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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相國公已死,政事久無人治理,一片混亂;三來,不論是國內(nèi),亦或是夫差帶走的士卒,如今已疲憊不堪,厭戰(zhàn)情緒高昂;四來,朝堂大臣都是主和一派。 這四條原因加上,縱使是夫差,也只能皺眉答應(yīng)求和,在眾大臣cao持下,使臣帶上厚禮與越國媾和。 另一邊,勾踐的大臣商量之下,也認(rèn)為一下子滅不了吳國,此次勝利只是占在出其不意之上,加之夫差不在國內(nèi)罷了。 如果以越國現(xiàn)在的國力,繼續(xù)打下去,將夫差逼急了,恐怕有再次滅國的危險,到時候夫差未必會再次放了勾踐。 兩廂合計下,也就同意了。 這次戰(zhàn)爭便告一段落。 夫差便在吳國認(rèn)真處理了兩年戰(zhàn)事,鄭旦的身體卻是越發(fā)的不好了,從黃池之會上回來時便有些不對勁了,這兩年來,更是身體一天糟過一天,雖然軟塌塌的是個病美人,她卻是連夫差都不見的。 她只見夷光。 有時候清醒著,有點(diǎn)兒力氣,她就會笑著打趣道:“夷光,你千萬別忘了,將我葬在苧蘿村的河水里,我要讓村里的人都不敢喝那里的河水。” 夷光只好帶著哭腔笑道:“阿旦,你真壞,由來都是你出壞主意,阿旦,你真是壞呀,說好的等事了了回去呢,你為什么要拋下我一個人,阿旦。” 夷光是真的舍不得她。 女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好起來的時候,恨不得將命都給了對方;壞起來的時候,恨不得親手殺了對方。 鄭旦笑道:“我也想啊,可是老天爺不讓啊,我也想陪著我們家夷光長長久久的,可惜沒有這個福氣嘍。” 她笑著,心中未必沒有兩絲難過。 最初,我們以為這世上沒什么事是不能改變的。 然而,這世上的事,真的有很多事我們無法改變,我們只能看著他發(fā)生,然后要死要活,無力更改。 鄭旦得的病,從沒有人見過,就算想要治也無從治起,除了開些滋養(yǎng)身體的藥方,別無他法。 鄭旦摸了摸夷光了手,她問:“夷光啊,這些年來,你有沒有過一天是后悔的?!?/br> 她問這話時,眼睛已經(jīng)朦朧,淚水從眼角流出,guntang的淚在到鬢間時已經(jīng)冰涼了。 夷光笑了,凄楚又幸福,她說:“后悔肯定是后悔的,如果問我這輩子最愧對的人,無疑是你了,阿旦?!?/br> “可是,阿旦,你問我悔不悔,可你不知道,那年枯樹林中,他說的話一出口,我便知道,即便他是騙我的,我也不會后悔?!?/br> “他說,今生后悔的事很多,可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將我送到吳國來。” “我知道,也許你會罵我自私,可我喜歡他,他說出這樣的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么會顧忌其他?!?/br> “我只是對不住你?!?/br> 她仍然惦記著鄭旦的,她喜歡勾踐,不代表著她就可以昧著良心,看不見眼前對她好的人。 鄭旦抬起手為她擦眼淚,鄭旦說:“夷光,你莫要哭了,你由來知道的,你一哭我心就疼了,你要這樣想,也許不知道在那世,我把你傷狠了,這輩子老天才罰我來補(bǔ)償你了,莫要哭了,好么,夷光?!?/br> 施夷光又道:“阿旦,阿旦,若有來生,我愿我們兩個人都去了這沒用的皮囊,得一個真心人,白頭到老?!?/br> “好,一定會的,所以你莫要哭了?!?/br> 施夷光擦了擦眼淚,正要說話,風(fēng)鈴聲起,久違的味道撲面而來,鄭旦只是笑,她就知道的,她就知道的,這個人一定會忍不住來找她的,她很高興。 他抱起她,將她裹在被子里,往門外走去,他仍記著那些人說的——她不能吹風(fēng)。 “大王,你要帶我去哪兒?!?/br> 他不答,他抱著她上了城墻,身后空余一堆行禮的人。 此時已黃昏。 他揚(yáng)著下巴道:“阿旦,你看,只要你活下去,這江山我等你一同并肩而賞?!?/br> 她只是笑,她說:“夫差,我很想陪著你,可是,我做不到了,真好,我不會看見你老去的模樣?!?/br> 他神色堅定道:“可我想看你老了之后的樣子,一定比現(xiàn)在好看?!?/br> 她只是笑,不停的笑,不然她能做些什么呢。 她伸手揪住他的胡子,不過是眨眼間,恍惚了歲月年華,她仿佛看見了他老了之后的樣子,真是可惜,她是見不到了。 夫差,也許你不會相信,我是真的很想一直陪著你的,我騙了你,我其實一直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我說,我會一直陪著你,就算天下人都忘了你,我也會記得你。 可惜我做不到了。 夫差,我不想你忘了我。 所以,原諒我。 她癡癡的看著他,她說:“大王,你還記得嗎,我曾說過,像是你這般的人,這世間有些東西,還是不曾留得住。” “我留得住?!?/br> 她只是笑,然后再無生息。 她已經(jīng)去了。 等不到回答的夫差終于低頭看著她,手送了上去。 她沒了呼吸,是真的去了。 夷光已經(jīng)趕來。 夷光對他頭一次這么冷漠,但他并不計較。 她說:“你還抱著她做什么,她已經(jīng)死了?!?/br> 他自言自語道:“這世上有無數(shù)的人可以死去,只有他不可以。你說,她怎么就死了呢,她還沒看見我稱霸天下。” “你是你的事,把她給我吧,她只想回苧蘿村。” “不,她是我的,誰要也不給?!?/br> “她已經(jīng)死了。” “死了也是我的?!?/br> 施夷光笑了,清麗無比,卻像極了罌粟,她說:“你若想要這天下,我便告訴你,她告訴我的所有有關(guān)你的話。” 她到底心是狠的,事到如今,仍在利用。 他說:“好。”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我住長江頭17 他對這天下本就有野心,所以答應(yīng)的那么輕易。 “那就一言為定?!彼Φ酶雍每戳?。 今日,鄭旦已去。 他日,這二人也各有各的歸路。 七張機(jī),鴛鴦織就又遲疑。只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