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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收,此恨何時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fù)相思意。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fù)相思意。 定不負(fù)相思意? 郁婕將這句話在口中嚼過一遍,只是嗤笑一聲,相思?他沒記錯的話,他和郁辛的感情,在郁辛眼中只是兄弟感情,那么兄弟之間哪兒有相思可說。 郁辛也是好笑。 他說,相思與君絕。 郁辛說,定然不負(fù)相思意。 他該說是郁辛腦補太多,還是該說別的什么。 他不關(guān)心郁辛經(jīng)歷了什么,他只知道,不管郁辛經(jīng)歷了什么,郁辛都會變得強(qiáng)大起來,如果不能變得強(qiáng)大,那么只有死路一條。 正文 第七百零四章孤仇24 即便是身為公孫先生轉(zhuǎn)世的郁辛?xí)虼怂廊?,他不會憐惜。 他向來只有一個偏見——即,他的男人必須比他強(qiáng),要是沒他強(qiáng),憑什么當(dāng)他男人。 他低垂著眼,將這封信收好,他本來是想燒了的,最后卻不大舍得,只是將它折疊起來,壓在床板上。 隨后便拿起,查探起來,他還是很關(guān)心水患問題,然而,翻過幾遍,他仍舊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難道水患真的無法可想? 他不知道,但是他的態(tài)度十分端正,他天天翻閱著,秦淮刺史反過來勸慰他。 秦淮刺史道:“這里水患問題日積月累,已經(jīng)不是兩三日之功,朝廷派了多少人來,都不曾解決,其中有多少是專攻這方面的官員,都不曾有法子,太子殿下一心為民是好事,但若是傷著身體了,便得不償失了?!?/br> 這話不是他該說的話,然而,郁婕給他的印象太好,讓他鬼使神差的就說出了這番話,說完之后,他甚是惶恐,如果換個嚴(yán)厲些的太子,完全可以向皇上參上他一本,卸了他這職位。 然而,郁婕只是隨和道:“你說的對,刺史費心了,我是知道的,你暫且下去,讓我仔細(xì)想想?!?/br> 秦淮刺史深覺自己撿回這條命,連忙告辭。 郁婕支著頭,看這屋外陰天,暗沉沉又濕乎乎的,仿佛下一刻還要再下就好雨,郁婕卻頗為自在,他喜歡雨天,雨天讓他安寧,因此,他的思維逐漸飄遠(yuǎn),順著水患細(xì)想下去。 全國都是這樣的水利設(shè)施,即便秦淮地區(qū)多梅雨,這雨連著下也不足為患,因為也沒多少天是大雨,加上水利設(shè)施天天都在排水,按說,不應(yīng)該造成水患。 然而,他去現(xiàn)場看了的,的確又是水患模樣。 那是什么原因,造成這樣的局面? 郁婕想不透。 或者說,他能想透,但是有一層薄膜阻擋在他面前,讓他無法去想透,這種感覺十分不爽。 郁婕索性棄了各種與水利有關(guān)的典籍,在民間晃了許久,秦淮地區(qū)雖然多雨季,卻絲毫沒有影響當(dāng)?shù)氐姆比A,秦淮地區(qū)的水稻是一年兩熟,完美避開梅雨季節(jié),也算是個特產(chǎn)吧。 除此之外,商業(yè)還算發(fā)達(dá),稅收頗多年年朝中又撥了錢下來用以修建水利,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每臨水患就再次向朝中伸手要錢。 郁婕將種種看在眼中,心里隱約有了個猜測,大抵,水患是真的,朝中撥錢也是真的,但這錢落了誰的懷里就不好說了。 但是,他一天找不到證據(jù),他就一天沒法向皇帝申請回宮,更沒法將這些人繩之以法。 他不是沒想過殺了這群貪官,反正這群貪官跟第一街區(qū)的人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然而,一來,他被系統(tǒng)限制了武力;二來,天下貪官殺之不盡,只要有利益,便殺不死這些人,正如那句話,一個貪官倒下了,還有千千萬萬個貪官。 他得一步步來。 這一步步來,便過了四五年,這四五年時間中,他收集證據(jù),只差最后一步,便能將證據(jù)呈給皇帝,到時候,他就破了秦淮地區(qū)水患問題,便可回京。 這幾年中,邊塞地區(qū),蠻族入侵,年年征兵,年年打仗,蠻族總是不斷的來了又走,劫掠一番便回大草原上,得虧大皇子郁辛想出一個法子,叫來的人有去無回,才免了邊塞百姓被劫掠之苦,只是相對的,邊關(guān)將士這些年都未能有過休息的時候,全員情緒緊繃,因此,郁辛這五年里,也就來了三封信,一封比一封短。 第一封。 連戰(zhàn)三月,將士疲乏,仍駐守邊關(guān),老三回來了,與他口中女子成親,我見過一面,和老三頗像歡喜冤家,感情很好。 第二封。 連戰(zhàn)三年,到處哀鴻遍野,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我想對他們講些什么,卻咋然無語,一切徒勞。 第三封。 等我。 信紙上有著血跡,就連字也是手指蘸血寫出來的。 郁婕將這三封信都保存的好好的,他不知道邊疆危急成什么情況,但是,秦淮地區(qū)依舊是暖風(fēng)熏得游人醉,想來都是他們的功勞,否則,那些蠻族攻進(jìn)來了,到時候百姓民不聊生,又怎么還是這副太平盛世的景象。 他竟有些想見他了,想了想又強(qiáng)忍住了,現(xiàn)在還不到他們相見的時候。 他們會見面的,但不是現(xiàn)在。 另外,京中也來信了,信是太子妃寫的,信中的病員除了蘇離兒還多了一個皇帝,太子妃寫的越發(fā)密集,言談之間讓他做好準(zhǔn)備,可能,皇帝要駕崩了,在那之前,他要搶在所有人前面回京主持大局,免得這些年在京中進(jìn)行活動的皇子們先行入宮,篡改圣旨。 郁婕雖然做好準(zhǔn)備,但是基于皇帝還沒死,他在沒接到圣旨前回宮的話,就是抗旨不遵,會成為那些皇子黨羽攻訐他的武器。 他作為一個事事都妥帖的人,怎么會做這種事,只得暫且按捺下來。 又等了七八日,才等來圣旨,然而,在兩三天前太子妃的書信中,就已經(jīng)提到,皇帝要不行了。 也不知道,等他趕回去,這京中局勢可還能如他所愿那般得到控制,如果控制不住的話,恐怕只能以殺服人。 他索性推開傳旨的官員,將他們套馬的繩子解開,翻身上馬,急馳而去。 秦淮刺史見狀上前道:“大人?!?/br> 官員只是意味深長道:“太子不愧為仁厚孝順之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