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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多了,花皙蔻是覺著煩,是不愛聽,但她知曉這人說得對,再者,因著她小時父母被那些異類虐殺的事,她心中的確只愿殺了這天地間的異類,免得再叫那些異類多造幾個家破人亡的家庭,除此之外,她是真不貪戀榮華富貴,也不貪戀兒女之情。 想到了這里,她笑了笑,美麗到過分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 她起身收拾了收拾行禮,又捶了捶背,方才下樓。 她的確是打定主意今兒個不收妖,但是走一走也是可以的,這附近有同門師兄弟,她倘若遇見了,發(fā)個符叫他們來捉就是,今兒個的確不想收妖。 城是蘇州城,沿水而建,江南水鄉(xiāng),到處是吳儂軟語,輕巧細(xì)軟的嗓音,說起話來,仿佛在唱歌。 一路下來,好不繁華。 她內(nèi)心是喜歡得緊,她這人啊,好熱鬧。 大抵從小見著父母被殺,心里便總覺得人多一些才好,一來二去,便總愛去熱鬧些的地方。 熱鬧的地方總是有些小偷小摸的人,她背上背的包被人摸了幾回了,她倒不在意,里面橫豎都是些制符捉鬼的東西,摸去了也沒多大損失,反正她捉來的鬼怪一類都裝在荷包里,掛在身上。 她停在一家小鋪前,鋪上擺著許多配飾,花皙蔻一眼就看中了鋪上的一個簪子,這簪子是挺劣質(zhì)的玉做成的,有羽毛,卻也是那等低劣的羽毛制成的,看上去便不大值錢,可她偏偏喜歡。 她伸手拿著手中把玩。 小販道:“一兩銀子?!?/br> 她嗤鼻道:“這也要一兩銀子,二十文。” “這可是玉簪?!?/br> 她笑道:“是玉簪不錯,但這玉可不是什么好玉,這制品也不算有趣,奈何本姑娘喜歡,喜歡是喜歡,卻不值得本姑娘花一兩銀子來買,二十文還是值得的?!?/br> “姑娘,都道是有錢難買心頭好,花一兩銀子買個喜歡的,豈不是痛快。” 花皙蔻道:“但是銀兩更是我喜歡的?!?/br> 花皙蔻又求證了一句:“真不能少一些么?” “八十文,不能再少了?!?/br> 花皙蔻遺憾的放下簪子,沒法,她降妖除魔掙來的錢是交給了天一教的,身上帶的都不多。 她窮啊。 走了幾步,聽見有人在問價,聽價格,似乎就問的是她喜歡的那簪子,但是沒法啊,她不買,難道還不許別人買么。 她有些理智,總有些師兄說她,活得無趣,若是個男人,便是正人君子,可惜是個女人,便有些無趣。 無趣便無趣。 這有趣的世間總得有無趣的人才能襯托出有趣來。 她甩了甩包,往前走著,一條道盡,拐了個彎,人就不見了。 那買了簪子的男人轉(zhuǎn)過頭便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他嘆了嘆氣,將簪子放入袖中,他抬頭看了看整個蘇州城,只見一處陰氣迷漫,他方才離去,去的方向,正是那陰氣沖天處。 另一邊兒,花皙蔻正站在一戶人家門口,這是大戶人家,地方特別大,園林占地不小。 她卻在想怎么進(jìn)去,這里面的陰氣太大了,她不舒服的緊,又的確不想動手,方才捏了個紙鶴飛走,紙鶴在天空轉(zhuǎn)了一圈兒,停在了園林上空。 花皙蔻上前拍門道:“開門開門。” 一個下人打開門,只露出一個腦袋看著他,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br> 花皙蔻氣定神閑道:“我?guī)煹茱L(fēng)翼君可在這里?!?/br> “風(fēng)大師?在的,請容通報?!?/br> 花皙蔻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的門就關(guān)上了。 作者有話說:感謝讀者實(shí)力坑隊友對作者君的大力支持,對小jiejie比心,并親上一百口。 正文 第七百九十七章彼岸花開2 她尷尬的摸摸鼻子,等在外面。 不多時,門再次打開,這次,風(fēng)翼君已經(jīng)站在那里,親親熱熱的同她道歉:“不知道是師姐來了,不然早來接了?!?/br> 花皙蔻揮手道:“不必說這些閑話,我僅問你,你這事兒辦的怎么樣了?!?/br> 風(fēng)翼君還沒開口,這家的主人就站在門口殷勤道:“進(jìn)來說,進(jìn)來說?!?/br> 看起來這里里面一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花皙蔻也不為難人,只是臉上似笑非笑的進(jìn)來。 坐在高座,這家主人便講起來了。 這故事是個俗得不能再俗的故事了。 一個男人借助妻子娘家勢力發(fā)達(dá)后,便往家里迎娶了一房又一房小妾,哪知道這新娶進(jìn)來的小妾便投井了,化作厲鬼,日日夜夜讓這府中不得安寧。 末了,這正妻還道:“想我李家對她不薄,怎知道這是個這么狼心狗肺的玩意兒,求天師將這腌臜的玩意兒打得永世不得超生?!?/br> 花皙蔻捧著茶杯,似笑非笑道:“好說好說,我要和師弟商量商量對策,以便將她抓住,還你們一個清凈。” 大夫人便應(yīng)答:“好好好?!?/br> 風(fēng)翼君帶著她回了廂房,才說出自己這段日子查到的見聞。 他道:“前面與大夫人說的都差不多,只是,許多人都說這大夫人是個善妒的,她上午將新娶進(jìn)來的小妾打了一頓,打得小產(chǎn),下午那女人便投井了。” 花皙蔻捶了捶背,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你自己解決不了,還是你可憐那鬼怪。” 風(fēng)翼君道:“師姐,我知道你向來覺著人與妖魔鬼怪是不兩立的,但她生前也是人,若不是遭遇大刺激,怎么會如此。” 年年與他人下山歷練,年年都有人問同樣的問題,花皙蔻不稀得再去解釋。 她只是近乎嘲諷道:“陰氣這么重的厲鬼,幾個能超度,你?呵,我天一教只有降妖伏魔的本事,沒有度化的本事?!?/br> “師姐,可這府里的人不是好人,如果……” 花皙蔻打斷道:“難道我聽不出來看不見么?不必說了,那李老爺一副yin相,那大夫人一臉苦相,本是個兒孫滿堂的命,卻因?yàn)檫@折騰,反而子息薄弱。這里的仆從,個個人情冷漠,為虎作倀,做了鬼有的是他們遭殃的時候?!?/br> 風(fēng)翼君不甘心道:“難道就不能讓女鬼報仇嗎?” 花皙蔻看著他,眼中似諷非諷,淡道:“她有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