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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著。 郭槐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正度兒好些時候沒有來了?!?/br> 賈南風(fēng)從容道:“也許是老師教導(dǎo),忙于學(xué)習(xí),便沒有空吧?!?/br> 賈充對郭槐微微點頭,郭槐便道:“你先下去吧?!?/br> 賈南風(fēng)知曉,這是他二人又要商量一些事,她不好奇,只是站在門外想了想去處,暫且不急著看書,書中自然有些道理,但是卻不合她的想法,因此,僅是看看便可以了,用不著太過上心。 她打算去看看賈午,賈午乖巧的坐在屋里看書,說來也怪,她倆人皆不愛做些女工,對書卻十分有興致,不像她還會敷衍的學(xué)一學(xué),賈午是見了女工就要溜,一來二去,郭槐便由隨她去了。 賈午伸了個懶腰,看見了她,眼中放光道:“jiejie,你來了?!?/br> 她含笑點頭。 賈午出去道:“jiejie,我們四處走走吧,一個人坐在這里,都憋悶得慌?!?/br> 她點點頭,詢問道:“書看的怎么樣了?!?/br> “不過是識得幾個字,且胡亂看著。” 她也不說她,而是將心比心道:“我自覺得書中有些話沒什么道理,心中不當(dāng)一回事,可還是粗略的看完了,我呢,知道你閑不住,可是,總是要打發(fā)時間的,女子多看看書也是好事?!?/br> 賈午對著他一笑,意味深長道:“jiejie,你不過我比我個三四歲,卻已經(jīng)像個大人了,而我,還是個孩子?!?/br> “是啊,jiejie想多了,我家小午兒現(xiàn)在可不就是個孩子么?!?/br> 賈午只是笑笑。 賈南風(fēng)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也跟著笑起來了。 這青春好時光,到末了,終究是錯付。 公元265年,司馬昭去世,司馬炎繼承晉王之位,臨死前,司馬昭言:賈充可用。 這就是一報還一報。 正所謂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同年十二月十一日,司馬炎效仿曹cao,在賈充、裴秀等人協(xié)助下逼令曹奐禪位,定都洛陽。 賈充因功被加爵魯郡公,拜車騎將軍、散騎常侍、尚書仆射,后又拜為侍中、尚書令之職,參與樞密機要。 總之這一串串的名堂,不外乎是說賈家人的受寵,這個時代,平衡勢力的是家族,賈充一個人能走到這一步,其后離不開家族的支持,賈充這樣的人,大概在這個時候是可以可以被稱之為權(quán)臣的。 此刻的世族就是盤根錯節(jié)的大樹,纏繞著像上開枝散葉,皇權(quán)則是依附于上的藤蔓,扭曲著汲取養(yǎng)分,卻又不能讓世族倒塌,只好掌握著汲取的份量。 官場得意,家中便不能得意,人生哪兒有那么十全十美,不得不給人找些事做。 早在司馬炎稱帝前,郭槐便拉住賈充說了個明白。 她道:“你擁蠆他登基,可他勢必忌憚于你,大臣與大臣之間,和皇帝與大臣之間的相處是不同的?!?/br> “我是知道的?!?/br> 郭槐再三叮囑道:“旁的不說,就一事,他若賞賜你美人,你可千萬不能要?!?/br> 賈充答應(yīng)了。 可是這人與人之間啊,那是防不勝防啊。 司馬炎先是一個天下大赦,再是一個賞賜前妻,這個套路是可以的,賈充就沒拒絕的那么干凈,只是拖言道回去問問郭氏再說。 原來,這賈充原本是有個妻子的,其妻李氏名婉,出身名門,端麗賢淑,婉婉柔順,嫁給賈充后生下賈荃、賈濬兩個女兒,后受其父株連被流放邊地,又因賈母覺著她道流放之后恐怕性命不保,可憐兒子孤身一人,李婉才離開不久,就叫賈充才娶了郭槐。 家中遇事,作為一個男人,在兩個女人間,無論如何都是不好自處的,不論是婆媳,亦或是兩位夫人間也為難。 他當(dāng)時做的便是聽從賈母安排,而如今,只能看看郭槐的意見,畢竟這十來年里,陪在他身邊的是郭槐,縱使李婉曾與他相敬如賓,可郭槐與他也有畫眉之樂。 也許他心中早已有了決斷,相敬如賓,不過是個客人;畫眉之樂,閨房趣事也。 孰親孰遠,一目了然。 只是根植于男人體內(nèi)的劣根性總讓他心中有幾分期待,娥皇女英,誰不想呢。 他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他愛上她們的時候,都是真心愛著的,對此,他深信不疑。 他嘆了口氣,便去見郭槐,旁人不重要,唯有她的意見他才重視,畢竟與她有關(guān)。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我在西晉的那些事7 這后院之事,本與他無關(guān)的,男人不管后院之事,這本就是約定俗成之事。 然而這事,卻不得不由他來,畢竟都是他的妻。 他不曾隱瞞,開門見山道:“皇上下旨,允我置左右夫人,迎歸李氏后,仍可給你正妻夫人的名分?!?/br> 郭槐咋聽之下,的確心思波動了一下,只是很快的明白過來,如果賈充但凡對李氏極其喜愛,必定會直接迎回來,到時候,她也不好做什么,畢竟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現(xiàn)今他問,代表著還是尊重她的意見,所以,她要好好把握住機會。 她便將門關(guān)上問道:“我聽說李氏是個美人,你還記得我之前說的話嗎。” “美人不收?!辟Z充遲疑道,“她曾是我妻子?!?/br> “我知道,那么你呢?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呢?!惫焙退嗵庍@么久,對他雖不說拿捏得住,也可以說是了若指掌,故此一問。 賈充把玩著杯子道:“她很好,只是不再適合這里了?!?/br> 她點了點頭,順著說下去道:“的確,李家無人,她即便當(dāng)了你的正妻,也免不了融不進去,即便旁人臉上賣她兩分薄面,她也不見得喜歡,何況,何況她這樣的人,怎么會適應(yīng)朝廷里那些事,于她于你都沒什么益處。” 她又道:“你知道嗎,我擔(dān)心這件事是陛下想要抓住你的把柄,李氏因父流放,雖說是大赦,但陛下一旦想廢掉你,我覺著從這件事上入手便再簡單不過?!?/br> 賈充道:“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br> 她倒是看的真切,這個時期的世族女子,都要知道學(xué)習(xí)這些,以期幫助夫君建功立業(yè)。 她道:“陛下還能直接將那些罪名說出來不成,他至少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