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定是沖你來的!唉,我怎么發(fā)現,聞老師對你特別關注???”“閉嘴吧你!”夏正宇靠在課桌旁,若有所思。吳白婉抱著剛收齊的作業(yè),從他們這排過道走過,語帶譏諷:“哪個老師不對他特別關注啊?每天沒事兒就瞎鬧騰?!?/br>說完,臉一偏,出門交作業(yè)去了。周深的目光追隨著她,一直到人出去了,還空望著門口。不一會兒,上課鈴打響,夏正宇轉身坐下,用手肘碰了下周深,說:“我下了課去找聞熙,問問能不能調座位,你跟我一起嗎?”周深心不在焉,點點頭:“行行,跟你一起去?!?/br>夏正宇瞥他一眼,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側過身正對他:“我是說,要不要跟我一起調座位。談判這一關,用不著你?!?/br>“哦?!敝苌铒@得無所謂,重新答應了一回。下了課,夏正宇真的去找聞熙。先探個腦袋進門看,沒看到人。飲水機旁的何老師見了他,立即笑瞇瞇跟他打招呼:“夏正宇,怎么主動跑到辦公室來了?”夏正宇也笑嘻嘻的:“想您了啊,來看看您!”他那一張笑臉,像此時此刻的太陽。剛剛升起不久,燦爛又不刺眼,讓人看了心情就好。何老師那邊嘴上丟回來一句“貧嘴別瞎學”,其實被他哄得很愉悅,給他指了指辦公室后門。“你們聞老師估計在那邊小走廊打電話,你等他一會兒。他剛才還跟我們提起你呢,你就自己來了,唉......你可真夠班主任們cao心的。”夏正宇搔了搔頭,沒說話,跟何老師揮揮手,往后門小走廊去了。聞熙確實在那邊打電話,夏正宇靠近小走廊時,聽到他說:“他視力不太好,坐在后排看不清黑板,第一排的話他就完全不用瞇眼睛……”這八成是跟楊欣欣打的電話,楊欣欣就是cao心命,休了假還記掛自己的一群熊孩子。夏正宇愣在轉角處,腦子像被什么敲了一下,心里沒來由地有點慌張,接著滲出一絲絲愧疚來——為自己對聞熙小人之心的揣測。他總覺得聞熙把他放在第一排,純粹是為了監(jiān)督他、膈應他,履行上周說的“沒那么溫柔”。他悄悄往小走廊探視了一眼,只看到聞熙的背影,估計是沒察覺自己來過的。想了想,他放輕腳步,躡行了一小段路,然后快速離開了辦公區(qū)域。回到教室,周深來問情況,他草草揮一揮手,睜眼說瞎話:“聞熙態(tài)度堅決,就是要搞我,沒得談,換不了!”周深表現得很失落:“啊?”畢竟是胡說八道,夏正宇還是多圓了兩句:“反正也就一個月,忍忍就過了。不就是看不到吳白婉的背影嗎?讓她看你的不更爽?”“夏正宇!”周深一副“我要臉”的樣子,喝了一聲。夏正宇提起唇角,一笑,回了他一副“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周深拱拱手,做服氣狀,然后小聲求道“你別說出去”。夏正宇伸出兩根手指,周深一看,當即痛快地點了頭,下午就把兩包南京塞進了他抽屜里。放學后,班里如期換了座位,夏正宇正式開啟了自己高中以來的第一次前排生涯。他端坐在位置上,抬頭看面前的黑板,確實感覺視野特別清晰,簡直都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他還真好好學習了一周,一股勁兒攥在心里,開創(chuàng)了一周不在課堂睡覺的好記錄。轉周,三月的月考就來了。學校每次月考都按前一次月考的成績排考場,憑著過去的良好底子,夏正宇在學習成績上的表現,比他在紀律上的表現好得多。正如他自己評估的那樣,三本的水平。放在年級之中,是中等稍偏下的位置,離墊底,還遠。考場安排表出來,他在高二(8)班教室的最后一位。他放眼望去,本考場第一位是吳白婉。雖說第一位和最后一位差了四十名,但這種成績對吳白婉來說,實在是可怕的滑鐵盧。女生緊凝著眉心,神情嚴肅,目光堅毅,就差把“一雪前恥”四個字寫在臉上了。夏正宇看她這樣,就樂。賤賤地跑過去逗她:“副會長大人,怎么淪落到這里來了?”吳白婉抬頭瞪著他,既憤憤,又要保持高冷:“你還是自求多福,期待自己下次還能在這里吧!”“我就不勞副會長大人擔心了?!毕恼钛杆俳釉?,“副會長,接下來兩天你都要跟我在一起考試了,有我的空氣,你忍著點兒!”“在一起”三個字精準地惡心到了吳白婉,她冷哼一聲,氣憤地坐下了,把手里的文具拍在桌上,動作頗為用力,制造出不小的動靜。夏正宇開開心心吹著口哨,跑回自己座位去了。高中的考試太過頻繁,大家考麻木了,對考試紀律也容易麻木。尤其是成績中下這一撥,周考經常自暴自棄空著試卷,月考稍好一些,但喜歡作弊。冒險一點的,偷偷揣手機用短信傳答案,敷衍一點的就丟紙條借橡皮,隱秘一點的在前桌椅子上把沒背熟的內容提前抄上,以備不時之需。這種事,夏正宇沒少干。但這次,他不想干。反正,相約作弊的人水平都差不多,誰抄誰都撈不到幾分,何況他這回還是好好學習過的,正想檢驗一下成果。于是,飛向他的紙條,無論是要答案還是送答案的,全被他塞進了口袋,沒打開過,難得干干凈凈考了一回月考——但是被吃他閉門羹的兄弟們一頓痛損。考完的傍晚,一群人在體育場角落聚眾,平時合作慣了的兄弟,你一言我一語丟過來,都是怪他這次放鴿子的。他也不解釋,哈哈地笑過去,從口袋掏出周深送他那兩包南京,給每個兄弟都發(fā)了兩根。氣氛活絡,考試這點事都成了雞零狗碎,不值一提,兄弟還是最重要的。“誒,夏正宇……”有個叫賴鵬的突然探出頭,大聲問,“你小子是不是打算改邪歸正了?”夏正宇看過去,虛著回答:“總得給一年以后找個讀書的地方啊,我還不想出去當保安呢!”“你這,嘿,當什么保安啊,不如去選秀當明星吧!”賴鵬揚了揚下巴,那眼神看過來有點輕佻,周圍人立刻跟著他一起起哄,喊著“茍富貴,汪汪汪”。夏正宇笑笑,對這些起哄不配合,也不拒絕。他長得好,組隊上過學校文藝晚會跳街舞,手上還會倆樂器,這兩年網綜選秀火熱起來,他一直被起哄這茬。起哄的同學兄弟們,基本是善意玩笑,但也有眼神不是那么單純的……他都懶得去回視那個眼神。等這波起哄鬧得差不多,手上一根煙也到了頭,他站起來對大家揮揮手:“我先走了,今天有點晚了,明天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