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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槍,這幫天天訓練的特警能打不過那些醉鬼?他們緊緊護著槍,甚至卸了彈夾,一切都是為了不傷及無辜群眾,哈,到頭來呢!你們這些無辜群眾反倒去傷害他們!到底誰更無辜,你們倒給我說說!”吳世豪把幾個網(wǎng)民訓得像孫子似的,有個別眼窩子淺地想到那幫年輕特警們熬更受凍,冷了餓了想休息會兒卻被誤會乃至是毆打,他們卻還在網(wǎng)上諷刺挖苦他們,一個忍不住就擦起了悔恨的眼淚。“哭?哭有什么用。網(wǎng)絡造謠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啊,年輕人。兩高關于網(wǎng)絡謠言的最新解釋我就不多說了,你們也好好反省下,回頭去拘留所好好體驗一下法律的威嚴!”吳世豪可不是那種心軟的人,看到有人知錯悔改了,他只是得意地笑了笑,隨即便把一屋子驚慌失措的網(wǎng)民交給了手下處理。屋里的幾名警察面面相覷,哪怕他們有心放這些不知好歹的網(wǎng)民一把,可剛才吳世豪的那番話已經(jīng)下了結論,這些人的行政拘留是跑不了了。吳世豪把調(diào)查出的情況向上面反映之后,市委的領導們總算松了一口氣,有了真憑實據(jù),他們的相關責任也自然就免除了,不過還是有人提議要好好處理下楊錦輝,畢竟對方帶隊員去夜宵店吃東西是不可否定的事實,這種事私下可以,但是一旦被舉報出來那可不能視而不見。趁著這個機會,一方面公布事實,洗清特警打人的謠言;另一方面也依據(jù)事實對相關人員進行處理,以此顯示市政府的公正。吳世豪冷冷一笑,他早就料到上面那些人的齷齪想法,都是一些在關鍵時刻會選擇舍棄屬下保全自己的家伙罷了。好在他已經(jīng)先一步把楊錦輝關了禁閉,并讓人通過網(wǎng)絡公布了出去,似乎不少網(wǎng)民對他們的快速反應和處置還是很滿意的,這一點足以在輿論上為龍海市警隊扳回一局。既然吳世豪已經(jīng)先一步動手了,再加上巡邏時加餐吃點東西也算不了多大個事,市委某些領導也不好再繼續(xù)堅持對楊錦輝另外處罰,只是又借機訓了吳世豪一頓,要他們分局管好屬下人,嚴格履行警察的紀律制度,不要再惹出這種事情來。吳世豪打著哈哈把上面的批評都應承了下來,一直恭敬地在市委的大領導們面前低著頭,可他走人的時候,卻又換上那副桀驁不馴的神色,他并不遮掩自己充滿鄙夷的目光,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市政府的大門,開了車直接回了分局。差不多是飯點了,吳世豪暫時還顧不上教訓自己那跟著楊錦輝闖禍的弟弟,他打了個電話回去告訴家里人他今晚要加班不回家之后,隨口又叫住了正準備給楊錦輝送飯的督察警員。看了看餐盤上很一葷一素一湯的樸素飯菜,吳世豪揚揚手,直接叫對方拿去倒掉。“你們不用管楊錦輝今晚吃什么了,我剛好有事要和他談談心,飯菜我待會買好了給他送進去就成?!彪m然不合規(guī)矩,可是面對這位新任的實權派副局長,小小的督察警官又有什么辦法呢,當然省去給楊錦輝送飯這一環(huán),其實也是不錯的。吳世豪開著車去公安局附近的一間酒店里點了幾個菜,全部打包好之后又趕緊開車回了局里,隨后讓人幫自己端進了關著楊錦輝的那間禁閉室。楊錦輝正背對著門坐著,他聽到開門聲,也估摸到是送飯的來了,緩緩地轉(zhuǎn)過了頭。“你……”楊錦輝看著拿著禁閉室鑰匙在手里把玩的吳世豪,吃驚地看著對方身后跟著的送餐人員。“我來陪你了。不會不歡迎吧?”吳世豪上前把楊錦輝桌上的紙筆隨手丟到了床上,叫人把還冒著熱氣的飯菜都端了上來。水煮魚、白油肚條、紅燒rou,還有兩個清炒時令小菜以及一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蛋花湯,這關禁閉未免也吃得太豐盛了點吧?楊錦輝當即就明白了這是吳世豪自己弄的,部隊里出來的人都明白,關禁閉的時候也就是給你一口飯餓不死而已,哪里會這么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吳世豪把碗筷擺在了楊錦輝面前,自己也拿起了一雙筷子,夾了塊飄著辣子的水煮魚嘗了嘗。“嗯,好吃,來,趕緊趁熱吃,冷了就沒這滋味了?!眳鞘篮澜蚪蛴形兜乜粗恢睕_自己冷眼以對的楊錦輝,他反手擦了擦沾到油汁的嘴角,敲起筷子,逗弄著楊錦輝。“喂,你不會說你不餓吧?那天晚上是誰餓得一口氣吃了四包泡面來著?”“是我?!睏铄\輝冷笑了一聲,一把拿起了桌上的碗筷,然后隨便夾了幾塊紅燒rou在碗里就使勁扒拉起了米飯。“呵,居然不要臉地承認了?!眳鞘篮拦恍?,心情顯然極好,送餐人員滿腹疑惑地離開之后,禁閉室的鐵門已經(jīng)再次關了起來,而吳世豪的笑聲在這間隔音效果極好的房間里聽上去實在有些刺耳。吳世豪胃不怎么好,但是今天和楊錦輝在一起,他還是胃口大開地吃了大半碗米飯。楊錦輝雖然心情不太好,但是這并沒有影響他的食欲,飯盆里的飯被他吃了個干干凈凈,桌上的菜大部分也都進了他的肚子。擦了擦嘴,楊錦輝起身拿著筷子把桌上的食物殘渣和飯粒規(guī)規(guī)矩矩地掃進了自己碗里。“吃完了飯,吳局長沒事的話可以走了吧?”楊錦輝一邊繼續(xù)收拾著桌子,一邊對吳世豪發(fā)出了逐客令。“不急,今晚作為你的上級領導,我想和你談談人生。”吳世豪摸出鑰匙打開了禁閉室的門,叫來兩個小警員收拾走里面的東西之后,又隨手把門關了起來。他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張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抬頭直視著靠墻而立的楊錦輝,微彎的眼角寫滿了笑意。“楊錦輝,你干警察也不少年了,這么年輕能升到二級警督,實在了不起。當年一定立了不少功吧。”吳世豪的目光直直地投到了楊錦輝的肩章上,兩杠兩星,多少人干了一輩子警察到老才能混上這個警銜級別,可年紀輕輕的楊錦輝卻已經(jīng)做到了。當然同樣身為警察的吳世豪也知道,楊錦輝能在這個年齡就能晉升為二級警督,必定是靠血與汗所立下的功勛換來的。吳世豪看過楊錦輝的檔案,對方當年在平青市擔任特警大隊副大隊長時就屢次立功,光是個人一等功就有兩次,其他大大小小的榮譽也有一堆。“過往虛名,不值一提?!睏铄\輝嘴上雖然這么說,可是腦海里仍是忍不住浮現(xiàn)了當年與同事們?yōu)榱吮Pl(wèi)人民生命財產(chǎn)而不顧安危沖在一線的情形。有一次他甚至被犯罪分子用自制的土槍頂在腦袋上,卻仍要裝作冷靜地勸說對方,還好那家伙心中人性未泯,最后終于在被包圍的情勢下選擇了投降。有時候楊錦輝自己也會想,要是當時對方真地開了槍,他肯定是死定了,那他這一輩子算是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了,可他對得起自己的家人嗎?就算獲得再多的榮譽,再多的英雄稱號,誰來替他寬慰傷心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