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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類的?” 郁辛想了想道:“沒了,我只望與她琴瑟和鳴,不論何時,我回首,她在燈火闌珊處?!?/br> 三皇子欲哭無淚,深覺自己攬了個大活兒,他苦笑道:“大皇兄,別的還敢說,這最后一點兒,我怎么去找?” 二皇子卻灌了一口酒,笑道:“太子郁涼可不就是如此,不論大皇兄如何對他,他始終都跟在大皇兄后面?!?/br> “是嗎?”三皇子陷入懷疑中,他幾年沒回來了,有點兒記不起以前的事,但片刻過后,他就想起來了,他道,“是這樣的,太子郁涼那會兒,就只跟在大皇兄你后面,別人后面都不跟的,我們玩兒不帶他,他就看著大皇兄你,你就很快投降,答應(yīng)帶著他玩兒?!?/br> “那時,你同他是真護(hù)著對方,可惜,等閑變卻故人心?!倍首永洳欢砹艘痪洹?/br> 三皇子幽幽道:“二皇兄,你怎么像個娘們兒一樣哀怨?!?/br> 二皇子聞言想要懟回去,但想想三皇子最近心特別大,他懟回去了,三皇子也不會放在心上,他還白白說了這么多話,便只好又喝了一口酒。 正文 第七百章孤仇20 他們說得熱鬧。 郁辛卻有些茫然,原來,他選擇妻子的標(biāo)準(zhǔn)便一直是按照太子郁涼去要求的么,他自己卻茫然不自覺,細(xì)想起來,又確實如此。 第一個妻子是宰相家的嫡次女,生性溫柔大方,琴棋書畫也是學(xué)的極好的,他在八月十六的花朝節(jié)上遠(yuǎn)遠(yuǎn)見過一面,她站在燈火闌珊處,神情冷淡的同小販說話,轉(zhuǎn)過頭同隨身侍衛(wèi)說話時,又溫柔至極,一見,他便覺得喜歡。 后來,她和貼身侍衛(wèi)私奔了。 太子郁涼生性溫和,琴棋書畫才學(xué)皆是一等一的好。 無數(shù)次,他回頭,看見太子郁涼臉上皆是冷淡,太子郁涼一見他轉(zhuǎn)頭,臉上又會流露出笑意。 第二個妻子是尚書家的嫡女,生性雖然有些嬌縱,卻是有才學(xué)的,他回府的時候,從尚書府離開,就聽見有姑娘一直咯咯的笑著,笑聲清朗,他跳上墻頭,就看見她笑。 果真應(yīng)了那句詞——墻里秋千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 她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看著便讓人心喜。 后來,莫名其妙的瘋了,然后被他殺了。 太子郁涼雖然性格溫和,愛笑,但笑起來神色也是淡淡的,唯獨看向他的時候,笑起來,眼睛會變成月牙形狀。 第三個妻子是荊州刺史家的嫡女,并沒什么才學(xué),大半時候都纏綿病榻,這導(dǎo)致她身體好時也不太敢動,也很少笑,整個人都是神色淡淡的,整個人端莊的坐在那里,神色雖淡,細(xì)看去卻無時無刻不在笑,然而,她始終沒有將旁人放在眼中。 說起來,她是最不像太子郁涼的,也是最像太子郁涼的人。 什么都無所謂,看上去是最溫和的人,實際上是最無所謂的人,無所謂別人做什么,反正他們什么都沒放在心上。 細(xì)數(shù)下來,他才恍然發(fā)現(xiàn),原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多,他娶的人竟是太子郁涼的替身。 這意味著什么,他不敢細(xì)想,他也不愿和二皇子與三皇子細(xì)說下去,只是托言路途遙遠(yuǎn),隨口幾句敷衍過去便騎馬奔赴塞北。 他癡活兩輩子一百多歲,膽子卻越發(fā)的小了,他不愿意去細(xì)想,那個真相下面隱藏著什么,不論是什么,他都不想知道。 他和太子郁涼是兄弟。 僅僅如此罷了。 他這樣努力說服自己,卻忘了看一眼太子郁涼是否來了,他已經(jīng)忘了,他曾邀請?zhí)佑魶鰜硭托?,?dāng)然,此刻,他巴不得太子郁涼沒有來。 他駕馬而去,煙塵滾滾。 城墻上的閣樓中,一身常裝的郁婕更顯儒雅,他端著一杯酒,遙遙看著遠(yuǎn)去的車騎,那滾滾塵土飛揚(yáng),仿佛帶著一去不返的決絕。 郁婕卻并不介意他一去不返,因為他深信這樣的事絕不可能發(fā)生,即便發(fā)生,他就算是綁,也要把郁辛綁回來。 至于現(xiàn)在,他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去吧,郁辛,公孫先生。 去吧,去邊塞吧,就像你之前無數(shù)世那樣,去變得強(qiáng)大,然后站在我身邊。 現(xiàn)在的,不論是你,還是我,都太過弱小。 我會等著你變得強(qiáng)大后回來,那時,沒有人能困住你,反駁你。 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他心中有許多的話想對公孫先生在這一世的部分靈魂轉(zhuǎn)世的郁辛說,最后還是沒說出來,只是近乎冷漠的看著他離去。 他始終明白,如果不站到最高處,那么就無法隨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在等待他的變強(qiáng),他想與他并肩看天地浩大。 他遙遙敬了他一杯酒,轉(zhuǎn)身下樓,樓下,等著的是蘇離兒。 蘇離兒見他下來,忙迎了上去。 郁婕眼神從她肚子劃過,最后停在她的臉上,他溫和的笑道:“我說了,我送完他就回來,何必你跟著我來,你有孕在身,也不方便?!?/br> 蘇離兒道:“人家想來嘛,許久未出來了。” “是么。”他輕輕巧巧的笑著,蘇離兒剩下的話卻不大能說出來了,她總覺得,這個看上去極其溫和的男子,其實內(nèi)心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無害,她越發(fā)覺得,自己當(dāng)初做的選擇極其正確。 蘇離兒笑了笑,點了點頭道:“自然是,夫君,你陪我走一會兒吧。” 郁婕應(yīng)允,兩人往前走去,這一路上甚是繁華,小商販也特別多,來去匆匆的行人,本應(yīng)該讓太子郁涼這等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感到厭惡,然而,蘇離兒從他臉上卻看不出半點兒厭煩之感,蘇離兒不禁佩服起來,她從沒有見過這種人,如果不是知道自己還有別的事,就這么留在這個世界,留在這個人身邊也不錯。 郁婕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只是一味扮演自己目前的角色。 他溫和笑道:“難得出來一趟,你可有什么忌口的?” “沒有?!?/br> 時值晚膳,郁婕帶她上了京中最好的一家酒樓,他特意的吩咐了店家,上的招牌菜里萬萬不能有孕婦應(yīng)當(dāng)忌口的東西。 蘇離兒特別沒出息的被感動了。 只是,感動是感動,她還是不會留下來的,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