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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惆悵,她的兒子啊,竟然細數起來也沒有陪他多久。 身為娘,她很抱歉。 因為她不想讓自己兒子看見自己進入血池的情形,那么他一定會憎恨離天上仙的,恨他為什么沒有保護好自己,然而這一點并不是她愿意看見的? 她將浮白放在了床上,才尋著離天上仙的氣息剛過去。 思過崖上,很多人站著,離天上仙也在里面。 掌門并不想自己鎮(zhèn)守門派的大爺進去,可是這位大爺實在是太任性妄為了,從來都是他們說什么也不聽,想做什么做什么。 想到這里,掌門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頭,懷疑自己早生華發(fā)。 時至今日,他心里也明白,為何自己師尊早早的培養(yǎng)出他是為什么——垃圾掌門之位,坐得讓人心痛。 離天上仙道:“萬事已畢,不可再牽連他人。” 旁人自然連連應聲道:“不牽連,不牽連?!?/br> 君未歸從半空上落下來,站在他身邊,那些人對她怒目而視,部分人眼中帶著癡迷。 她嗤笑著指向那些人,沖離天上仙撒嬌道:“師尊,你可真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面。” 離天上仙道:“我同掌門說好了,他會護你周全的?!?/br> “你信他?”君未歸越發(fā)的不以為然了。 離天上仙道:“那你要怎么樣?” 她轉過身,看著崖下的漩渦,指道:“這就是血池?怎么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離天上仙道:“這只是血池的門罷了,血池在另一個空間?!?/br> “哦?!彼龥_離天上仙招手,離天上仙靠近她親了他一口,便跳了下去。 她心里明白,如果她一對離天上仙說些什么的話,離天上仙一聽,便能夠看出來她要自己承擔這件事情,必然不會答應。 然而,她從一開始就想告訴離天上仙不要把她當作需要保護的人,她自己愿意承擔自己惹出來的事,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說,他就已為了她多次承擔。 她在半空中時,都還在想,還是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她一直以來只想與他并肩而立,并不想他保護她,她不想占他半分便宜,只想讓他明白,她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不過沒有機會了。 她雖然沒有聽說過血池的名字,但是她也知道,如果是一般的處罰之地,不會特意與其他刑罰場所分開,也不會那么容易的讓別人同意這樣的處置。 畢竟她可記得后面圍觀的人里面有好些個是意圖調戲她而被她教訓過的家伙,當然,這些家伙的家族也受到損傷,只不過是及時止損罷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人心叵測,擱這兒等著。 她笑了笑。 眼見著頭頂上的人跳了下來,她慌了。 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跳下來了,他就好好的留在上面照顧兒女啊,他跟著跳下來干嘛?難道是他們兩個舉身赴清池,留著兩個兒女在上面嗎? 她感覺自己有一口老血,不知道該不該噴出。 然而,她下落的速度比離天上仙下落的速度快多了,當她穿過漩渦之后,漩渦消失,離天上仙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懸崖下面的地方,對著地面發(fā)呆,復又御劍而起,落在掌門面前,道:“怎么回事?” 掌門道:“血池歷來關押大惡之人,三百年一開,可用掌門令打開,不過,已經很久沒有人從里面出來的?!?/br> “打開。” 掌門搖頭。 離天上仙慢條斯理道:“打開?!?/br> 掌門搖頭。 一柄長劍落在他頸上,只差一點點就能割斷他脖子。 掌門苦笑道:“師叔,我的意思是說血池確實三百年一開,期間即便做什么也沒有用的,只有等三百年后,才能用掌門令打開,你現在叫我打開,怎么可能?” 說罷,將掌門令放在開關處,懸崖底下沒有任何改變。 離天上仙到底是理智的,輕易的饒過他,只道:“三百年后的今天,你要放她出來?!?/br> 掌門連連點頭,算是應承了。 本來這事就是他該做的,自然不反駁。 離天上仙離去。 掌門自言自語道:“三百年后?誰知道她是否還活著?若是你,大概還能出來,她啊,可就不一定了?!?/br> 說罷,搖了搖頭,不再想下去。 正文 第八百八十六章君問歸期27 血池。 君未歸所見,四處一片血色,血淋淋的,血腥味不斷的翻滾著。 她有點兒后悔,她是不是太浪了點兒,早知道這么恐怖,她就不來的,讓離天上仙一個人承擔。 哼唧。 她們小仙女都是沒有良心的。 她獨自在血池里漫步,時時有血色人影出現,她總是下意識的打散,時間長了,才知道是死于血池的這些人,因為心有不甘,滿懷怨氣,在血池上空不斷徘徊,然后被血池吸收形成的奇特東西。 這血池中還有別的東西,都是形成于血池中的獨一份,外面是沒有的。 而血池中,危機四伏,有時候她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稍微久一些,就會出現奇怪的東西,殺又殺不死,只能白費力氣。 偶爾,君未歸也會想念自己的師尊與兒女,想著他們一定在外面等著自己回去就覺得開心,甚至,來源于身體上的疲憊也就不算什么了。 她一路走過去,除了這血池,也沒看見什么比較唬人的東西。 于是,她有些掉以輕心了。 她卻不忘了她在掉落血池時的分析,如果血池有這么簡單,怎么會讓那么多人同意這一個處罰。 她于無意間深陷血潭。 她幾乎氣得嘔出一口血來,明明看上去和別的地方沒什么差別,可為什么會陷下去,在陷下去的一瞬間,皮膚上就傳來燒灼感,刺痛的,讓人難以承受,仿佛在片刻間血rou消融,只剩一個骨架。 她強撐著從血池里掙扎著爬了出來,那瞬間看見自己身上的傷痕,密布縱橫,被燒灼的痕跡,十分難看,她漫無邊際的想,大概她的臉也是沒法見人的,估計別人看見了能嚷嚷一聲鬼,不過也沒關系,她現在也沒法出去,更別提讓人看見了。 她身上新的血rou的味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