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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皇帝,只要想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朕不在乎,不在乎她一個?!?/br> 郁婕不答。 劉徹也不在意。 他道:“可是朕錯了,你知道嗎?最開始我不過是想守住她,如今,卻是我自己將她推入地獄?!?/br> 他連我字都說出來了,想必是用情極深。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衛(wèi)國衛(wèi)家衛(wèi)天下16 他道:“娘說,像阿嬌這樣的女子,生來就是享受世間最好的一切,配得上她的,她要嫁的都是世間最大的皇帝,如果朕不登基,她就會嫁給別人了,朕舍不得啊?!?/br> “朕舍不得啊?!?/br> 郁婕清晰的看見他眼角有淚滑過。 她臉色不大好,挺想問一句,在她這種戀愛孤犬面前一往情深對他人是不是不好。 至于劉徹愛的不是她,她也不計較,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一個男人,再說了,又不是那個人,讓她去爭一個永遠(yuǎn)不會屬于自己的男人,那得多大臉。 說到底,就是郁婕覺得不值當(dāng)。 不是那個人,所以一點點多余的委屈都受不得。 愛么,本就是自私的。 一旦有所保留,有所退路,就不算愛咯。 至于對陳皇后,只是覺得可惜。 這個男人說不上負(fù)心薄情,至少他還會為她哭,總比那些傷人不自知的人好多了。 就是想來略微有些難受罷了。 一個女人癡心以赴,結(jié)果等來這樣的結(jié)局,不是她不夠好,也不是她不夠重要,而是這個男人眼里,總有些東西遠(yuǎn)遠(yuǎn)比她重要罷了。 女人啊,總是容易用情極深,總是容易被辜負(fù)。 郁婕心知肚明,假若她經(jīng)歷的任務(wù)世界每一世的男主都是公孫先生的話,那么細(xì)算來,她也總是在被辜負(fù)啊。 劉徹還在那兒癡癡的問:“你說,你說怎么就成了今天這樣呢?!?/br> 她低聲引誘道:“不如將陳皇后毒殺了吧,既然她對陛下已經(jīng)無用?!?/br> “不,不,就算她什么都沒有了,她都得活著,活在朕身邊,我怕,我怕有一天忘了她?!?/br> 二十多歲的皇帝卻哭的像個孩子。 郁婕望著外面的天,明月星輝終皎潔。 郁婕曾聽說,所謂的愛便是動心動情,不動心不動情則已,一動,必是一眼認(rèn)定,終生不負(fù)。 縱使恨到極點,也不由自主的無可奈何。仿佛只要他一個笑,就能夠?qū)⑶皦m過往,他對不起自己的那點兒事給忘了。 就是縱然那人十惡不赦、害盡蒼生、傷盡人心,也會想著他,護著他,幫著他。 可是,這么久了,郁婕還是不懂,她見過公孫先生,可她對公孫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只想著,這個人深切而炙烈的愛著自己,和他在一起十足十的安心罷了。 她只想索取,不想回報。 舊話重提,她就是十足十的感情黑洞。 何謂黑洞,便是吸收一切光線聲波等等,卻不會有半絲流露出去。 用感情黑洞形容郁婕真是恰如其分。 她看著醉醺醺的劉徹,吩咐下去:“伺候陛下入寢。” 她支著頭去睡了,反正今夜也得不出什么消息,誰愿意聽他的那些心里話,誰就聽吧,她是不愿意的。 請記住,她也孤身一人呢,還要和性情多疑的皇帝做伴,多累人啊。 她出了宮門,往偏殿去,劉徹每次來都要占了她的寢殿,她可不愿意和劉徹睡一張床,不說公孫先生會不會哀怨的站在床頭看著她,光是她自己也不愿意和一個喜歡別人的人摻和。 公孫先生說了,這劉徹吧,不是一般人,人家是為了陳皇后來的。 咦,公孫先生說沒說,她忘了,都這么多年,這種小事,她要記得就怪了。 總之,劉徹每次來,郁婕都不和他同床就是。 偏殿里,已經(jīng)坐了個孩子,她縱然是膽子大,都嚇得腳步一停,她,她沒聽說這宮里鬧鬼啊。 她不動聲色道:“去點燈。” 那孩子道:“娘親?!?/br> 她瞇眼一看,是恕己,她眼微微圓睜,看了一遍左右,左右皆低著頭,她心里放心,這些都是跟著她有些年月的人了,應(yīng)當(dāng)不會亂說。 她道:“出去吧。” 眾家人子離去。 恕己還是她記憶中那文弱的樣子,一看就身體不好。 他病怏怏道:“娘親,爹有事,讓我自己來,我來時算錯了時辰,沒嚇著娘親吧?!?/br> 郁婕瞇眼盤算,她有楚歌時,距離生恕己的任務(wù)世界都隔了好幾個,偏偏他們看起來年歲相差不大。 也就是說除任務(wù)世界外,他們待的地方時間流逝情況又是另一種算法。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們年紀(jì)相差不大的事。 她微微皺著眉頭。 還真是零所說的那樣,有些地方越是想越是懷疑,細(xì)節(jié)完全經(jīng)不起推敲。 恕己又緊喊了兩聲:“娘親,娘親。” 她聞聲回答,那些話連腦子都沒過的,她道:“怎么會嚇著娘親呢,只是,你爹沒管過你么,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恕己道:“不關(guān)爹的事,是我自己身體不好,爹向幾個叔叔問過了,是這樣的,只能等爹想辦法弄些珍貴藥材練成丹藥來慢慢調(diào)養(yǎng)?!?/br> “都是些什么藥?!庇翩即蚨ㄖ饕?,可以的話,她也可以弄嘛,畢竟是自家的娃。 “爹手里才有丹方,我來時,只見爹手里生了對龍王角?!?/br> 郁婕呼吸一窒,她自然知道龍王是什么神仙,尚自我安慰道,也不一定就真是龍王頭頂那兩角,也可能是一味藥。 她這么想著,也就問出了聲。 恕己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我也沒問,但是瞧著就像是電視里演得龍王頭頂上的角?!?/br> 是的,各位看官沒記錯,恕己在她為鄭旦時,也在現(xiàn)代待過為期不短的時間,自然而然的知道電視。 郁婕啞口。 好尷尬,修真世界可不是她現(xiàn)在能觸碰的世界,雖然這么自我安慰了一番,但她現(xiàn)在這尷尬勁兒跟栗姬送她遮天蔽日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郁婕訕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