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1
成香云甘露。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人世間的幾百年于眾天神與阿修羅來說,不過是須臾罷了。 而婆蘇吉也正如毗濕奴所料見那樣,因疼痛而將毒液吐出。 乳海被毒液侵蝕,阿修羅被這毒藥濺到也很快死去,阿修羅紛紛放開手想要逃跑。 缽利卻道:“乳海馬上就要攪動好了,如果現(xiàn)在走了,到時候從乳海里攪出的東西將全被眾天神帶走,你們愿意?” 不得不說,缽利作為阿修羅的一員,深知阿修羅貪婪的本性,這話一出,余下的阿修羅也只好更加努力的拽婆蘇吉。 濕婆往乳海中走去,垂首飲下毒液,藏青色的毒液燒灼喉嚨。 帕爾瓦蒂掐住他的脖子不讓他咽下去,而毗濕奴卻從乳海中出來,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吐出來,不上不下的毒液將頸部燒傷成青色。 濕婆將帕爾瓦蒂的手取下,也輕輕推開毗濕奴,他笑道:“無妨,此后毒液將寄放在我的喉嚨處?!?/br> 這是一種妥協(xié),也是對三人最好的辦法。 帕爾瓦蒂選擇了放手,所以,她對著濕婆笑了笑,眼中是滿滿的情誼。 她愛他,比愛自己還要更鄭重。 好在,他愛她,如同呵護世界一樣。 毗濕奴含笑道:“大天,因為你今日的壯舉,世人將稱呼你為青頸尊?!?/br> “如你所愿?!迸衽f的話,他從來就不曾拒絕過。 而攪乳海已經(jīng)告一段落,余下的是分配從乳海中攪出的東西。 濕婆向來是不參與這樣的事,他是瑜珈者,他是毀滅神,他能夠輕易的看出,即便天神與阿修羅一同攪乳海,這兩者也不會和平共處。 何況,他清楚知道接下來發(fā)生的事,他并不想看見,不然,他想他會控制不住自己而滅世。 即便是神,生來也貪婪,也有七情六欲,有何用,不如滅之。 可毗濕奴卻認為,只要引導,總會引導他們向善,即便可以滅世,可如果不加以引導,至善也會變成至惡。 所以,他愿意給他們機會,一次次的容忍他們不適宜的行為。 凡訶利所做之事,他替他做。 他離去。 分配開始,由毗濕奴進行分配,眾天神與阿修羅皆無異義。 如意神牛,如眾生心意,歸于天神。 白馬高耳,馬中之王,歸于阿修羅。 六牙白象愛羅,本為眾神之王因陀羅的坐騎,因敝衣仙人的詛咒而遺失,現(xiàn)重歸因陀羅。 蓮花寶石,繁榮象征,為毗濕奴所佩戴。 如意神樹,滿足所有神圣的心愿,歸天神所有。 舞之女神為阿修羅所有。 酒之女神為天神所有。 五生螺號,其聲音可以消除所有不幸,為毗濕奴所有。 月神錢德拉本為濕婆頭飾,因敝衣仙人的詛咒而遺失,是濕婆在這次詛咒中唯一失去的裝飾,是以,濕婆又有一名為頭頂新月者。 訶利之弓,力量的主宰,為濕婆所有,在毗濕奴轉(zhuǎn)世為羅摩時,將為羅摩所有。 拉克什米女神,毗濕奴的伴侶,當回歸,三界充滿生機與繁榮,因她離去時而不見的金銀珠寶,在她出現(xiàn)的剎那,全部回歸原處。 眾神行禮,眾阿修羅行禮,眾仙人行禮,除去三相神不說。 而不死甘露,由是最后一樣出現(xiàn)的,阿修羅與天神爭的不可開交。 一旁看的郁婕真的想問一句,毗濕奴,請問這里面有多少東西是你的。 乳海到底是什么啊,丟了這么多東西進去。 然而,她一想也就明白過來。 乳在梵文中為智慧之意,乳海便是智慧之海。 智慧可以帶來繁榮、正法、力量、金錢,只要想,靠智慧得到這些輕而易舉,何況是統(tǒng)治萬物。 而不死甘露象征精神永存,rou體會消亡,而精神永存。 是的,她就是這樣強行解釋而已。 現(xiàn)下,因吵鬧的不可開交,有幾個阿修羅奮而將不死甘露搶走。 而作為天神卻沒能追上,也不知道這些天神到底何用。 毗濕奴作為世界守護者,不可能坐看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所以他化身為摩西妮——一個善舞者。 對了,濕婆是舞王。 她攔住阿修羅,阿修羅被她的美貌所迫,停下腳步,他們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女人,容顏艷麗,眼角上勾,眉目流轉(zhuǎn)間攝人心魄,一舉一動便是風情。 她問:“你們從哪兒來,到哪兒去,手里拿的是什么。” “妙女子,我們是阿修羅,這手上的是不死甘露,喝完一口之后就可以不死了,妙女子,你又是什么人。” “我?我是一名舞者,那便是不死甘露嗎?我知道的,聽說阿修羅和天神在乳海攪拌出,不正由我主上毗濕奴分配嗎?怎么會在你們手里?!?/br> 阿修羅笑道:“可是那群天神是群卑鄙的家伙,等他們喝完甘露后,哪兒還有我們阿修羅的份。” 她眨眨眼道:“可是你們沒有想過么,我主那羅延為世界守護者,你們?nèi)ツ睦锒紩凰业降?,不如和我回去?!?/br> 事關(guān)不死甘露,阿修羅便恢復了些神智,狐疑的看著她。 她聳聳肩,手腕間的銀鈴叮當作響,她道:“不用這樣看著我,我只是一名舞者,我既跟你們阿修羅無關(guān),也與天神沒有什么聯(lián)系,如果你們信任我的話,我很樂意為你們分配甘露的。” 這幾位阿修羅商量過后,覺得很靠譜,便將甘露交到了她手上。 眾人回到乳海邊。 在座者都為她的美貌所驚,紛紛移不開目光,唯有梵天等三相神微微一笑,仿佛已經(jīng)知道是誰。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攪乳海完 而在吉婆娑的濕婆,只是微微一笑。 和他說話的帕爾瓦蒂便問道:“夫君,你為何這么高興?!?/br> 濕婆溫和道:“那羅延向來有辦法的,什么樣的難題遇到他,都不再是難題?!?/br> 帕爾瓦蒂只是笑笑。 兩人又絮絮叨叨說了些體己話。 他們的對話中,乳海之邊的不死甘露已經(jīng)在分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