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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連問都不能,他才能這樣自顧自的認(rèn)定是她毀了他想要的生活。 然而,那她的生活呢?又是誰毀的?她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少女,是最平凡的平凡人,是誰將她一步一步推到現(xiàn)在來。 他有許多事是不知道的,也是無從知道的,所以才那么天真且大義凜然的將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 而花皙蔻一生經(jīng)歷了太多傷痛,得知了太多事,她對待事情永遠(yuǎn)克制理性。 不可否認(rèn),他的溫暖讓她一度愿意沉迷,然而,她終究是個理性的女子。 注定了他們錯過。 世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就這樣錯過了。 然而,他們錯了嗎? 站在他們各自的位置上來看,他們都沒錯。 說到底不過是天意弄人。 天意弄人。 花皙蔻突然想到了這個詞,她心的位置猛地痛了起來,她面露痛苦之色。 他移開劍,劍上并未有血跡,他還沒有將刀插進(jìn)去。 所謂的痛,一方面不過是因為她曾經(jīng)被他這樣的傷害,受傷太深,藥石罔顧,從而害怕這樣的事情再上演;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她雖然理性,可她對元慎君心懷愧疚,見他如此,越發(fā)心痛難忍罷了。 正文 第八百二十八章彼岸花開33 “你做出這副表情給誰看?我忘了,你慣來會騙人?!?/br> 她冷笑道:“你也配做人?妖魔鬼怪盡皆無情,不配有愛,異類當(dāng)死?!?/br> 她希望他一直恨她,不會知道最后的真相,這樣他就會心安理得的活下去,而她早就死。 君生我死。 她露出一個難看而僵硬的笑。 他蹲下,手搭在她頸部,他問:“你不覺得,比起來,你更像是個異類嗎。” 花皙蔻笑了費力抬手,扯住他的衣袖,沾著血,用手指在他袖擺上用血跡畫出符號,每一個符號都帶著綿長的韻腳,這是陣法的符文,她為他特意學(xué)的。 她只想關(guān)閉鬼界通往人界的通道,并不想他陪她一起留在陣法里,就這么死去。 她是活死人。 大陣需要活死人的脊骨。 白家家主知道她要進(jìn)鬼界偷盜黑曜石,為了怕他們來不及啟動陣法,鬼族就跑了出來,因此,白家家主將陣法啟動的咒語交給了她。 她口中喃喃,他將她脖子越掐越緊,她只能動動嘴皮子。 “無我之相,祖師在上,我以血rou祭天地,困君于禁斷之地,千年不得出?!?/br> 祭語已完,萬事不可改。 鬼界通往人界的所有道路被封閉,若想前往人界,只能通過輪回臺前往,然而,入了輪回臺就是輪回轉(zhuǎn)世了,不記前塵。 即便是元慎君想前往人界都是不可能的。 元慎君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是心中已經(jīng)有不好的預(yù)感,他冷笑道:“我還想捏死你,看來,不如一開始一劍捅死你干凈些?!?/br> 他還要說話。 花皙蔻動了動手指,他與她之間的距離卻被一層血色薄膜隔開,他被困在里面,出不得,更別提拔劍了。 他被困住了,他束縛鬼王宮的力量已經(jīng)消失。 花皙蔻那雙兒女不知道怎么來到鬼界的,只在他被困住的瞬間,便從殿外沖進(jìn)來。 元慎君看在眼里卻愣了愣,只因這兩個闖進(jìn)來的青年,面目間有七八分相似,皆是面容俊美之輩,而與他自己則有兩分相像,余下五分像了他們的娘——薄唇飛鳳眼,斜著眼看人,便帶了兩分睥睨與不屑,薄情寡義的樣子讓人看得心中火起,恨不得抓過來問問她到底有沒有心。 女子提劍便要刺過去,男子止住了她,他道:“沒的由來與他摻和,不用管,不如多看看娘,娘用了禁術(shù)?!?/br> 禁術(shù)? 花皙蔻愣了愣。 她只用了兩個陣法,一個是傳送元慎君離開的,另一個是關(guān)閉鬼界通道的,哪一個都不是禁術(shù)。 她現(xiàn)在這么狼狽,只是拜元慎君所賜而已,當(dāng)然,這狼狽大部分也是自找的。 她想,這兩個孩子可能是誤會了。 她想解釋,告訴那兩個孩子不要誤會他們的父親,她只想他們遠(yuǎn)離元慎君,不想他們反目成仇,她與他們爹之間的事早已不分對錯,誰也不是絕然無辜,她沒那個臉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 她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頹然的看著他們。 楚歌惡狠狠道:“都是你不好,你但凡要好一些,娘就不會這樣?!?/br> 花皙蔻實在是無辜,想來更無辜的是元慎君,花皙蔻都有心為他說一句,哪里是他不夠好?若是他不夠好,這世上就沒有好男人了! 可她說不出來,她遺憾的喘著氣,緩緩的閉著眼,她的手已經(jīng)化為星星點點的螢火,很快,就消失不見,唯獨她流出的血空出的位置依稀還殘留著一個人。 遭逢巨變。 所有人都驚住了,不論是誰,都沒想到她會這么輕易的死去,就連元慎君都沒有想到過。 他以為,這人頑強得很,即便是要她的命也沒那么輕易,怎么就死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道陰氣打出,光圈流轉(zhuǎn),血色薄膜依舊不曾破碎。 他氣悶,她這可做得好準(zhǔn)備,竟讓他束手無策。 準(zhǔn)備? 他愣了。 難道說,一切都是她故意設(shè)計的,一步一步行至此,他咬牙,這人太過分了。 他大笑開來,一滴血淚流出,他該如何不笑。 好,好得很啦,她欺他騙他殺他困他囚他,還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來的,她自覺得這世上她再也無法傷害到他,干脆選擇灰飛煙滅,連點兒念想也不給他。 她夠狠。 血光閃過,他被送回鬼王殿,身上血腥味還未散去,血色薄膜也未消退。 等他從薄膜里能夠出來時,他找遍鬼界,也沒能找到花皙蔻,不光花皙蔻,他的兩個孩子也不見了,至于月舞葬,更是沒有人看到她的去處。 他氣急敗壞的算天機,天機算著了,他卻出不去了。 他只算到月舞葬的氣運,月舞葬是有大氣運的人,一輩子逢兇化吉,哪怕是遇到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