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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時,睿智而豁達(dá),像是看穿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看穿。 郁婕喜歡這樣通透的人。 她有心想多說兩句:“那便是大天?!?/br> “是的?!彼麥睾托ζ饋淼臉幼樱路鹗澜缍甲兊妹篮眯┝恕?/br> “你們感情很好?!?/br> “出世者大天在入世者毗濕奴的心上” “你也在他心上?!?/br> 毗濕奴笑道:“是的,我是世界守護者,他是毀滅者,然而,他也是個仁慈的神,他注視著凡人,始終愿意給凡人重來的機會,他深刻知道,人不可能不犯錯,只要能夠認(rèn)識到自己錯誤就好,他一次次給凡人機會,可凡人總讓他失望,他依舊愿意相信,我的天真之主?!?/br> “毀滅與維護總是相依相存的。” “是的。”毗濕奴夸贊道,“你很聰明。” 郁婕笑了笑,半晌才問道:“你是真實存在的嗎?你知曉自己源何誕生?” “知道與不知道也沒有差別??v然我可以看見從前的歷史,縱然我超脫于時間外,可以到達(dá)過去的時間,也無濟于事。神……永遠(yuǎn)無法干涉人的選擇??v然我知曉啊自己源何存在又如何,我依舊得存在于這里,護持世界?!?/br> 郁婕不能說毗濕奴說的錯,相反,她只是覺得毗濕奴的確是一個大了大然的神,或許神袛因為生活了成千上萬年,什么事都看淡了,才能這么通透。 毗濕奴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而是風(fēng)輕云淡的繼續(xù)回答她的問題:“之于,我是否存在。神袛?shù)恼鎸嵈嬖谌Q于信徒,信徒如果不信,縱然我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也看不見,他眼中只有貪欲、愚昧無知。假使他虔信我,我在與不在,之于他又有何差別?!?/br> 郁婕默然不語。 半晌后方才回答:“你是說,錯不在宗教,在人心?” 毗濕奴為神,又怎會不知道宗教意味著什么。 他道:“除去部分一開始就不懷好意的宗教外,大部分宗教創(chuàng)始時是懷著好意的,諸如佛教?!?/br> 郁婕納罕道:“佛教否認(rèn)你們的存在,你也覺得它好?” 毗濕奴耐心道:“人類的發(fā)展分階段,當(dāng)然,這是針對于神袛存在的世界來說的,神袛不存在的世界,我并不會去質(zhì)疑,每個世界是不同的,何必要去質(zhì)疑別人?!?/br> 他說這話時不爭不搶,仿佛已經(jīng)看破一切。 他說:“人類發(fā)展初始階段,神袛會化身凡人,教導(dǎo)人類學(xué)會最基本的生活方式,而后返回天界,為此我們不得不做戲,戲名為理拉。” 郁婕若有所思,在華夏大地,也有同樣的行為,三皇便是如此。 “第二個階段,天神仍要到凡間扮演各種各樣的角色,上演一出出理拉,為教導(dǎo)凡人學(xué)會各種各樣的道理,如同修剪樹木一樣,如果在樹木初期不修建殘枝敗葉,這棵樹是必須修剪的?!闭f到這里,他笑了起來,“你上次見我時,我正在婆羅多大陸?!?/br> ,郁婕曾看過。 郁婕生活在第四街區(qū),在那個文明墮落的情況下,她所有淵博的知識都來源于后期她在各個任務(wù)世界中努力汲取的知識。 也許她曾有過片刻懈怠,但她的最終目標(biāo)就是讓自己變得足夠優(yōu)秀,讓那些說她不配站在公孫先生旁邊的人都閉上嘴。 她看過,自然就知道毗濕奴說這話的意思,她只是笑了笑。 毗濕奴道:“第三的一個階段是宗教逐步退出人類的生活,對人類來說,宗教不再是絕對重要的存在,宗教的唯一作用就是使人心中始終保持著敬畏,對身邊所發(fā)生的一切充滿感激,除此之外,一切都將是人獨立自行選擇的結(jié)果?!?/br> 毗濕奴道:“作為創(chuàng)世者來說也好,還是守護者也好,亦或是毀滅者,我們并不希望人走向自我毀滅的道路,我們希望人能夠走向一條截然不同的康莊大道,希望他們能夠脫離神袛?shù)挠绊?,走向?qū)儆谧约旱奈磥??!?/br> 郁婕現(xiàn)在堅定的相信毗濕奴是真的想的很清楚。 可她到底和他沒有什么話說。 除了牙尖嘴利和別人互懟之外,她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沉默安靜的,她不喜歡說話,她始終做不到那樣情感熾烈而外放,她只喜歡安靜的坐在那里。 毗濕奴大概是看出了這一點,他不在與她說,而是邀請她去自己住處。 郁婕搖搖頭,她說:“我想自己一個人安靜的待著。” 毗濕奴尊重她的選擇。 只是,每天會叫拉克什米女神②端著炸糖球與牛奶粥給郁婕,郁婕欣然接受了好意。 拉克什米女神端莊秀麗,一雙眼睛仿佛看穿世事,卻從來不曾問過什么,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郁婕被莫名其妙傳到這里的焦慮被安撫。 她想,這兩口子真是同樣有一種安撫人心的能力啊。 也不怪乎是兩口子。 天真之主:濕婆別稱,有興趣的自己去查吧,濕婆的確是挺天真的 ②拉克什米:天神與阿修羅攪乳海時,從乳海中誕生,是毗濕奴的妻子,掌管幸福與財富的女神。(也就是說,幸福與財富是不可分割的?!銤L) 正文 第八百三十三章每天都看見主神在秀恩愛完 一樣這么辦事妥帖。 可郁婕和他們并不親近,她不是他們的信徒,也不是他們的朋友,說白了,她與他們素昧平生,打擾一段時間已是難得,除此之外,她不想與他們有任何關(guān)系。 她是一個薄情又重情的人,一旦自己認(rèn)定了兩個人,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干出什么事來。 她嘆了一口氣,問拉克什米道:“他有沒有說,我多久可以離開這里?” “快了,他說時間到了,就會親自送你走的?!?/br> “是么,那辛苦他了。” 拉克什米安靜的笑著,默然不語。 郁婕亦是安靜著,頗有些相對無語的模樣。 她在乳海之上,漫無目的的游走,遇見了因陀羅,俊美的天神,遍身瓔珞,頭戴高近光,因其常年作為天帝,周身非常貴氣,叫人一看便能看出他與其他天神的不同之處來。 他一個神站在天界盡頭,乳海與其的連接處,遠(yuǎn)眺乳海,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