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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的溫和。墨韻說:“是你救了我?”“救你的是老楊,我負(fù)責(zé)把你搬回來?!闭f著坐在床邊,順手幫墨韻掖了掖被角。如此賢惠的動作,鐵漢做的無比自然,但是架不住墨韻眼角抽搐。擔(dān)心自己失態(tài),墨韻低咳了一聲,說:“你們只救了我一個人嗎?”鐵漢搖頭,“還有一個,他受傷比較重,失血過多,還在昏迷中?!?/br>“我的背包呢?”“這里?!辫F漢從床底下將背包拿出來,放在他的床頭。“多謝?!钡懒酥x,墨韻沉默的盯著不斷飄雪的窗外看了一會兒,聲音平穩(wěn)的詢問道:“我被感染了?”后背的痛癢和異味讓人無法忽視。鐵漢收回同樣看向窗外的目光,兇狠的眼神居然帶著點沉痛,隱隱閃著波光,“是的,距離你被抓傷已經(jīng)過去三個多小時了,你的生命還剩下大約四個小時?!?/br>墨韻:“……”之后兩人都沒有再開口。初聞這個消息墨韻有些傷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任誰聽到自己只有四個小時可活了,都會忍不住難受和抑郁的。腦中思緒紛雜,從疫情爆發(fā)想到現(xiàn)在,漸漸的墨韻也就釋懷了,相較于很早就被感染或者被喪尸吞食的人們,他已經(jīng)很幸運了,不過,唯二的遺憾就是不能看到小南瓜完全恢復(fù)的那一天了,另一個就是非淵……想到非淵,墨韻心情復(fù)雜,帶著惆悵。相處了這么久,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至于是什么感情,很復(fù)雜,他也說不清。剛開始和非淵在一起,是因為他和莫淵極度相似的面貌,但是自從和他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他很清楚的知道非淵就是非淵和莫淵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難得詩意的惆悵了一翻,墨韻穩(wěn)穩(wěn)神,發(fā)現(xiàn)那鐵塔一樣的大漢還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他身邊,擺出了一副‘知心哥哥’的樣子。說實在的,溫柔、賢惠等詞匯和大漢完全不搭調(diào),但是男人做的很自然,心安理得,墨韻想無語都有點發(fā)虛。墨韻咳了一聲,說:“那個……”大漢眨眨眼,說:“我叫鐵森,你叫我森哥哥就好?!?/br>森哥哥?!嘔……墨韻想吐,不過他的好修養(yǎng)告訴他,不能這樣打擊人,他嘴角抽了抽,說:“我覺得鐵哥這個稱呼比較適合你?!?/br>鐵森用沉穩(wěn)的聲音,剛硬的態(tài)度說道:“真討厭!”嘔……門外,負(fù)責(zé)看守的兩個男人聽著屋內(nèi)的對話,狠狠的抖了抖身子,將滿身的雞皮疙瘩都抖下去。他們的專屬奶爸哦,又在禍害人了!左側(cè)的小青年名叫蘇顧,他向?qū)γ娴母鐐儍簲D了擠眼睛,說:“最近鐵哥在看什么?”右側(cè)的男人王楚,微抬下巴深思,“貌似是后宮文,鐵哥對里面的太監(jiān)總管十分癡迷,他說做人就該做到那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陰陽共濟?!?/br>說完,二人對視,又抖了抖……鐵哥的興趣愛好還真是讓人無法茍同。“咳咳……”王楚假意咳了咳,欲言又止,“我很久之前就想說了……”蘇顧:“恩?”“咱們的楚哥說不定是一枚傲嬌人-妻壯受?!?/br>蘇顧瞄到了王楚身后的黑影,立刻收斂了面上的猥瑣,變得一本正經(jīng),義正言辭的反駁斥責(zé)王楚,之后又冠冕堂皇的將鐵森夸得強悍偉大上天入地絕無僅有。看著蘇顧妙語連珠,成語一個接著一個的從嘴里蹦出來,王楚眼睛差點脫窗,總覺得他的反應(yīng)很異常,直到他自己的后衣領(lǐng)被人提起來,他才幡然醒悟,蘇顧就是傳說中那臨陣倒戈的小人。王楚因為名字的發(fā)音和王儲一樣,所以他一直是鐵森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鐵森最近深迷宮廷文,所以要力爭將王楚培養(yǎng)成人才。王楚被鐵森拖走。“蘇顧老子詛咒你晚上睡覺被爆菊!”遠(yuǎn)遠(yuǎn)的還能聽到王楚的怒吼聲,蘇顧很沒有同志愛的做了一個阿門的手勢。·四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背后的麻癢惡臭漸漸的變得微不足道,墨韻恍恍惚惚的躺在床上,神識沉沉浮浮,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墨韻突然清醒了過來!環(huán)顧四周,床還是之前的那個床,屋子也沒有變,唯一變的是之前飄雪的窗外如今灑滿了金色的陽光,暖人心扉。墨韻將雙手放在眼前,手上的小傷口已經(jīng)消失不見,用力握了握,充滿了力量,他快速反轉(zhuǎn)雙手,摸向背脊,背上的傷口居然也消失不見了,光光滑滑,連個疤痕都沒有……這是怎么一回事,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內(nèi)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墨韻從床上躍下來,穿好衣服,奔出房門,這是一處單元房,樓道雜亂,擺滿了紙箱子和碎皮紙屑。他一個挨著一個房門查看,一個人都沒有。難道那些人已經(jīng)走了……“醒了?”正在想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闖入耳朵,墨韻快速扭頭,非淵就站在五步開外。墨韻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喜悅,兩步并作三步快速上前摟住他。非淵頓了頓,雙手抬高,回抱住他。后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墨韻上下打量非淵,只是睡了一覺的時間而已,他覺得非淵哪里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具體是哪里他說不上來,好像是氣質(zhì),也好像是眼神……“幾個小時不見,我有點想你了?!蹦嵰詾樽约褐皇O滤膫€小時可活的時候,想得最多的就是非淵,如今還能再看到初升的太陽,他覺得應(yīng)該順應(yīng)心意一次,大方的承認(rèn)。幾個小時……不見?!非淵笑的古怪,卻沒有點破,拉著他的手向他剛剛走出來的小屋走去。“收拾東西,我們今天離開這里?!?/br>“好?!蹦嵖戳丝矗瑳]有什么可收拾的。非淵站起來,從床頭的枕下拿出兩瓶已經(jīng)開封的KY,墨韻眼中閃過驚異,看看非淵,又瞄向他手中的KY。“這是……”墨韻說。“潤滑用的?!狈菧Y正經(jīng)的回答。“我知道,但是……”這東西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的枕頭下面,如今更不應(yīng)該被非淵拿在手中??!非淵沒打算幫他解答什么,走到窗臺旁,拍了拍沐浴陽光的小南瓜,說:“能量儲存的怎么樣了?”南瓜殼中傳出小南瓜的聲音,“五格,足夠回到我們之前建造的基地?!?/br>“好,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恩?!毙∧瞎衔⑽⒒蝿?。兩人來到頂樓,這里沒有喪尸,不過樓下卻圍了一圈。南瓜變大,射出一道黃光,將兩人接到南瓜車?yán)锩妗?/br>剛一進(jìn)來,胖娃娃飆著淚,埋頭撲到墨韻懷中,撇著小嘴,大聲嗚咽著:“嗚嗚……主人,我以為以后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嗚嗚……”“乖了乖了,不哭哦,沒有那么夸張……”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