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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不屑,如今賜他一死,也算是以孚眾望。三日後,你便去韶華宮伺候他升天吧。”接下來的日子里,謝玄衣過得還算自在,再沒人來羞辱折磨他,每日水食也都按時送到。只是陰暗的韶華宮,封閉的鐵籠仍讓謝玄衣感到一陣一陣的困頓。“明日便是我大行之時,不知他要怎麼送我一程?”謝玄衣夾了一口菜,慢慢品了,微笑的面上帶有幾分回味之色,不知道下輩子還能不能嘗到皇宮美味。宣華替他斟上酒,沈聲答道,“明日已定絞刑。就在這宮中行刑,屆時會替你先浣洗身子,省得受刑時有失皇家尊嚴(yán)。”“果然是個全尸呢。”謝玄衣抿了口酒,俊逸的臉上浸染了一絲微醺的醉意,他一手挑起自己鬢角的發(fā)絲,目光釋然。“對了,今晚我有最後一個請求,不知能否答應(yīng)我呢。”“你說說看?!毙A袖手站在謝玄衣身後,他陰鷙的眼里少有地露出了幾分傷感與同情的顏色。“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可笑我到了現(xiàn)在,卻還是不舍色欲。這最後一晚,我實(shí)在想找個人陪陪我?!?/br>自從二爺化身為皇上被人接走之後,一直做著飛黃騰達(dá)夢想的陸夭夭還沒得意幾天,便被人抓進(jìn)了刑部的大牢里。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還沒等來榮華富貴就落入牢獄受苦受罪。這一切,都是那個該死的二爺帶給自己的。他聽說二爺,也就是當(dāng)今皇上復(fù)位後沒多久便被攝政王率人廢了,自己是最後一個在民間與謝玄衣上床的人,這個昏君倒霉了,那麼自己自然也脫不了干系。蜷坐在大牢里的陸夭夭整天噤若寒蟬,生怕自己會被帶出去砍頭。好在他本來就是出來賣了,一副白嫩的屁股倒還是討好了不少獄卒,所以呆在這里也沒受什麼罪,只是他的內(nèi)心里總算是恨死謝玄衣這個衰神了。人家遇到皇帝都是跟著沾光,自己遇到他卻是跟著倒霉,所以活該那家夥是個不舉的廢物。他正在牢里暗自詛咒給自己帶來霉運(yùn)的謝玄衣,幾個太監(jiān)打扮的人走了進(jìn)來,為首那名身形高大,面容陰鷙冷酷的老太監(jiān)瞥了他一眼,便向身邊的人吩咐道,“將他洗一洗,然後帶進(jìn)韶華宮去?!?/br>(0.3鮮幣)尋攻記(重生篇NP帝受五)一路上,陸夭夭都扯著身邊的太監(jiān)問到底要帶他到哪里去。他生怕因?yàn)橹x玄衣被廢一事受到牽連,急急忙忙地辯解自己與那荒yin的廢帝并無瓜葛,在那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宣華轉(zhuǎn)身冷眼看了看這個一臉慌亂的小男倌,“閉嘴。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br>陰暗的韶華宮如往日一樣,籠門緊閉。謝玄衣穿著昔日的墨色寬袍,神情懨懨地坐在軟榻上,他的病越來越重了,即便現(xiàn)在不死,時日也是無多。幾聲悶咳之後,韶華宮的大門終於被緩緩?fù)崎_。兩個人影逆著光走了進(jìn)來。為首的那名神色陰鷙,面容冷峻的大太監(jiān)自然是宣華,他身邊瑟瑟戰(zhàn)栗著的一名容貌美豔的男子便是謝玄衣點(diǎn)名要的陸夭夭了。“公公……這,這是何處?”屋子里陰暗,陸夭夭也太敢隨便抬頭,只是眼角的余光窺視著周圍的擺設(shè)。宣華沒有理會他,而是上前對斜坐在軟榻上閉著煙抽著煙槍的謝玄衣低聲說道,“人我已幫你帶來了,可還有什麼需要?”謝玄衣懶懶地?fù)]了一下手,抬頭對宣華溫和地笑了一下。雖然他有些怨怪這個與謝蒼穹勾結(jié)出賣自己的太監(jiān),但是畢竟各為其主,就連自己一心信任的大將軍也都站到了謝蒼穹那邊,何況區(qū)區(qū)這麼個太監(jiān)呢?總算這段日子,對方對自己還不算太壞,總比其他人好多了。“你過去好好服侍他?!?/br>宣華說完話,關(guān)上了韶華宮的門。陸夭夭這時才微微抬起了頭,借著暗淡的燭光,他看到軟榻上坐著一個身著墨色寬袍,發(fā)鬢整齊的男人。這男人坐得不是那麼正,手里還拿著一根煙槍,幽幽地抽著。“啊,你是……”陸夭夭一下就認(rèn)出了謝玄衣,他不可思議地走上前走,指著對方的指尖也顫抖了起來。“呵,不要太過驚奇,今日二爺只是想再見見你,畢竟夭夭你那床上功夫?qū)嵲诹钗沂苡脽o窮?!?/br>謝玄衣笑著站了起來,他走到陸夭夭面前,用煙槍輕輕抬起了對方的下巴,借著幽暗的燭光細(xì)細(xì)品味起了對方依舊漂亮的面容。這分帶了幾許慌亂的妖冶之色,倒也頗有幾分意思。“二爺,您……您不是被廢了嗎?”前任天子謝玄衣昏庸無能而被廢位的消息天下皆知,是故,看見謝玄衣安然坐在這里,一副悠閑的模樣,陸夭夭一時倒是搞不清狀況了。謝玄衣放下煙槍,也不介意陸夭夭的言語不敬,他一手挽住陸夭夭的手掌,低聲笑道,“帝位廢了,心還沒廢,今日找你來,是想與你好好再纏綿一番?!?/br>一聽對方果然是個廢帝了,陸夭夭這才爆發(fā)出心里壓抑已久的不滿與怨憤。他一把拍開謝玄衣胡亂摸來的說,厲聲罵道,“你這昏君,離我遠(yuǎn)點(diǎn),我可被你害慘了!”謝玄衣之前便聽宣華說陸夭夭這些與自己有過關(guān)聯(lián)的人都被謝蒼穹下了刑部大牢,想來對方只是個賣rou的小倌,如何能受住那牢獄之苦。於這一點(diǎn)上,謝玄衣也難免對陸夭夭有些愧疚。他輕笑了一聲,柔聲安慰陸夭夭道,“放心吧,明日便無事了。我已和宣總管說好,明日一切了結(jié)之後,便放你回去?!?/br>“此話當(dāng)真?”陸夭夭一臉不信,他欣喜卻又疑惑地瞪著謝玄衣,這才看清對方比之當(dāng)初已然消瘦了許多。“當(dāng)真,不過今夜,你得好好陪陪我?!?/br>謝玄衣覺得胸腹中又有些不適,忽然捂嘴悶咳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有血絲自指間溢出。陸夭夭見了,趕緊扶住他,也因?qū)Ψ椒讲拍欠哉Z隨即換了副嘴臉,“二爺快坐,您不舒服嗎?”謝玄衣點(diǎn)了點(diǎn)頭,強(qiáng)自咽下了腥甜的血絲,卻又拈起陸夭夭黑亮的發(fā)絲在唇邊輕輕吻了吻,調(diào)笑道,“真是一縷美人香。”陸夭夭心中暗想這謝玄衣雖然昏庸好色,但實(shí)在也是個極品的風(fēng)流情種,自己雖然因?yàn)樗芰诵窟B,但是那些與他共度的短暫時日,卻也是令人難忘,那麼今夜,就好好伺候伺候他吧。“二爺,您又取笑夭夭了?!标懾藏沧酱策?,溫柔地替謝玄衣解開了袍帶。謝玄衣順勢躺了下去,他仰望著陰暗的韶華宮屋頂,心中突兀地生出一絲傷感來。曾幾何時,有一名紅衣男子也曾這麼溫柔地服侍在自己身邊,只可惜最後他卻被自己逼死崖下,如今已是骨枯一具。想起當(dāng)初在擎天寨中與衛(wèi)行風(fēng)枯骨共度的一夜,謝玄衣的胸口赫然一緊,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胸前的衣襟。(0.3鮮幣)尋攻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