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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稱得上是傾國傾城,卻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她應(yīng)該認(rèn)得他的,她心中莫名有些惆悵,她總覺得自己不論忘了什么忘了誰,都不該忘記眼前的人的。 她應(yīng)該認(rèn)得他的。 她在心中又喃喃一遍,只是,怎的偏生記不住這人呢。 她茫茫然的看著他。 男子溫和道:“我是恕己的父親?!?/br> “是你。”她略微有些破音,足以確認(rèn)她是有多震驚。 “是?!?/br> “你的名姓?!?/br> 男子一如既往的溫和:“你知道的,你我都在輪回里,每一世都會有不同的名姓,你可以叫我公孫?!?/br> “你便是公孫?”郁婕睜大眼道,莫名的,她覺得這個名,很是熟悉,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她皺了皺眉。 男子撫著她的眉眼道:“不用著急,慢慢來,我一直等著你,等著你想起一切,不必急于一時,我想和你長長久久,我等了你很久,而你,不明白這些事也很久了,不用著急?!?/br> 她遲疑的咬著手指道:“我總覺得,你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性子?!?/br> 他溫和如故,溫聲道:“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在陪伴你一世世輪回轉(zhuǎn)生中會失去所有記憶,有不同的名字不同的外貌不同的性格,這并不奇怪?!?/br> 沖著這份熟悉,郁婕應(yīng)該信他,她卻問道:“你既然會失去所有記憶,怎么還會來找我?!?/br> 這不能怪她敏感多疑,她打小生活的環(huán)境不好,多疑就像藤蔓一樣,咋看不起眼,卻已經(jīng)根植在血液里,不可剔除。 而后來,她經(jīng)歷過的那么多任務(wù)世界,盡管直播在別人眼中,不過是輕描淡寫,甚至是純屬靠著運氣才完成任務(wù)的,只是,一次兩次是靠運氣,難道十次都是靠運氣么。 這是不可能的。 每一個任務(wù)世界,咋看她漫不經(jīng)心,實際上已做好幾重準(zhǔn)備,倘若一計不成還有一計,所謂運氣,所謂輕松,不過是她面面算計的結(jié)果。 說這么多,不過是想替她解釋,她真的很難去信任一個人。 男子溫和的自說自話,道:“我此世名張信,字不疑,父名子房,家父教養(yǎng),才離開此世不久,未能轉(zhuǎn)換過來,是以說話有些溫吞了,見諒?!?/br> 張良,字子房,古人不能直呼其父名,甚至連字也最好別稱呼。 而他直呼,大概是怕郁婕不相信吧。 郁婕沉吟,她是知道這個人的,張良死在公元前186年,至少有六十四歲,如今是公元前142年,張良的確有兩個兒子,只是這兩個兒子若是活到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是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了。 男子仍舊不緊不慢:“你應(yīng)該相信的,我已經(jīng)死了?!?/br> 他慢慢悠悠道:“正因為我死了,我才會突然出現(xiàn)在平陽侯府,我才會看上去二十來許,我才會恢復(fù)記憶,我知道,你應(yīng)該還有更多問題想要問我,可是我的時間不夠了,你得知道,在保持記憶下和你見面非常難得,要么得我倆都死了,停留某個數(shù)據(jù)中亦或是我得找到系統(tǒng)建立劇本的bug,我就不多說了,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劉徹……他……” 人影像老舊電視機里的圖像扭曲著,閃了閃就不見了。 郁婕總算是相信了。 她走到他站過的地方,地下連腳印都沒有,足以確信男人就如他所說,大概是尋找到bug才來的吧,也不知道他想提示些什么。 她敲了敲腦袋,有些喪氣,真是的,她要是不那么多疑,問東問西的,這個男人就能說完話了吧。 她又埋怨男人,以前看上去雖然不好接近,卻至少雷厲風(fēng)行,怎么現(xiàn)在話那么多。 花瓣落在她頰上,帶了些許微涼的氣息,她猛地醒悟過來,對自己這反應(yīng)感到格外詫異,她怎么就這么輕易的上心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衛(wèi)國衛(wèi)家衛(wèi)天下2 這不過是個游戲罷了,那個男人不過是特殊世界觀下衍生的特殊npc而已,她是不是太過在意了,就算要在意,應(yīng)該在意安憶昨才是,他才是能給她現(xiàn)實生活中助力的人啊。 她是不是被洗腦,還是這些任務(wù)世界重疊的時間太多,她成了老糊涂了,恩,一定是這樣。 如果非要說她喜歡上一個虛假人物,懂了感情…… 哈哈,那豈不是太可笑了。 她笑著笑著,卻又沉默下來,怎么辦,她好像真的有些在意這個人啊,連帶的,對恕己也很是掛懷,明明只是虛假的npc不是么。 她將指尖花瓣碾碎,淡紅的汁液流出,她在樹干粗礪的樹皮上擦干汁水,惆悵回房。 沒過多久,景帝去世,漢武帝登基,后世公認(rèn)的秦皇漢武中的漢武此時不過十七歲,卻被宮中這些年磨礪得心機深沉,只是外人眼中,他不過是個少年天子罷了。 朝中的事,她沒有特意打聽,卻依舊能聽見各種各樣的流言,畢竟這是在平陽侯府,平陽公主是漢武帝的jiejie,宮中的消息,只要稍微上心一些,便能得到不少。 她只是輕輕的笑著,將自己的輕蔑盡數(shù)掩藏在虛假的外表下,平陽公主對她便高看了一眼,這樣寵辱不驚的女子,雖然不好拿捏,但光是品行,已經(jīng)足夠好了,倘若她家世再好一些就好了,平陽公主有些感嘆。 郁婕只是全盤接受了旁人對她的好意亦或是惡意。 頗有些莊子所說的,舉世非之而不加沮,舉世譽之而不加勸。 她只是看著從系統(tǒng)那里得到的情報,盤算著該如何勾搭上劉徹,資料里寫的是劉徹先看上衛(wèi)子夫的,郁婕卻是不相信,劉徹在宮中,什么樣的男人沒有,怎么會看上外面的一個歌女,也許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只是,她微微皺著眉。 這樣實在是太不保險了,還得想個辦法才是。 她正想著,就有人敲門,她打開門,是個少年模樣的孩子,正是衛(wèi)青,他如今才十一二歲,是她這世的娘與他人的私生子,只不過比起幾個jiejie來,郁婕更加喜歡衛(wèi)青這個弟弟便是了,衛(wèi)青有些寡言,少有少年的活力,這跟他幼時的經(jīng)歷不無關(guān)系,因此,郁婕更加親近他。 當(dāng)然,也跟衛(wèi)青以后做出的功績有關(guān)。 每個人靠近另一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有所目的,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