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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道真小道士,你怎么坐在這里?”道真坐在碎石子上,山頂風大,將他月白色的道袍吹得獵獵作響。身影印在光禿禿的地上,顯得有些孤傲。這時候雖然正值春季,但這風依舊還透著涼意,而太陽又極為毒辣。這道真不僅僅穿著一件道袍,里面還有些冬季時,他送上來的衣服。若是一直坐在這里,恐怕道真這個身子骨得中暑不可。他慢慢地回過頭,看著奔跑來王喜善問道,“王叔,有什么事情嗎?”王喜善摸了一抹額頭上的汗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說道,“我說,道真小道士,這都幾天了,也沒見你下山拿米和菜,我都以為你出什么事情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閑心,在這里坐著!”王喜善用手撐著自己的膝蓋,“我剛才去廚房看了一眼,你的米早就沒有了,你怎么就不下山去那些米呢?還有那些菜,都餿掉了,你怎么回事兒呢?正好,今天二娃子有空,我叫他買了些米和菜上來!”道真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以前從未使用過米和菜,他從化形開始就已經(jīng)達到了辟谷的境界,沒想到竟然忘了去山下提米和菜。看來是自己疏忽了,他站起身沖著王喜善說道,“王大叔,我最近看經(jīng)書有些入了迷,剛才還在想著問題。將旁的事情都忘記了,不好意思,麻煩你了!”王喜善笑了笑,“沒事兒!”道真走到他的身旁說道,“我看王叔似乎有些口渴了,待會喝點水在下山吧!”道真走在前邊,王喜善跟在后邊。他笑著說道,“這山上倒是奇怪,我們山下都開始有蚊子了,你這里卻一點兒蚊蟲都沒有。倒也是稀奇了,不過我記得清風老道士來這里的時候就沒有什么蚊蟲了。哦,說起你們道觀中的井水,嘖那滋味可甜了。我都能喝上三大碗,為啥我們山下沒有這種井水來著?”道真笑了笑沒有說話,這井水是他從西海的海眼中取下一點兒放在這口井中。這水自然極為甘甜,回味無窮,甚至于長期服用還能夠讓人身強體壯力氣大增。這海眼原本就是蘊含著極為強大靈氣的東西,雖然他只是取了一丁點,也足夠西海龍王那家伙rou疼很久。他將這東西放在井里的時候,是清風道士去世的第二年,他正式成為這個清風道觀觀主的時候。走到道觀中,道真看見王喜善的二兒子正在抹著汗水將米倒入木桶里,這木桶也是清風倒是留下來的,用來裝米用的。廚房很簡單,只有一個粗糙的土灶臺,上面有一口大的鐵鍋,上面蓋著一個圓木板。土灶臺看上去灰撲撲的,而旁邊還放著一些柴火。木桶就放在左手邊,廚具都擺放在灶臺之上。道真走到木桶旁邊的水缸上,用大碗舀了一碗水,遞給王喜善。王家的二兒子看向道真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他的眼睛微微瞇著,看向那碗清澈的水,似乎那并非是一碗水,而是臟東西似的。他總是覺得這個道觀的一切都極為骯臟,從小就這么覺得。而且,到了現(xiàn)在還是這么不衛(wèi)生。王家的二兒子露出帶著惡心和嫌惡的表情,看著自己的父親‘咕咚、咕咚’的喝著水,他的雙目微微蹙著,王喜善喝完之后將大碗遞給道真,抹著嘴說道,“道真小道士,你這水真是甜得緊!”道真笑著沒有說話,王喜善的二兒子低聲說道,“爸,時候不早了,我們快些回去吧!”他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個臟兮兮的破道觀中多待。看著道觀中的一切,他都覺得很惡心。王喜善的這個二兒子是個有學問的大學生,并不信奉神佛。而且,看見道觀中廚房,感覺極不衛(wèi)生,自然對于道觀的印象又差上了許多。“你慌什么呢?”王喜善不解,看著自己二兒子那嫌惡的眼神,心中一沉,說道,“那成,道真小道士,我們先走了。你記得下次別在忘記了,要是米和菜沒有了記得下山來拿!”“恩!”道真輕輕點頭,王喜善和他的二兒子走了之后,道真用手輕輕指著水,一束清涼的水忽然沖出了水缸中,沖向道真擺放在灶臺上的碗,淅淅瀝瀝地聲音傳來,不一會兒,被王喜善用過的碗已經(jīng)被水缸中的水給清洗了一遍。“二娃子,你慌什么呢?道真小道士可是一個有本事的人!”王喜善一邊走一邊說道,“瞧瞧你這個態(tài)度,我要是道真小道士,早就把你弄得服服帖帖地,也就是道真這小伙子脾氣好?!?/br>他的二兒子蹙著眉頭說道,“爸,你還敢喝水缸里的水。誰知道那水缸里有什么臟東西,而且還是井水,想想就惡心。真是,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出什么毛病呢!”“胡說!”王喜善訓斥似的說道,他抿著自己的嘴唇臉色很是難看,終究沒有在說話。他這個兒子,去了一趟大城市,已經(jīng)有些看不起他們這些鄉(xiāng)下人了!道真洗完碗之后,從廚房中徑直走向道觀,準備打坐念經(jīng),完成今天的功課。沒成想,一個年輕人踏入了道觀中,對著道真就給跪了下來。第11章這個道觀11這人看上去年紀并不大,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他噗通一聲就跪在了青石板上,看得道真的膝蓋都跟著疼了起來。道真挑動自己的眉頭,陽光輕慢地灑在他的臉上,手中的拂塵在日光下顯得極為晃眼,通體雪白好似一團冰似的。還帶著涼意,一縷黑色的長發(fā)垂落在道真的額頭之前。他離眼前的這個男人不遠不近,能夠看出他清秀的模樣。男人疼得呲牙裂齒的模樣讓道真幾乎快要窒息了,這是鬧哪一出?明知道這青石板不是塑料做成的,還那么用力。男人的額頭幾乎都快皺在了一起,他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疼得額頭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居士!”道真不咸不淡地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這里又沒有神像,跪在道觀外面的院落里又是個什么鬼?他狐疑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疼得厲害的男人,抿著自己的薄唇?jīng)]有在說話,似乎等待著眼前這個男人的回答。他倒是想了起來,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前些日子來過道觀。這男人先前是與他父親一同來道觀,道真能夠記得這么清楚的原因便是因為他的父親是一個虔誠的教徒。似乎對于道教極為信仰,即便是給的錢財也極為多。道真并不怎么在意功德箱中的錢財,雖然捐款的人不多,但數(shù)額還是有一定的量。男人看見道真的時候眼睛閃爍著光芒,他大聲吼道,“活神仙,活神仙……”道真整個人都給愣住了,這家伙他還記得上次來的時候,似乎并不喜歡他,還說了一些讓人生厭的話。道真自然不會待見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男人,他只是轉過身,權當做沒有看見這個男人似的,徑直往道觀里走。“誒!”男人叫得極為夸張,還以為道真會受用,這小道士看上去不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