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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乎瘋狂道:“娘,我知道你在,你出來,你一定就在這里,你快出來,孩兒很想你?!?/br> 郁婕不知道他是怎么感知的,但她知道,浮白是看不見她的,不然,他就不會這樣干叫著,而會像一個披荊斬棘的勇士走到她面前,仿佛她是他的公主,他為她做什么都應該,拼盡全力都要達成,哪怕是他的性命。 她所有的子女對她都是這么親近,親近到似乎有點兒不正常。 郁婕不知道。 因為她從來沒有在正常的家庭待過,她不知道,一個正常的家庭應該是什么樣子。 但她很高興,她有這樣的兒女。 她嘆了一口氣。 浮白因久久得不到回答而變得狠戾的面容一下子垮下來了,他自言自語道:“娘,我不強求,不出來便不出來吧?!?/br> 他起身,手中捏訣,偏頭近乎瘋狂的笑道:“娘,我知道你不出來是因為你沒有身體,沒關系,雖然這世上沒有一個人的身體能配得上你,但我能助力為鬼修,娘,等我?!?/br> 等你個屁。 乖兒子,為娘真的不需要你給的身體,為娘只需要自己的尸體。 世界那么多,何苦拘泥于一個。 這個世界不行,大不了換個世界再來。 何必毀壞世界殺生靈。 郁婕自從成了鬼之后,五感特別靈,這耳朵不是一般的好使,自然聽見了這番話。 但是,她聽見了,也代表別的鬼也聽見了。 當即群情激憤,紛紛表示,如果有可能逃出去,別的事不著急,著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死生出這龜孫兒的女鬼。 簡直太壞了,往日無愁近日無怨的,居然一言不合就要屠鬼。 鬼它招誰惹誰了,生前沒做快活人,死后還要再死一次。 欺負人,哦,不,是欺負鬼呢。 而,浮白下一刻的話,直接讓鬼開始沖擊封印了。 “天道煌煌,后土昭昭,昔我圣靈,化萬鬼兮……” 郁婕沒聽明白,很多鬼也沒聽明白,但是這些鬼里面有明白鬼。 當即一鬼叫道:“快,沖擊封印,不然等他練完了,我們永世不得超生?!?/br> 這么嚴重啊…… 別騙人了。 難道以為她會信嗎? 沒錯,她真信了。 郁婕猛地聚集全身力氣往封印的結(jié)界上撞擊。 天啦,她還不想灰飛煙滅。 盡管系統(tǒng)(鬼知道到底什么東西)說,哪怕灰飛煙滅了也可以救回來,她也不想死。 說來說去都怪這倒霉孩子。 急,我家孩子中二病晚期,救不了,怎么辦?另外,我還不想打死他。 郁婕惆悵至極。 老大容易自怨自艾,老二膽小如鼠,老三中二病晚期。 公孫家孩子的成長教育非常成問題啊。 郁婕更加惆悵了。 惆悵歸惆悵。 結(jié)界還是要撞的。 鬼多力量大。 結(jié)界被撞開一個缺口,數(shù)以千計的鬼魂往外飄蕩。 浮白早有準備,他將小布袋捏著口,口中喃喃,雙指一豎,不僅小布袋往里收著鬼魂,陣法也收納煉化著鬼魂。 跑遠了的郁婕回頭一看,頗為可憐它們,更可憐公孫先生,就浮白這熊孩子的造法,公孫先生掙功德養(yǎng)家之路真可謂是任重而道遠啊。 至于那群又死了一次的鬼魂,郁婕假惺惺的為它們掬了一捧同情淚,然后溜之大吉。 每一個躲過了這兩道捕捉的鬼魂都溜之大吉。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 愛誰誰,自己性命最重要。 郁婕溜出去后,便打算往宮外溜達。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又被吸走了,就是那種無法反抗的。 她支著頭,不做抵抗的任憑自己被吸走,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吸鐵,到處都是大鐵球,對她吸引力只有這么大了。 身不由己的痛苦,誰能懂。 她一邊吐槽,一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吸進一塊石頭里了,也不知道這石頭到底是什么,她動彈不得,能看能聽不能動。 這尼瑪是玩兒木頭人么。 她哀嘆著,然后就被一只手提住脖子按在印泥里,再然后壓在奏折上。 別問她壓印泥的位置是哪兒,簡直太羞恥了。 壓完奏折后,她又被放回盒子里,四周一片黑不隆冬的,看都看不見,簡直覺得比關禁閉好恐怖。 郁婕很想知道這么對她的人是誰,但是她看不見。 不過,用屁股想也知道,在皇宮里干活的只有皇帝一個人,浮白是太子,那皇帝肯定是長孫闕。 她是真想咬死長孫闕,這家伙就是和她作對的。 認真臉。 然而,她是真被這玉石困住了。 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七章她很丑她也不溫柔了26 說來可笑,玉石是皇帝的象征,她一個鬼卻被困在玉石里,頒布著皇帝的條令,這事實在是頗具戲劇性。 她不知道她被關在玉璽里這件事什么時候是個頭。 她哼著歌,反正也沒人聽見。 她是鬼,人看不見聽不見,就連浮白這等修道之人都看不見,她還能指望誰看的到她。 事實上,其他鬼魂能被浮白看見,唯獨她,就跟喝了隱形藥水一樣,誰都看不見。 還好她不知道這件事。 不然按照她的個性,不僅遷怒于人,還一定會找個受害者承擔她的怒氣。 她唱:“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關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仿佛她有了言靈似的,剛唱了沒兩句,外面便噼里啪啦的下起雨來,雨水頗急,嚇得郁婕抖了抖,緩了緩才想起來,現(xiàn)如今已不是野外,即便落了雨,也不大要緊。 她縮在盒子里,萬分乖巧。 盒子被人打開,她被人取了出來,溫熱的手讓人生出幾分安心。 一雙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