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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它這句消息傳出,那大陣之中的光華又開始亮了,金色的光輝將遲昇與西珠兩人的身影漸漸的一起吞沒掉。這便是能通往上界的大陣!所有的修士看向大陣中的兩人目光不缺羨慕之色,當然,也有人直接提氣朝大陣飛過去,企圖能借機走上捷徑。【諸位機緣未到,請回?!可颀垖@些人影熟視無睹,神識無波。只見那些不顧一切飛往大陣的修士,有些人在很早就被無形的“道”阻攔回來,有一些人堪堪能立在大陣面前,也被“道”定成了紋絲不動阻攔。天道之下,差一絲一毫都不動容,這便是法則。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還真的有人能夠不被天道阻攔,身影平平穩(wěn)穩(wěn)的佇立在大陣之中。戴著兜帽的傾子初心底的喜悅幾乎要讓他仰頭大笑,他是被天道承認的人,這一點足足能讓先前的螻蟻們都知道,他才是能夠有資格站在頂端的人。玄祁持著本命靈劍,手指輕輕摩挲著上面帶著熟悉氣息的劍穗,眉目看起來無悲無喜。【咦?】神龍對于其他兩名能站在大陣之中的人無疑是露出了驚訝的氣息?!揪谷蝗绱?,你們的確不用呆在俗世界?!?/br>顧然與玄瀾兩人的身影沒有動,依舊站在原地看著大陣繼續(xù)運轉(zhuǎn)。有捷徑雖然很好,可若是沒有絕對的實力在上界眾仙云集之地,怕是寸步難行。金色的光華從大陣之中消失時,那四道人影也跟著一起消失不見。一聲龍嘯過后,天際萬里無云,大陣也跟著一起沉睡下去。多年后仍有后人能從先輩流傳下來的傳記了解到關于三界秘境的變故。西海神珠與西海大妖遲昇步入上界,三界秘境的屏障碎裂,西海海域成為三界的交匯,三界之間的屏障也在逐漸消弱。海族陸續(xù)被世人所知,這些都是后話。近年來,最為驚艷的還是凌川界玄劍宗的劍修。凌川界經(jīng)歷幾多變換,青霄派群龍無首,跌落三大門派的位置,素月宮在尸鬼一戰(zhàn)后元氣大傷愈發(fā)低調(diào),唯有玄劍宗,依舊是千山凌云中的無上劍道。凌川界第一人玄瀾入魔后重新回到了大乘期巔峰,離飛升只差一線??伤琅f恍然未覺,反而在玄劍峰上開始向諸多玄劍宗弟子講起劍道之事。起初,能得到玄瀾的指點,大抵也只有玄霜峰上另外一人——先前玄瀾親傳弟子,如今玄瀾的道侶顧然有那個資格。在玄劍峰論道后,玄劍宗弟子也能有此等殊榮。凌川界其他門派皆是心癢,抱著前來拜訪的名頭接一連二的趕來玄劍宗,只希望能有幸聽到玄瀾講道。如此,不知不覺中就演變成了玄瀾講道,天下聽道。天地清朗,玄劍峰上卻是緩緩飄落下霜雪,大雪帶著寒意,皆是由臺上那一人起。“劍者,無悔于心,無愧于天地,是本道……”偌大的講道場傳出玄瀾清冷的聲音,在靈力的擴散下,哪怕是玄劍峰山腳,依舊能聽到這場論道。顧然就抱著劍佇立在玄劍峰的山頂上,聽著這人一如既往的聲音,一招一式的練習著劍法。自從三界秘境回來后他就沒有下過這個劍鋒頂,苦修不知年歲,唯有一道執(zhí)念在心中,最后化為了雄渾的劍意伴他精益。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自己與玄瀾之間的實力差距為鴻溝,若是一直這般讓他等待,總是累贅成為負擔,這份歡喜又有什么意義?一劍蕩平了山頂?shù)撵`氣,劍鋒寒芒尖處匯聚了水氣。世人都知玄瀾離飛升只有一步之遙,他又怎么不知道。顧然心中的執(zhí)念愈發(fā)的深重,魔氣涌上來,將那天地靈氣都吞沒個干凈。這樣的變化,使玄劍峰都開始繚繞著一股魔氣。聽道的人都忍不住從道中回神朝魔氣的方向好奇的望過去。他們都知道玄劍宗玄瀾并其道侶雙雙入魔,耳朵聽到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一回事。玄瀾停頓了一瞬,抬眼望向玄劍峰峰頂,只一眼,數(shù)十年前的人影和現(xiàn)在的少年挺拔的身影重疊在一起,玄瀾合上眼,復而繼續(xù)說著他的劍道。“我入劍道千載,無欲無情時領悟道,大乘期圓滿,天道有劫,是禍是緣皆是心中一念。人非草木豈能無情,我非無心豈能無欲?故我執(zhí)念入魔,未能違心?!?/br>故我執(zhí)念入魔,未能違心。“噌——!”云霜劍沒入了玄劍峰的峰頂崖石,顧然睜開眼,上一瞬間玄劍峰還是天地清朗,如今驟起雷云。雷劫降落,聽道場中的諸人瞠目結舌。明明從三界秘境出來時,玄劍宗的顧然便已經(jīng)渡劫從元嬰后期到化神期,這才過了幾年的時間,就再度橫跨了一個大境界渡劫?眾人驚駭中不知如何感嘆這般天賦,再回神過來已經(jīng)是雷劫作響,玄瀾停下了講道,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顧然渡劫的方向,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倒映出雷劫,令人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雖然這般快速晉級是天賦所致,不過若是有了魔障……諸多思緒終究化作一聲輕嘆。雷劫持續(xù)了整整三天,三個晝夜過后,玄劍峰才恢復先前的天地清朗。顧然持著劍,這一次渡劫讓他的經(jīng)脈又擴寬了不少,天道靈力還在修補著他被雷劫劈傷的軀體。魔氣與水靈氣融在一起,十分的充盈。從化神到合體期,只是,這般頭暈目眩的感覺是怎么回事?顧然睜著烏黑色的眼眸,焦距渙散,身形踉蹌了一下往后栽去。玄瀾抿著唇,一言不發(fā)的將人接住后,直接撕開虛空離開。聽道的人面面相覷,卻無人吱聲,按照眼下的場景,玄瀾應該暫時沒有辦法繼續(xù)講道。就有一點可惜。這些人哪里知道,玄瀾將顧然帶回去后,好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從玄霜峰出來過一步。玄霜峰的霜雪如常,以前也是這般模樣在下,不過庭院還是干凈如初的。現(xiàn)在卻大不同了,庭院的積雪堆了六尺高,幾乎要漫過小白頭頂?shù)谋帷?/br>“咕咕咕……”小白抖了抖羽毛上的雪打算飛到房梁頂上避難,怎知腳還沒落下,就被一道劍氣震飛出去,“咕嘰!?。 ?/br>屋內(nèi),床榻上兩道身影交疊在一起,玄瀾替顧然擦去額角的汗水,神情從容。“我……我好像……聽到了小白的聲音?”顧然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身體的疲軟在靈力的修復下早就已經(jīng)消退,只是那些記憶猶新的感覺讓他一時間還沒法回神過來。“嗯,不管它。”玄瀾低頭繼續(xù)親吻著顧然的耳垂。“可是……可是……說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們……”顧然的身體瑟縮了一下,還在努力的找著機會讓自己從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中抽身。自從自己在玄劍峰強制突破合體期渡劫后,身體有些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