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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念說出。 末了,她癡癡的念著一句詩:“芳菲消盡怨紙薄,浮屠聲斷恨婆娑?!?/br> 后來,她又笑了笑,笑自己的癡心妄想與傻。 它笑著笑著就縮成一團,隨后死去。 再醒來時,她被困在一片混沌中,那是識海,生靈的潛意識中,卻也是生靈永遠達不到的地方。 她在一片孤寂中生活。 直到某一天,她終于感覺到了外界。 外界的日子并不好過,她所在的地方是別人的身體里,沒有指揮身體的權利,卻可以感受到外界的一切,她可以感受到外界傳來的怨恨,仿佛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如此的怨恨著什么一樣。 因為自己無能為力,又不愿反抗,所以憎恨給加諸痛苦給自己的人。 直到某一天,這人來到了潛意識中,她長得如同狐媚兒小時候一模一樣,狐媚兒當年年紀小,也沒少對著溪水戴花環(huán),看看自己的美麗。 狐媚兒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這位姑娘興致陶陶,卻又不屑道:“怎么?你是我?” 她不知道這丫頭哪兒來的想法,她只道:“你錯了,你不過是我分出來的部分靈魂,用來掌管這個身體罷了,哪知道,野心越來越大,舍不得回來,還將我壓了起來。” 正文 第九百二十三四章不一樣的西游2 她站在漫天飛雪里,斜斜的靠在梅樹上,顯得漫不經心。 纖細的指撫在梅樹上,不平的樹干上滿是的刀痕。 一刀一刀,記的盡是過去的時日。 遙遙想起,那個人的眉眼明晰在目,仿佛昨日才分離。 那時年少,她卻偏愛黑衣美酒,終日騎一匹烏騅馬招搖過市。 那是西楚霸王生平愛馬,那個面臨絕境依舊豪邁不減的男子,她愛那樣的豪邁,更何況烏騅馬的確擔得起神駒二字。 縱馬江湖,肆意妄為,烏光過后,血流成河。 所謂的好漢至多背后唾一聲:魔教妖女,誰也不敢讓她聽見,她手中的大刀不是為了好看才帶上的。 見他時,她正盤腿坐在江邊,瞑目沉思,右手里握著一柄大刀,刀上斑斑血跡在江水沖洗下泛著幽幽黑光。 有腳步聲停在身邊,來人開了口:“小娘子,陪我喝一杯,可好。” 很肯定的語氣,似乎算定她一定會答應。 她睜開眼,來人在夕陽下鍍了層柔光,她抿抿唇,將河里的大刀提起扛在背上,走了兩步,頭未回,只是問道:“你不是要請我喝酒?!?/br> 男子跟上,故作囂張的哼笑:“哎呀,小娘子,真是口是心非?!?/br> 她沒理,徑直的上了酒樓要了上好的酒,百杯不醉喝千杯,一杯一杯的喝下來。 那一夜,兩個人靜默的喝著,她不說話,他不問。 天亮的時候,她踢了一腳醉在桌上的人,嘴邊浮出一抹淡笑,她是很少笑的,因為這世上值得她笑的太少,久而久之她便不笑了,只是那一刻她莫名的心中泛出喜意,她想不出來該怎么形容,于是放在心里。 扛著大刀,順手捧著江水洗了把臉,轉身離開。 沒想過會再見面,她以為他們之間只是喝酒,天亮離散,不過路人。 她習慣了血腥與那些人臨死前的叫罵。 哪知轉身便看見了他,一臉平和,仿佛早知道了她是殺人魔一般,他什么也沒問,還是輕佻模樣,小娘子,有空請你喝酒。 她又一次的笑了,對著他的耳朵說,我是邪教人,只能殺戮,我不想坐等被殺,這世界對我來說,要么是他們死,要么就只能我去死了,可我還不想死,懂嗎。 一張手帕扔了過來, 又一次的喝醉。只是這次在酒樓。 她不記得了,她只記得他說的話,她想,這么多年,自己只有自己和那把刀,不如相信一次,即使失去了也沒什么好可惜的。 一次次的熟悉, 直到一天,他說,他要血蓮,邪教的圣物, 她看了他,還是決定去了, 哪怕結局早已能遇見,血淋淋的回來,不可避免的昏倒,她慶幸她的黑衣讓他不知道自己受傷,又忍不住心涼,他竟一點也不關心這滿身血腥從哪兒來,只怕,他心中自己依舊是殺人無數(shù)的妖女。 哪料醒來卻聽到了真相,不由苦笑,饒她自小冷傲孤情,自負計謀無雙,卻還是載在了一個男人身上,她走了,未留下一言半語。 看著他的驚慌失措,她已經不能分清他是真的在乎,還是怕她的報復。只是沒有了必要,他是個很好的男子,他看的出來,或許是相逢太晚,或許是彼此的身份,他們此生注定無緣。 后來每日的追殺,她奔波與各城, 她與師傅鬧翻了,邪教回不去了, 而這天下,多的是想殺她的人, 如今的她實在是太狼狽了,滿臉污泥,不復當初的美艷,血一次次沁濕黑衣,卻沒留下印記。 為什么不干脆死了呢,只因還有放不下的吧,比如他。 其實直到現(xiàn)在她還是不怪他,只怪自己太傻。 華山之顛,還是被圍住了,她不由笑了起來,笑天地失色, 他分出人群走出,聽見眾人高呼盟主, 她恍然大悟,淡淡的冷笑, 十年前,東方不敗從這里墜落,她便發(fā)誓絕不干這樣的傻事,誰料結果卻一樣。 人群sao動,大喊,妖女,我要殺了你。她什么都聽不見,只看見他說了什么,人便圍了上來,她冷笑,江寒月,即便我死我也要他們?yōu)槲屹r命。 那一戰(zhàn),令許多正道人士破了膽。 看著他,轉身跳下,她突然想起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后兩句,一抹苦笑怎得了。烏江畔,他高歌: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虞兮虞兮奈若何。 奈若何,呵 原來,這竟是一早便注定的。 江寒月,他不知,她不是贏不了,只是舍不得放不下。 他伸出手,他說:“小娘子,我拉你上來?!?/br> 她置若惘然,只問:“江寒月,你到底對我是怎樣的感情?”他沉默了,最后一眼,松開手,墜了下去,江寒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