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書迷正在閱讀:云過天晴,似是少年來、尋攻記(NP)、尋氏家訓(xùn)、青燈債(重生)、重生之后我拿你當(dāng)兄弟你居然試圖掰彎我?、窈窕淑男、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你竟然是這樣的師尊、娘男征夫記、魔法師生存手冊
動作,記得了那么多年。想想?yún)s是忍不住笑了。“那不一定,改良一下,說不準(zhǔn)下回可以派上用場。比如白1走這里,就可以避免后來被殺大龍……”謝榆全神貫注地剖析著棋局,程延清為他所感染,微醺地托著腮,在棋位上一一指點,“小飛,擋,這里打吃……”謝榆很快意識到程延清根本就有備而來:“你挺清楚的嘛。”“這一系列落子,是我賽前就冥思苦想過的?!背萄忧逋ピ豪锏穆溲?/br>“賽前?”“嗯,當(dāng)時是希望把它完善,變成一個新的招法。”謝榆猛地睜大了眼睛:“新的招法?”“后來出師未捷身先死,就放下了?!背萄忧迤沉怂谎?,“這都怪你?!?/br>“好吧好吧,都怪我,那這次我來幫你?。 ?/br>“什么?”“你的新招法?!敝x榆把棋簍塞進他手里,“我也很有興趣,我要入伙!到時候以我的名字命名!”“滾?!?/br>話雖那么說著,和式庭院里,石燈籠卻亮了一宿,直到被雪淹沒。第二天,謝榆刷地拉開紙門,呼吸著雪后新鮮的空氣。雖然幾乎一整夜沒睡覺,他的精神卻處于高度亢奮的狀態(tài)。他最喜歡的棋手是程延清,他研究過程延清的許多棋譜。然后有一天,他站到了程延清的面前,跟他一起開發(fā)了新的招法。要不是這個清晨寒冷得不容半點睡意,他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程延清被清亮的雪光照得瞇起了眼睛,眼看謝榆沖進了雪堆里:“大清早的……”“說好了的,我來命名!”謝榆跳過來面對著他。程延清大方道:“行吧,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就叫……‘扳老虎’!”程延清一愣:“我外號叫老虎……”謝榆理直氣壯道:“我跟你有仇嘛。”程延清:“……”謝榆回國后,兩兄弟只字不提日本之行。這次沒有謝榆彌封兩人之間的隔閡,倒是越發(fā)疏遠(yuǎn)了。不久后,應(yīng)氏杯半決賽在S市舉行。應(yīng)氏杯四年一度,由臺灣商人應(yīng)昌期在80年代創(chuàng)辦,冠軍總獎金高達(dá)40萬美元。高昂的獎金原本是為了激勵中國棋手奮發(fā)向上,但是連續(xù)四屆被韓國棋手霸占,直到新千年,中國棋手才第一次獎杯底下刻上自己的名字,而當(dāng)時應(yīng)老先生已經(jīng)故去了。似乎是國手對于應(yīng)老先生遺憾離世的補償,從此以后,應(yīng)氏杯冠軍再沒有落入他人之手。今年的應(yīng)氏杯,更三星杯情勢差不多,四強中除了韓國選手李在中,其他全是華人,魏柯將在半決賽對陣羅爽。謝榆對羅爽始終親近不起來。程延清也說過這個人心機很重,“不是一路人”。謝榆和魏柯同時出現(xiàn)的圍甲決賽,羅爽是除了李法天外唯一撞見過他們倆的人;后來又在吳老的庭院里撿到了他的微型攝像頭,謝榆對他還是非常忌憚的。平時沒事不跟他來往,以免被他看出端倪。應(yīng)氏杯半決賽需要下三番棋。第一天,魏柯以半目險勝;第二天,魏柯在大優(yōu)勢局下定型太急,給了羅爽做活的機會,羅爽逆風(fēng)翻盤。于是兩人的比分成了1:1,第三天成了能否晉級的天王山之戰(zhàn)。程延清已經(jīng)2:0淘汰李在中,魏柯和羅爽誰拿下最后一局,就能與程延清爭奪冠亞軍。謝榆給遠(yuǎn)在B市的魏柯打了個電話。魏柯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焦慮不安,但是謝榆認(rèn)為魏柯是不太對勁的。他天天坐在棋盤前看魏柯下棋,魏柯有沒有狀態(tài)下滑,他最清楚不過。謝榆最終還是決定跟他談一談:“吳老的事你也不用太遺憾。等打完應(yīng)氏杯,我們私下里再去找他一回,說不定他等的就是你。其實你沒有他的指點,不也一路走過來了嗎?”魏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掛掉了電話。謝榆覺得魏柯可能還在生氣,但他也沒辦法,他能做的都做了。第三天,謝榆和羅爽再次來到對決室。中國棋院規(guī)定棋手參賽前要留15分鐘接受媒體采訪,“魏柯”自不必說,風(fēng)頭正勁;羅爽則是微博粉絲量僅次于魏柯的棋士,同樣受到了大量的矚目。自從魏柯開始走網(wǎng)紅路線,羅爽也開始學(xué)著他的樣在微博上營銷自己。自拍、互動、曝一些不大不小的棋壇內(nèi)幕,趁著魏柯給棋壇引流,亦是炒作了一波。他的經(jīng)營終于在謝榆不再登錄賬號后起效——他雖然游離在謝榆的圈子以外,卻在微博上發(fā)了很多和“魏柯”有關(guān)的信息,偷拍、合影、賽程、互動……魏柯的迷妹只有經(jīng)過羅爽才有可能得知魏柯的近況,自然紛紛fo上了他。再加之羅爽本身長得不錯,又非常聰明地往炒CP的方向去了,有不少虎仙CP粉爬到了他的墻頭,轉(zhuǎn)化為他的粉絲,不得不說羅爽的確相當(dāng)聰明。當(dāng)被人問及對于今天的天王山之戰(zhàn)有什么想說,羅爽笑瞇瞇地歪頭看向魏柯:“還是希望魏哥哥像昨天那樣讓讓我。”謝榆對上他那雙笑得有些譏誚的黃眼,假戲真做地回敬了一句:“今天不給這個面子了?!?/br>他已經(jīng)覺察到羅爽非常喜歡在賽前言語打壓對手,動搖軍心。他不是魏柯,魏柯也不在乎,不過他不打算讓羅爽以為這樣可以不付出任何代價。話雖放得狠,真到了棋盤前,情況卻不容樂觀。羅爽的力量不比程延清差,今次又表現(xiàn)得格外出色,很快就占據(jù)了優(yōu)勢。相比于羅爽的咄咄逼人,魏柯卻走得有點迷。第98手,魏柯出現(xiàn)嚴(yán)重誤算,以至于不得不放棄左面戰(zhàn)場,尋求右下角突圍,可是羅爽打吃后壓,依舊把他逼入了絕境。耳機里的魏柯聽起來依舊冷靜自持,但微微緊促的呼吸暴露了他的緊張:“11-十九,扳?!?/br>謝榆本能反應(yīng):不對!但是他不知道哪里不對。他遲遲沒有落子,對面的李法天不由得小聲逼逼。魏柯在耳機里再次重復(fù):“11-十九,扳?!甭曇糁型钢谎宰悦鞯耐?yán)。謝榆一度將手探入棋簍中:“這是魏柯的比賽,我cao什么心?更何況我會比他考慮得還周到嗎?說不準(zhǔn)這又是他的棋筋妙手,應(yīng)該相信他?!?/br>對面羅爽雙手交叉支撐在膝上,一雙黃眼牢牢捕捉著他的眼神,見他抬手懸于棋盤上方,眼神里透露出某種近似于狡黠的笑意。謝榆的手開始顫抖。他有千萬種理由可以說服自己坦然落子,但只一條,就把他徹底打敗——他感覺不對!他是棋手,他下不了他自己都不看好的棋。這種糟糕的感覺剛才就出現(xiàn)過。魏柯的168手,他覺察到危險,果不其然將戰(zhàn)局導(dǎo)到了隨時都有可能傾覆的境地。他再次收回手,希望魏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