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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口中卻道:“老師相信我,對我有這么高的評價我也很是高興,可說實話,我并沒有那么高尚,我做這些不過是為了自己罷了?!?/br> “一心為公的人本就少有,難道我便大公無私了嗎?不是的,真正大公無私的人并不存在,唯一存在的都只是些平凡人罷了,只是,要是你做的一切于家國有益,那便是好的?!?/br> 行至宮門口,她再拜了拜,道:“我便不送了,免得于老師名聲有損?!?/br> 時人愛惜名聲如同孔雀愛惜自己的尾羽一樣,不肯有絲毫折損,張華能做到這一步,證明他倆是真愛。 張華點頭離去。 不日,一道詔書下,司馬瑋死刑難逃,一刀之下,人頭落地。 另一方面,朝廷恢復(fù)了司馬亮的爵位,供給他東園的溫明祭器和棺材,朝服一襲,錢三百萬,布絹三百匹,喪葬之禮如同過去的安平獻(xiàn)王司馬孚一樣,廟內(nèi)陳設(shè)鐘磬之樂。 候在楊芷院外的人前來稟報,楊芷已死,賈南風(fēng)前去,楊芷骨瘦如柴,地上是斑斑血跡,她十指盡皆爛完,有啃咬的痕跡,一雙眼睛睜著,死不瞑目。 司馬衷隨后便到,見著這一切,終于有些憤恨,他道:“你下的手!” 這沒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她點點頭。 司馬衷有些悲苦道:“朕已經(jīng)廢了她,何至于此?!?/br> “成王敗寇罷了,我殺她并非是因為多么高尚的理由,不過是想殺她罷了,你以為他們倘若贏了,會留我們一條命不成。” “會的。” 賈南風(fēng)但笑不語,不再說什么,她向來甚少與司馬衷爭辯,大概是覺得沒什么意思吧。 楊芷入斂下葬時,賈南風(fēng)就站在那里。 董猛道:“皇后殿下,若是她到了陰間向武帝說您壞話該如何是好。” 賈南風(fēng)冷笑道:“你這樣說必是想到了主意,準(zhǔn)備好了怎么做那便去做吧。” 董猛垂首道:“只需要讓她臉朝下,然后在背上放一些能防止人說話的符咒和藥物這便可以了,到了陰間,她便是有話說不出?!?/br> “如卿所言,那余下的便由你弄吧?!?/br> 董猛稱是,然后就那樣愉快的做了,當(dāng)然,賈南風(fēng)并沒有因此賞賜他什么,董猛深諳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很是放心自在的禮物為她辦事。 賈南風(fēng)在殿內(nèi)把玩著那枚蛋,它許久沒有長過了,盡管她殿中抬出去的尸骨越發(fā)多了,其中有些骷髏隱隱可見活著時候的秀美程度。 她戳著蛋道:“你這般挑食,要幾時才能成功孵化出來?!?/br> 這么久,她也該知道那些尸骨從何而來了,奇異的,她心中沒有一絲躁動,她不害怕,也許是傳說中的混沌親近惡人吧,反正來來去去,她是不曾受損的。 蛋動了動,仿佛能聽見她說話一樣。 她皺著眉頭道:“你說,會不會是跟你待久了,我變得越發(fā)殘忍了呢,你吃了那么多人,我心中竟沒有一點兒波瀾,甚至覺得,也沒什么大不了?!?/br> 混沌要是能說話,鐵定來一句:“你本性為惡,麻煩不要什么事兒都推倒我身上好么,這個鍋,本兇獸不背?!?/br> 因她和司馬衷勉強算是和解了,便依次生下河?xùn)|、臨海、始平公主和哀獻(xiàn)皇女。 司馬衷也說到做到,此后不曾和別的女子勾勾搭搭,賈南風(fēng)還是中意他這點兒的。 至于太子遹,她從小便看郭槐如何對待李氏留下的兩姐妹,她自問自己也是做到了的,只要不往眼前來,要多少錢給便是了,至于他怎么樣,與她無關(guān),他的消息,她也不想聽見。 眼不見為凈。 宮廷之上,她建議司馬衷委派她的親信,她生于世族,長于世族,她知道世族的存在有所弊端,但是一時之間不可改,那還不如利用的淋漓盡致。 何況,古來今往,朝堂與后、宮是息息相關(guān)的,誰當(dāng)皇后,那么她那一家子都會被大加封賞,少有例外。 主要是皇帝和皇后以及世族之間存在著一種畸形的關(guān)系,能當(dāng)皇后的,必定是皇帝喜歡或有利益糾葛的人,而世族中一看皇后是自家人,一旦生下孩子就是未來的皇帝,比起其他利益集團(tuán)來,會更加盡心盡力的輔佐皇帝的。 所以,往往皇后的家族都能得到重用。 她的兄長堂舅等眾人都被委以重任,而郭槐,更被封為廣成君,賈家威名一時赫赫。 至于張華,因為賈南風(fēng),也在處理政事的中心。 前朝有了張華,也消停了些。 郭槐有時候帶著賈謐來看她,那孩子清秀俊美靈巧,眼神中帶著少年人的意氣風(fēng)發(fā),很是吸引女孩子目光。 賈謐很會說好話,賈南風(fēng)卻聽多了,只是考問他的學(xué)識,文采華美,用詞雅致大氣,不過,大概是因為年紀(jì)太輕,不大懂人世悲歡離合,難免言之無物,總的來說還是稱得上是青年才俊。 這日,賈謐去后,她進(jìn)了宮殿,宮殿里唯有一個人,她低頭把玩著那枚青蛋,口中詢問眼前人的名字。 眼前人如實說了名字,即便他說假的也不要緊,反正她也不會查。 她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大戶人家的夫人?!?/br> “差不多吧,你知道你為什么會在這兒么?” 他搖了搖頭,一副柔順的樣子。 比起司馬衷還無趣啊,她意興闌珊的想到。 這世間男人該不會都是這個樣子吧,這么一想,還真不如司馬衷。 她心里想著,嘴上卻道:“你不用知道,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吧。” 他喏喏不敢言,賈南風(fēng)走出去,便有宦官婢女帶著他去別的房間。 賈南風(fēng)戳著蛋道:“你把他弄來了,怎么不吃,難不成是討好我?” 蛋動了動。 賈南風(fēng)猶豫了一下道:“你要吃便吃了,不吃我就送走他?!?/br>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我在西晉的那些事28 于她來說,看著別人因為自己而死并不是什么難事,要是自己殺他,她便下不去手,大抵是因為他與她沒有利益牽扯罷了。 蛋沒有了動靜,她便將它放在錦盒里,離開了去。 過得幾日,那人還活著,賈南風(fēng)便吩咐人送出宮門去,臨走前他帶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