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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什么好時機(jī)。他害怕真的如同其他弟子所說的那樣,顧然修為盡失后命不久矣。也許應(yīng)該去問問離瑯大師兄怎么說,只是,眾人都是十分忙碌與疲憊,一時間一個能開口的也沒有。少爺他一定不能出事。顧一捏緊了手心,離開了蕭家兄弟后,從貼身的乾坤袋中,取出一枚玉佩。那塊玉佩的色澤平淡,花紋與雕刻也極其如同,看上去好像并不是什么值錢的物件。顧一的手微微顫抖,然后將這塊玉佩摔碎在地上。“咔嚓——!”清脆的響聲過后,地上的玉佩很快就化作煙塵消散了。微瀾界,顧家。一名美婦人驀地從夢中驚醒,窗外天色如故,午覺卻不甚安穩(wěn)。“夫人,您怎么了?!闭驹谂赃叺氖膛唤麚?dān)憂問道。“去把燃兒叫過來?!泵缷D人正是顧家夫人,年紀(jì)看上去并不老,若非眼眸中流轉(zhuǎn)的艷麗,容貌依舊如少女般。“是,奴婢這就去叫少主過來?!痹趿希膛倪@一聲“少主”仿佛是扎進(jìn)顧夫人rou里的一根刺。“什么少主?!顧家沒有少主!”顧夫人聲音驀地尖銳起來,“管好你的嘴!”“奴婢知錯了,請夫人恕罪?!笔膛B忙下跪請罪,她竟是一時間忘了在顧夫人這里,是萬萬不可提到“少主”這兩個字的。顧燃很快就到了顧夫人的面前,對于生母,他一向恭敬溫順,“不知母親您喚我過來有何要事?”“凌川界,你想辦法趕緊過去一趟……”顧夫人的聲音壓的很低,哪怕是已經(jīng)布下了一道靜音結(jié)界,她的表情看起來依舊十分小心。“可是母親,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若是貿(mào)然離開顧家,定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蛛網(wǎng)會越來越復(fù)雜的?!鳖櫲籍?dāng)即有些無奈道。“是然兒,我就給他的玉佩,在凌川界碎了。就在方才,你快過去,把他帶回家。我想然兒了,當(dāng)初費(fèi)盡周折將他送出去,不知生死,還以為……唉……”顧夫人喃喃著,眼睛里皆是疲憊之色。“什么?!兄長還活著?!”顧燃的訝異一點(diǎn)也不比顧夫人少。“是的,這件事情只能由你去做,其他人我怎能放心得下。至于顧家這邊,你大可放心,以我的手段,我定然能維護(hù)到你回來之時?!鳖櫡蛉说哪抗鈭?jiān)定。“那就有勞母親了?!鳖櫲家矝]有了顧慮,“正好不久后,便是三界屏障開啟之時,到那時候我定然能找到兄長并將其帶回。”“好?!鳖櫡蛉它c(diǎn)下頭。*****自入魔后,玄霜峰似乎也沒法再回去了。還好入夜勉強(qiáng)能找到一個山洞避風(fēng)。也不是說避風(fēng),實(shí)際上畏懼嚴(yán)寒酷暑的人只有自己,師尊并不會受到這些外界因素的干擾。顧然躺在玄瀾的身側(cè),望著身前燃燒著的火堆眼底的光明明滅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想些什么?”玄瀾低頭注視著顧然的眼睛,不由得輕聲問了一句。“啊……在想以后的事情?!鳖櫲灰汇叮S后乖乖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以后我們?nèi)ツ睦锬??”凌川界何處能有魔修的容身之處?/br>“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說起來,然然似乎也沒有認(rèn)真游歷過凌川界,還有其他兩界,菩提界與微瀾界?!毙憸芈曊f著,話語里帶著安撫。“是呢,以前就是和師尊在玄霜峰修煉,也沒有去過別的地方?!鳖櫲幻嗣亲樱犞懙脑捳Z漸漸心生向往。“以后帶你去,看遍九州山河,三千世界?!毙懙难鄣讕弦黄顫?,顧然看到了深陷入其中的自己。“好。”顧然點(diǎn)頭,將頭靠在玄瀾的肩膀上,神情也不知不覺的開始倦怠起來。凡人的身體總是羸弱疲憊,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涌上了睡意,不知什么時候自己的修為才能夠恢復(fù)。“……你知我……”玄瀾似乎還想對顧然說些什么,只是看見他這副疲倦的模樣,漸漸的將聲音消散下去。“方才師尊是在說些什么?”精神有些迷迷糊糊的顧然倔強(qiáng)的問著。“明日再說吧,今日你已經(jīng)乏了,早些休息?!毙懟卮?。“我不困!”顧然努力的睜大眼睛,生怕自己一睡著就會錯過什么重要的事情。見此,玄瀾只得無奈道。“你知我先前可是有些異常的地方?”顧然一時間沒有回神過來,傻乎乎的接了一句,“師尊什么時候有異常了?”“那不知道就算了?!毙懭嗔巳嗨陌l(fā)頂,語氣帶著某種別樣的溫和。自兩人表明心跡一同從雷劫下出來,玄瀾這個人也漸漸帶上了顧然的人氣,不再那般冰冷。“不行!”顧然搖頭,直覺告訴自己,應(yīng)當(dāng)是很重要的事情。可師尊能有什么異常?這個問題……這個問題難道是上次自己在素月宮的九竅迷心陣中所見之事?“師尊……是有兩個人格嗎?”顧然猶豫了一會兒,最后決定出聲小心翼翼的詢問。玄瀾聽見顧然的這個問題,一時間表情有些奇怪。“兩個人格是什么意思?”“呃呃……就是有兩個不同的,不同的……性格……”顧然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著,將現(xiàn)代詞匯給自家?guī)熥鸱g過來。“算也不算?!毙懳⑽澠鸫浇?,笑了一下,似乎又有些不太習(xí)慣這個表情,隨后又恢復(fù)成了淡然。“嗯?這個怎么說?”顧然被玄瀾的這個回答疑惑了。“這還得從幾百年前說起。”玄瀾將懷中的人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讓他靠著自己,顧然被玄瀾動作弄得有些微微臉紅,但還是凝聚心神繼續(xù)聽著玄瀾往下說。“幾百年前,還算是尸鬼族第一次入侵凌川界,那時候?yàn)閹熯€是化神期的修為,被一名尸鬼不慎附身,將其趕出身體后,我自身的魂魄也受到影響,一分為二?!?/br>聽到這里,顧然不自覺的將眉頭皺起,開始緊張起來。“后來呢?”“后來閉關(guān)突破大乘期,凌川界眾多勢力趁玄劍宗勢弱想要過來分一杯羹,這個你都見過了。只是魂魄一分為二,占據(jù)同一具身體,終究不被天道所承認(rèn),也就是無法飛升?!?/br>“那豈不是就……很糟糕?!鳖櫲粺o法想象自家自家?guī)熥鹨恢北焕г诖蟪似谥钡酱笙拗蘸箅E落。“本來也無所謂,修道那么多年,飛不飛升也不算作執(zhí)念。直到,那夜星辰萬千,天道給我一絲機(jī)緣。我知道我這一生會有情劫,遇到你的那一刻我便感知到了?!毙懙恼Z氣很慢,一言一字說的無比清晰。“那時候,你那般小,天賦又是所有人中最好的。我從云虛手中將你搶來做自己的徒弟,云虛等人敢怒不敢言。本來是覺得有些過分,后來發(fā)發(fā)覺,命數(shù)本該如此。”我本該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