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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地都不忘了帶著銀票。 青黛完全不在乎,只是沐浴過后,換上他那身衣裳,這衣服質(zhì)量是真好,不用洗,光是抖一抖,這衣服就干凈了。 青黛洗好之后,便下去吃東西,這是略微偏僻荒涼的地方,他也是吃過苦的人,也不定要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 小侯爺下來后,人模狗樣的吃了兩口就不吃了。 他皺著眉道:“還不如吃……” 青黛冷著臉道:“安靜些吧,這里人多信奉的就是蛇神。” “你怎么知道?!?/br> 青黛又道:“不說行萬里路,也該讀萬卷書?!?/br> 小侯爺又吃了兩筷子,才道:“你既然讀了書,知道這么多事,做個舉人也是綽綽有余的,何必做個戲子?!?/br> “我是賤籍。” “若有一天,這世上沒有戶籍之分,你可會做官?” 青黛似笑非笑道:“小侯爺,這話就說的誅心了,千百年都是這么過來的?!?/br> 待到吃完飯后,他才道:“就算沒有戶籍之分,也會有別的分法,正如小侯爺瞧不起戲子一樣,人天生下來,就是不公平的,何必強求公平二字?!?/br> 小侯爺?shù)溃骸澳氵@話才叫真的誅心?!?/br> 青黛抿抿唇道:“你知道么,在大海的另一頭,就有別的國家,那里看起來自由,其實也是不自由的,至于具體的,我不想說,反正人生在世,真正自由的沒幾個?!?/br> 說罷,他擦了擦嘴,動作是說不出的優(yōu)雅。 小侯爺看著他,心里有些奇怪,他越發(fā)覺得這青黛像那個人了,可那個人絕不會是青黛這樣,那個人就連被他帶去青樓,都會說一句有辱斯文。 而青黛說這些話時都帶著風(fēng)情,一點一點,如同女子般,都是澆灌出的風(fēng)情。 這便是大大的不同。 小侯爺微微闔目道:“是么,你倒真是見多識廣,好像這世上就沒有你不會做的事?!?/br>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民國遺事8 “有的?!?/br> “哦?” “我還不會生孩子?!?/br> 小侯爺失笑,俊美臉上的笑意讓人目暈神眩,一笑傾城便是如此。 青黛絲毫不為所動,這才一本正經(jīng)道:“我不比他們,我一個人單做慣了,自然是什么都要會一點兒的才好?!?/br> 小侯爺笑著點頭,兩人這才找了馬車回京,回去后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的事了。 在這一個月里,小侯爺雖時時覺得青黛像,卻也覺得那個人不會是青黛這樣的,加上有季墨白這等人在,他只是稍稍愣神后就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京里,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不在的這一個多月里,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青黛所說的那大海對岸來人了,而且是一船一船來的,船上的人奇裝異服,金發(fā)碧眼,一個個的說著鳥語。 大煜國地大物博,尤其是京中人,什么沒見過? 京中有波斯女奴、昆侖奴,這些人充其量也不過如此。 聞?wù)f鴻臚寺已經(jīng)派人去了,一同去的,還有近來皇帝新寵——季墨白季大人。 青黛與小侯爺各回各家了。 青黛回家前,先去了趟梨花院。 班主見他來了,嘆氣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你看看,這一個多月來都是你那些看客,一個個的問我,你去哪兒了。” “照實說唄?!?/br> 班主嘆氣道:“說了,說你回鄉(xiāng)祭祖了,哪知道,他們又問你鄉(xiāng)在哪兒,看起來是想將你幫回來呢。” 青黛嘆道:“好了,我回來了,后天再貼出去吧,我累,歇一歇?!?/br> 班主道:“也就是你了,別的人早就擔(dān)心自己不是角兒了?!?/br> 青黛似笑非笑道:“行了,別說了,我問你個事,你知道現(xiàn)在城中那些人是什么人么?” “聽來的人說,是從大不列顛過來的哩?!?/br> “是為了什么事?” 班主搖頭:“我哪兒知道?!?/br> 青黛默然道:“也是?!?/br> 說罷走出去,班主又追問了兩句,見沒了人又暗暗罵了一聲,要不是看在這城中夫人都喜歡他的份上,他真要把這個人罵了又罵,奈何是自己的搖錢樹,舍不得。 青黛回了家中,季墨白已經(jīng)守在家里,旁邊還跟著狗皮膏藥似的小侯爺。 青黛裝作沒看見這個人,他問:“這是怎么回事?” 季墨白道:“也沒什么,就是那地兒來人了,鴻臚寺那邊兒說是沒有人會這個,皇上就派我去幫幫忙?!?/br> 青黛道:“你怕是也不懂。” 季墨白沉著臉道:“哥,你忘了,曾有人給了我一本書,我學(xué)過幾天?!?/br> “好大的威風(fēng),好大的脾氣,就連這種事你也敢接了?!?/br> “哥,你有罵我這功夫,還不如幫幫忙?!?/br> 青黛似笑非笑道:“我就一唱戲的,我會什么?” “我想帶他們來聽?wèi)颉!?/br> 青黛起身道:“戲子做的也是迎來送往的事,你要交了銀子,難道我還能將你趕出去。” 他這話說的非常不客氣,說完就進房了。 季墨白倒是想進去和自家哥哥說會兒話,但是他和小侯爺還有事要說,這宮中的事太雜,得一件一件慢慢來。 等說完后,再進去,這人已經(jīng)睡著了,一個來月不見,他臉都清瘦了圈兒,好不容易養(yǎng)出來的rou全沒了,摸在手上竟有些硌手,皮膚卻還是一等一的好。 季墨白又忍不住摸了摸,青黛發(fā)出呼嚕聲,季墨白忍不住笑了笑,褪了衣裳躺在他旁邊。 夢里是他的過去。 二十年前大火奪去他的希望,他在人間掙扎,親人好友竟然沒有一個在,那時他才五歲,一個人在街上行乞,只是有個小哥哥看著他,分了半塊兒餅給他,他那時看見小哥哥耳朵上有耳朵大小的胎記。 十年前,他犯了事,被王府逐出去,傷腿一瘸一拐,狼狽不堪,那時,又是小哥哥救了他。 小哥哥問他:“你可愿意一輩子跟著我?!?/br> 他只記得自己伸出手。 夢醒來,又想起那時候的溫馨時刻,不由笑了笑,一摸身邊,一片清涼,清涼到心有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