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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別來干這行?!眳鞘篮篮鋈惶鹆祟^,他嚴肅地看著吳志強,臉上沒一點開玩笑的意思。吳母和吳父察覺到餐桌上的氣氛不對,兩人看了眼神色冷鷙的大兒子,一時也不好插嘴。“可我都報名了……”吳志強低聲嘟囔了起來。說真的,雖然吳世豪一直對他這個做弟弟的都不錯,不過對方發(fā)起脾氣來也是怪嚇人的,畢竟他這位哥哥可是特種兵退役的,那拳頭肯定可是六親不認!看著吳志強那張青澀卻又不乏堅定的面容,吳世豪真是不知自己該笑,還是該哭。這個弟弟從小到大既怕他又粘他,可現(xiàn)在,對方連工作這樣的大事也不和他商量就想擅自決定了。就好像鳥的翅膀硬了總會飛走一樣,吳世豪知道自己或許真地攔不住這個小子那股闖勁了。“你想做什么警察?我可不希望你和我一樣干刑警?!眳鞘篮篱_門見山,他的胃不好,一頓飯吃下來,碗里的飯還剩下不少,可這并不妨礙他飯后來一支煙享受下。聽出來吳世豪總算肯同意自己的選擇,吳志強高興壞了,他一直以為自己會被吳世豪狂罵一頓,然后給逼著干別的呢。“哥,你放心!我也沒想做刑警,那實在太考腦筋了,不適合我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人!”“呵,你知道就好?!眳鞘篮辣粎侵緩姸旱靡粯?,輕輕地噴出了一陣煙絲。“我想做特警!上次新聞里播出咱們龍海市的特警隊上街巡邏,那身行頭真是別提多帥了!”一談到自己的理想,吳志強再次興奮了起來,吳母看見小兒子也和他哥一樣不肯好好吃飯,生怕家里又多一個胃病患者,趕緊催促他快多吃點。“特警?”吳世豪一聽這兩字就更加不屑了,他在公安系統(tǒng)這么多年,可是相當清楚特警尷尬的處境,雖然裝備是比他們高一個檔次??商鼐谒芯N里的存在更像是馬戲團和虎皮膏藥,沒事就作作秀,給領(lǐng)導或者群眾表演一下;或者其他部門人手不夠的時候拉過來補充個警力,簡單的說,就是像膏藥那樣哪疼貼哪兒。真遇到悍匪作案那幫子公安特警戰(zhàn)斗力根本不行,最后還不是得讓武警特警那邊的人出面解決。而且最搞笑的是,其他警務部門每天都有許多工作要忙,可特警隊那幫子卻是吃著干飯練肌rou,巡邏守衛(wèi)加班值班也還少不了。最慘的是特警是沒有執(zhí)法罰款資格的,且不說過節(jié),但凡有點什么活動,他們就得上街去巡邏維穩(wěn),活是干了,可是連罰款都收不到一毛,更別提什么油水,簡直就是一群窮逼!總的來說,特警這個部門在吳世豪心里就像一塊雞肋似的存在,這也是他為什么聽見楊錦輝自稱特警的時候,就更加肆無忌憚地折騰起了對方,一個沒錢沒權(quán)沒勢只配聽調(diào)動的部門,有什么資格和他們刑警斗?而他更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也去做那樣的傻逼特警。“做什么狗屁特警?這樣吧,回頭我給你在戶政那邊安排個辦公室的工作,錢不少,門路也不少,又安全,做事也不用費腦子,比你哥我可要強多了。”畢竟是自己弟弟,吳世豪也不可能放手不管,在臨港區(qū)這么多年,他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一聽吳世豪居然想把自己弄去搞文職,吳志強連連搖頭:“這不成!你們警察內(nèi)部肯定有紀律的,我怎么能靠你的關(guān)系進去呢?!難道你弟弟我長這么大自己還不能找份工作嗎?!”“志強啊,你哥也是為你好,現(xiàn)在誰考公務員不找關(guān)系啊,就算你不找,別人也會找啊,到時候被頂下去了,可別又找著你哥哭?!眳悄冈谝慌砸矂窳似饋怼?/br>“哎呀,反正你們別管我,我會搞定一切的!如果我考不上警察,那我就干別的!”吳志強這下是烏龜吃秤砣鐵了心,他目光堅定地搖了搖頭,堅持認為實力決定一切。腰間的手機響了起來,本想訓斥弟弟幾句的吳世豪立即起身走到了陽臺邊,電話是隊里打來的,消息并不太好。小王告訴他特警支隊的支隊長吳永倫來了,甚至連市公安局主管刑偵這塊的錢副局長也來了,他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帶走那個叫楊錦輝的男人。吳世豪趕回隊里的時候,辦公樓的露天停車場上已經(jīng)停了不少車,其中一輛更是在車門上印著“警務督察”四個鮮明的大字。好嘛,連督察隊都趕過來了,看來是吃定自己了。吳世豪隨手關(guān)上車門,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領(lǐng),抬頭看了眼自己在三樓的辦公室,無所謂地輕輕笑了一下之后,昂首闊步地就走了進去。楊錦輝正坐在刑警隊隊長辦公室的沙發(fā)上,他身邊坐著的是市局特警支隊的支隊長吳永倫,對方看見楊錦輝手腕上的傷痕,心疼得直搖頭,不住地安慰道:“小楊,你真是受苦了?!?/br>坐在吳世豪辦公椅上的是錢副局長,他正在翻看之前刑警隊給楊錦輝做的筆錄,神色嚴肅。在辦公室里,除了刑警隊的幾個倒霉鬼之外,還站著兩名臂章為督察的“警中警”,他們接到命令后就從市局督察支隊趕了過來,準備著手開始調(diào)查臨港區(qū)刑警隊在處理楊錦輝一事上的違紀問題。剛走進大廳,有人看見吳世豪,趕緊走到他身邊低語了一陣。吳世豪點了下頭,反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說道:“沒事兒。我敢拘他,就不怕他報復?!?/br>敲了敲門之后,吳世豪身姿挺拔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看見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錢副局之后,他雖然穿的是便服但是也立正行了個舉手禮。“吳世豪報道!”本來只是悶坐著的楊錦輝看見吳世豪進來之后,牙關(guān)一響,當即就站了起來,他指了對方就大罵道:“混蛋!你有種向領(lǐng)導說清楚昨晚誣陷冤枉我的事!”吳永倫一聽楊錦輝居然罵起了人來,趕緊站起來拉了拉他,“小楊,你莫要激動,錢局和督察的同志都在這里,肯定會還你個公道的?!?/br>吳世豪扭頭看了楊錦輝一眼,面無懼色。錢副局擱下了手頭的筆錄文件,雙手扣在桌上,用一種領(lǐng)導慣有的緩慢腔調(diào)問道:“吳隊長,據(jù)說你昨晚非法拘禁了這位新調(diào)過來的小楊同志,也不做個核實調(diào)查,甚至對他濫用警械,乃至刑訊逼供?”“錢局,就是一場誤會而已。我在這個刑警隊長的位置上干了這么多年,知法犯法的事兒我能干嗎?”吳世豪的情緒比楊錦輝要平穩(wěn)得多,他條理清晰地講了自己昨晚是如何接到手下兄弟的求援,然后如何在看到兄弟們都被打倒的情況下智擒了他當時認為的襲警犯楊錦輝,接著又如何將對方帶回了分局刑偵隊,其間,在他對楊錦輝做簡單的詢問之時,對方暴怒之下甚至損壞了審訊室里的一些電子設備,考慮到天色已晚,自己只好讓兄弟將他帶去了留置室,至于對方身上的傷痕那是強制傳喚中不得已留下的,因為不用到電警棍的話,很可能自己也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