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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那個皇帝。 郭槐摸了摸她的頭道:“你長大了?!?/br> 賈南風只是垂眸道:“不是的,我不過是因為不大相信書中的道理,胡亂琢磨罷了,想來還是娘教導的好?!?/br> 郭槐微微抬起她的頭,直視著她琥珀色的眼睛道:“你要知道,你是我郭槐的女兒,不用向誰低頭,抬起頭來?!?/br> 賈南風靜靜的看著她。 郭槐道:“你還記得張長史曾對你說過的話嗎?!?/br> 她點了點頭。 郭槐道:“所以,小時,你記住,這世上有時候你為了得到一些東西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如果你覺得后悔的話,就想一想,你為什么要怎么做,這樣你便會再次堅定下來?!?/br> “爹便是娘想得到的嗎?” “這么說也沒錯?!彼萑腴L久的沉默,很久以后才道,“只是有時候,兩個大人之間的事便沒有那么純潔真摯了,總是夾雜著太多太多東西,娘未必對他沒有幾分情誼在,只是,這份情誼里還夾雜著別的東西?!?/br> “我不懂?!辟Z南風的確不懂,她不過是半大的孩子,有些事她懂,有些,她就不懂了。 郭槐抱著她道:“小時,你還小,你不懂,娘親以后會慢慢說給你聽的,女人不溫柔賢惠不要緊,要緊的是要懂男人,懂得將男人緊緊握在手里,到時候他離不了你,還不是只能任你擺布。” 她一語道破天機:“男人要的東西太多了,到最后想要的不過是虛假的家以及能夠一直一直陪伴他的人,不論何時何地,只要你陪著他們,他們就是小孩子,聽你擺布的很?!?/br> “那么女子就不需要了嗎?” “女子么,也是需要的啊,不過得看人,有些女子逆來順受慣了,那么,給她一個家,比給她金銀珠寶更讓她心動。而有些女人比男人更狠更絕情,因為她們心中對感情已經(jīng)不抱希望,她們以玩弄人心為樂,這樣的女人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br> 她這話是沒有錯的,后來有一個朝代,有一女子自創(chuàng)一字“曌”,取自日月當空之意,她的心就比大多數(shù)男人還要絕情。 “那么娘呢?” “娘不是,娘只是想要一個家,有著你爹,我,你以及你弟弟meimei的家,因為娘很自私啊,娘不想這個家里還有其他人?!?/br> 這樣充滿占有欲的話,賈南風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她同賈充感情甚篤,即便在外人眼中,她的占有欲有些過分。 但在自幼與其母郭槐相處的賈南風眼中,她卻是大大的認同郭槐的觀點,不論從前,不論以后,只要現(xiàn)在你與我是夫妻,你便不能有別人。 當你與我無關(guān)的時候,我是不會管你到底是誰的。 真是奇怪,為什么男人要求一夫一妻的時候,男人便是忠貞。女人要求一夫一妻時,便是醋壇子。 這世間喲,對女子何其不公平。 她問:“那我呢?我是什么樣的人?!?/br> 郭槐道:“問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才清楚。” 賈南風還是不懂,不過沒關(guān)系,不是嗎?反正她還小。 第二天上朝時,賈充干凈利落的謝絕了司馬炎的恩詔,面對旁人懼妻言論只是微微一笑,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當事人才清楚。 他是說到做到的人,在城中永年里為李氏另修了一處宅院安身。 當時,人們在這種情況下,一般都與前妻暗中往來,私下通情,但賈充十分尊重郭槐的意見,郭槐不允許,他便不去見。 賈荃、賈濬兩姐妹最初聽見生母回來的消息后,本來十分高興,于她們眼中,她們也是有娘的人了,哪知道郭槐橫插一腳。 私下不知多次哀求賈充去看李氏,只是賈充覺得郭槐說的很是對,既然再無復合可能,也不能將人接回家中,那又有什么理由去見李氏,給人希望。 何況,當初是他信誓旦旦說要等她的,他不僅沒等,又娶妻了不說,甚至,心中對她的情誼越發(fā)寡淡,他還有什么面目去見她呢,無非是多送些銀錢去罷了。 是時,賈府中瓜果蔬菜本由專人供應(yīng),卻因災(zāi)害,一時無法供應(yīng),三兩回間便需要采買,賈府奴仆便外出采購以供全家使用。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我在西晉的那些事9 一來二去,不知坊間怎的流傳出了這是郭氏不放心賈充,惟恐賈充背著她去找李氏,方才派人暗中窺視。 郭槐再過分的傳言都聽過,豈怕這個,不過是將她妒婦的名聲再渲染深幾分罷了,她根本沒當一回事。 過了些時日,她便生下了孩子,這是個男嬰,加之上個孩子死去后,郭槐便下了決心,要將這孩子養(yǎng)在身邊,一時無事。 公元267年,正月丁卯日,司馬衷被立為皇太子,時年九歲。 彼時,賈南風尚待在家中,見他來了,便問他:“正度兒,你為何不高興?!?/br> 司馬衷板著個臉道:“我不愿意做太子,可偏偏父皇非要我做太子?!?/br> “為何不愿意?!?/br> “成了太子后,便沒人真心待我,就連你,也疏遠于我。” 賈南風平日在賈父的耳濡目染之下,也頗有想法,她領(lǐng)著他在院子里的樹下,看著那些不斷忙碌的螞蟻,道:“你看,就連他都能扛起比自己大的多的食物,你為何不能。” 司馬衷答道:“可我又不是螞蟻?!?/br> 賈南風攤手道:“這些都不要緊,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是太子殿下,不如好生學習,擔負起家國大業(yè)才好?!?/br> “我怕我擔負不起。” 賈南風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是你jiejie,自然會站在你這邊兒?!?/br> “小時?!惫眹绤柕闹浦沽耍阶哌^來道,“太子殿下,宮中來人催你回宮了,請吧。” 司馬衷道:“你說的,你會站在我身邊?!?/br> 賈南風看著郭槐,郭槐沒什么表情,她卻不敢造次。 而司馬衷等不到回答,便不曾動了。 賈南風被逼的沒法,方才點頭。 司馬衷這才離去。 郭槐將她拉進屋,關(guān)上門,斥責道:“你說的什么混賬話,你是他jiejie?他自己沒有jiejie嗎?” 她不愿意訓斥孩子讓人看了笑話,但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