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3
,只是你不認(rèn)得我了?!?/br> 正文 第八百六十三章君問歸期4 “我不認(rèn)得你,你怎么認(rèn)得這面具下是我?” “我喜歡你呀?!彼駛€小姑娘一樣的說出這話。 她竟也配合的笑了起來:“你喜歡我?有多喜歡?” “不知道?!?/br> 她嗔道:“你連謊話都不會說么?這種時候,話本子里的人都會指天發(fā)誓,說——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可我還沒有喜歡你到這一步。” 他并未說謊,的確是還未到這一步的,還沒到“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這一步,他不過是生生世世的追逐罷了,在無盡追逐中,由始至終,置身于外,不可接近,不可觸碰,不被承認(rèn),這比他當(dāng)年所體會的無趣越發(fā)讓人難以忍受。 他也終于厭倦,厭倦的決定,這是最后一世了,他不會再追逐她,如同暗夜里的螢火蟲追逐光。 他和她本來是不一樣的人,他在暗夜中浪蕩人生,一個人孤獨至極,有幸看見她,以為遇上同路人,不同世界的追尋下,才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她在暗夜里亮了亮。 他卻搭上一生。 他不悔,他只想著,這么多世,他想有一世能堂堂正正的走到她面前,對她提及自己的名姓,說一句好久不見,如果可以,他想娶她為妻,生兩個孩子,由她陪伴著,過完這一生。 他以為,天底下最快樂的事就是尋求刺激,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與最聰明的人角逐,不死不瘋不罷休。 可突然間,他竟像他從前最瞧不起的俗人一樣,想要有個家。 最后一世了,呵,她害了他那么多世,她賠他一個家,總是可以的。 “喂,你在聽我說話嗎?”君未歸戳了戳他。 他猛然回神,道:“在聽?!?/br> “那你叫什么名字?” “云孤禪?!?/br> 君未歸笑道:“我叫君未歸,君問歸期未有期的君未歸,你叫云孤禪,一聽便是個意氣孤高的好名字?!?/br> 他可不是意氣孤高的人,他卑鄙得很,可他怎么會說出來。 他笑道:“是,你就沒有個meimei叫君未期?” 這么冷的笑話,君未歸愣了愣,忽反應(yīng)過來,笑道:“沒有,不過我現(xiàn)在有個好朋友叫云孤禪了,不知道公子你認(rèn)不認(rèn)識?!?/br> 云孤禪被她這樣大膽的話驚住了,卻也笑道:“巧了,我有個好友叫君未歸,不知姑娘你認(rèn)不認(rèn)識?!?/br> 君未歸沖他笑了,她喜歡有趣的人,人生苦短,若是再遇上些無趣的人就更無趣了。 她邀請道:“世界那么大,不知我的朋友可愿意去走走?!?/br> “當(dāng)然?!?/br> 君未歸起身,她沖城墻的方向看了一眼,夜幕籠罩,什么都看不清楚,她也不以為意。 反正,就算她去城墻上告訴師尊她要和別人走了,師尊多半也會說,讓她自己想好,不要后悔一系列的話。 想來無趣。 師尊救了滿門被滅的她,還教導(dǎo)她多年,她不是不感激的,可她這跳脫的性子,實在是不適應(yīng)師尊的嚴(yán)肅冷靜。 她想了想,轉(zhuǎn)身離去,摘掉的面具落下,在地上翻滾兩圈兒,沾染了塵土,白色的面具成了泥土色,平白的臟了許多。 她不曾回頭。 她癡纏撒嬌,啰嗦話多,可由始至終,她骨子里也是絕情的家伙,就如她明明應(yīng)該不擇手段為自己父母報仇,可是在得知自己道行不能再次精深后,她也果斷放棄,她這樣的人啊,最是多情,也最是無情。 她已經(jīng)走遠(yuǎn)。 良久,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從人群中走來,繁華的街道掩不去他一身出塵,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面具,拂去面具上的塵土,沉默的看著,將手中的面具捏得越發(fā)的緊了,可到底沒舍得將這面具弄碎,只拿出乾坤袋,將面具裝了進(jìn)去,愣了愣,他取下自己臉上的面具,也放了進(jìn)去,露出一張清俊的臉,他算了算她的去處,于天道一處簽下聯(lián)系,她若有難他會知曉。 做完這一切,他轉(zhuǎn)身離去,回了望舒洞府,再次閉關(guān)。 對他來說,他乏味的人生,除了得道成仙外,唯有她在的時候才有趣些,盡管這趣味寥落得如同天上月。寡淡至極,卻著實溫暖了他。 為此,他想要陪她走過最后的行程,也不是難以理解。 只是,她好似不需要他的陪伴。 他清淡的笑了笑,笑意淺薄,像從未笑過。 另一邊兒,君未歸和云孤禪在路上走了好幾天,他們也去了很多地方,那些地方十分繁華,十分有趣,可君未歸臉上笑意總是淡淡的。 云孤禪跟隨了她那么多世,心里對有些事明白得很,可他依舊不提,只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他寧愿看著她留在自己身邊不快活,我不愿意看她對著別人笑,他想,他還是太自私了,可他不在乎。 他同她來到蜀山,蜀山劍修頗為有名。 她指著蜀道,感嘆道:“我算是知道他們?yōu)槭裁闯隽四敲炊鄤π蕖!?/br> “為什么?”他配合道。 “因為蜀道難,難于上青天。比起來,御劍就不算什么了。” 他看著懸崖峭壁上開墾出的一尺見寬小道深以為然。 這么刺激。 當(dāng)年他走過玻璃棧道,享受了把刺激,后來走多了,也就淡定了,但是這小道,看著就不大敢動。 刺激刺激。 她眨眨眼,嘆道:“你要會御劍就好了,不像我,我不敢走,也沒法子飛?!?/br> 他望著她笑得溫和:“以后我?guī)泔w?!?/br> “好。”她竟不問問他哪兒來的勇氣說這話,也不問問他為什么不曾告訴自己他是修道士,她就這樣的笑著,全心全意的信任。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云孤禪恍然間明白自己為什么那么喜歡她,因為他遇見她時,她和他一樣,在黑暗里生活,從黑暗里衍生出那么多黑暗的情緒,可她依舊有著一雙眼睛,從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愿意去信任別人。 他想摸摸她的頭,可又作罷,只輕輕“咄”了一聲,將自己寶劍取出,兩人上劍,御劍而去,從蜀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