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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小姐來了?!?/br> 郁婕點頭,掃了她一身道:“你還年輕,打扮艷麗些也沒什么,抓不住心,苦的只能是自己?!?/br> “多謝大小姐教誨。” 郁婕毫不謙虛的點頭:“自然,我承諾的你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這聲謝自然擋得起。” 如畫神色亮了起來,試探道:“大小姐的意思是?” 郁婕指了指不遠處的亭子,兩人過去。 如畫問的越發(fā)含蓄:“大小姐醒了?!?/br> “醒了?!?/br> 其實這話,就是在問,現(xiàn)在的郁婕是哪個郁婕,是許諾她好處的郁婕,還是對此一無所知的郁婕。 郁婕的回答沒讓她失望。 如畫這些年也成長了幾分,她如今已經(jīng)二十四五,不再是當初會被郁婕嚇著恐嚇住的人了。 她只道:“大小姐醒來就好?!?/br> 只字不提好處啊,自身想法什么的。 郁婕道:“看來,你做個六夫人就心滿意足了?!?/br> 如畫道:“男人的心思可不好猜,而且,身份就擺在這兒的,我還能做什么?!?/br> “你本就是賤籍脫良籍,又不像我娘,有從君之功,有沒有誥命在身,說實在的,長相也不算美到一時顏色無,爭寵的話,也不行,估計也難?!庇翩嫉脑挘渚涫菍嵲?,但也句句傷人。 如畫也不在意,她道:“的確,所以現(xiàn)在的生活已經(jīng)不錯?!?/br> 郁婕起身道:“那就算了,我想,我要的幫手不用這么沒遠見的?!?/br> “等等,大小姐?!?/br> 郁婕是別人喊等就等的人么,明顯不是,所以她跑的挺快。 小丫鬟怯怯道:“大小姐,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br> “看娘?!?/br> 小丫鬟想了又想,是被直接打一頓,還是被罵一頓再打一頓,人生已經(jīng)如此苦,干嘛給人兩個都看不見希望的感覺。 她怯怯道:“大小姐許久沒去見大夫人了,還請跟我來。” 郁婕跟隨。 大夫人的房間越發(fā)冷清了,以前還有人在跟前伺候著,只覺得肅穆,現(xiàn)在唯有一個人在,便覺得有些悲從中來。 可憐啊。 大夫人臥病在床,再剛烈的女子也被病折磨的不像樣了,她一身冷骨沒有絲毫緩和。 她冷冷道:“出去,我不想看見你?!?/br> “娘,我想你會很樂意見到我的。”郁婕從來就是這么有自信。 “可笑,滾出去?!?/br> 郁婕反思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查一下這幾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接管身體的她,被仇視成這樣。 她坐下,坐在床沿旁,眼見是要氣死個人。 郁婕道:“我快要進宮了,你這做娘的難道不應(yīng)該囑咐兩句?!?/br> 大夫人冷言冷語道:“就你這性子,進了宮也是死路一條,誰能把你有法,沒進宮都這么驕橫,帝王之愛能幾時,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宮中又沒有幫手,你不靠你自己,還能靠誰,是等做個沒腦子的等死嗎?!?/br> 到底是她孩子,即便嘴上說的狠,她還是給了建議的。 “我不會感情用事的,娘,畢竟感情這東西,男人都不要,所以我也不用要?!?/br> “不,你得有,你得裝出一副十分愛他的樣子,因為男人的感情太泛濫,但他會期望每一個女人都愛他?!彼樕隙际抢湟猓鞘撬慕?jīng)驗之談,她最初不懂,還抱有希望,可最后懂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救他無數(shù)次,為他育女,為他持家,她的腿差點兒廢了,到現(xiàn)在,每到陰雨天都疼。 這些都比不過新人的貌美如花,溫柔軟語。 她從不介意,只介意自己瞎了眼,竟然以為會有一生一世這種東西存在。 她太天真了。 “是的,我會的,娘?!?/br> 大夫人眼略微睜大一些了,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發(fā)。 郁婕感覺心里莫名一酸。 這么多任務(wù)世界里,她每一次都有父母,畢竟人不可能從石頭里蹦出來的,能蹦出來的只有猴子。 可到底,跟友情有關(guān),跟愛情有關(guān)。 唯獨沒有哪個父母給過她這樣的深情。 她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別人這么對她,她也會感動。 大夫人道:“婕兒,是你么?!?/br> 郁婕點點頭。 她摸了摸郁婕的臉,有些激動道:“好,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我知道,占了你身體的不過是惡鬼,也是罪有應(yīng)得,當年我也殺了不少人,只是累你受苦了?!?/br> “沒有干系的,娘?!?/br> 你要她如何說出口,難道要她告訴她們,她才是外人,這個你們口中一直不承認的人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宅斗專家21 她說不出口,既然,原主不被承認,承認的是她,她又何必說出口。 說她自私卑鄙無恥也好,還是陰狠毒辣也罷。 她樂意,她樂意霸占別人該有的東西,難道要她霸都霸占了,還哭哭啼啼到都是她的錯,然后等一飛沖天時,又自我安慰道,她的人生因為自己而改變。 拜托,她要是哪天被別人霸占了身體,還看別人這么會自我安慰,糊他一臉的心都有了。 還不如爽快點兒。 郁婕深思了一下,可能比起純?nèi)粺o害的白蓮花小白兔,妖艷賤貨比較適合她。 恨就恨,壞就壞,找些借口做什么。 “婕兒,你要登上皇后之位啊,沒有人靠得住,靠得住唯有手中權(quán)勢,娘護不了你了,以后的路你要一個人走了?!?/br> 說到這里,大概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久病成疾的她竟坐了起來,她抱住郁婕,聲音有了些微哽咽。 她說:“我可憐的孩子啊,娘護不了你了?!?/br> 她低眉道:“沒有關(guān)心的,娘,我一個人習慣了?!?/br> 一個人習慣了,多么輕飄飄的話,說出的卻是無盡酸楚,到底要失望多少次,才能做到面對即將要到來的傷害說一句,我習慣了。 大夫人聞言更覺酸楚,只是她向來鐵骨錚錚,又哀莫大過于心死多時,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