吃的。再說了,趙廣龍那么出色的一個變態(tài),手里攥著錢和權(quán),想要玩多好的男人找不到,非要纏著自己,這不也正說明自己的魅力嗎?!“楊錦輝,我覺得怎么你這小子每次和我說話就特別損呢?!虧得還有人說你是個溫厚老實的人!那些家伙都瞎了眼嗎?!”“過獎過獎,我這嘴再怎么損也比不上吳局長你惡毒?!睏铄\輝冷笑了一聲,又聚精會神地看起了報紙,吳世豪那張嘴的惡毒楊錦輝又不是沒領(lǐng)教過,比起對方曾對自己吐出的污言穢語,自己在他面前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楊錦輝不愿意給自己刮胡子,這讓剛對這人有點了念想的吳世豪覺得特別沮喪。不過,吳世豪可從來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男人。他見楊錦輝不搭理自己,干脆就坐到了床邊,摸著胡茬,含情脈脈地盯著專心致志看報紙的楊錦輝。別的不說,警察的目光總是比常人要銳利很多,尤其是一個做了十多年刑警的老警察。楊錦輝雖然在看報紙,但是吳世豪那“熱情”的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讓他渾身上下都有些不太舒服了。“你有完沒完?!”楊錦輝不樂意地重重放下了報紙,轉(zhuǎn)頭對死盯著自己不放的吳世豪輕斥了一聲。吳世豪無所謂地挑了下眉,慢悠悠地說道:“你看你的報紙唄,我又沒打攪你?!?/br>楊錦輝耐著性子又看了會兒報紙,終于還是覺得吳世豪那盯著自己的目光太過sao擾人了。他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