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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榆拍著門板。門打開了,飛出來他的行李。謝榆靠了一聲,這個人他真的得抑郁癥了嗎!窗邊的魏柯忍不住失笑。他越笑越大聲,忍不住前仰后合。其實謝榆關(guān)掉耳機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之后會發(fā)生的一切。他知道他會輸棋,會掉下世界排名第一,然后為此郁悶了五秒鐘就完了。這么多年的職業(yè)生涯,他已經(jīng)釀就了輸贏不論、寵辱不驚的心態(tài),何況只是些虛名,輸了再贏回來不就完了么。他甚至還詢問王夢雨謝榆下得怎么樣。至于程延清在廁所里毆打謝榆,魏柯一聽就說“打得好”,但很快又生氣道“他憑什么打我的弟弟”,最后關(guān)心起誰贏誰輸?shù)膯栴}。王夢雨:“……”王夢雨:“當然是程延清。”魏柯:“呵呵。那就讓他接下來連輸十局吧?!?/br>王夢雨:“……”王夢雨也委婉地告訴了他龍真與謝榆在天臺會面的事。這是唯一一件讓魏柯感到棘手的事。但很快他就得知龍真飛往美國,看來是接受了家中的安排,攻讀設(shè)計師學位去了。看來謝榆沒有大度到幫他倆和解,也沒有勇氣向她坦誠丟臉的是自己。在棋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魏柯有個青梅竹馬,出生名門,場場陪賽,但是魏柯從來沒有正面承認過。龍真是他的朋友與知己,但他始終沒有辦法給她一生的承諾。龍真說她不在乎,但他為龍真感到可惜。能讓龍真放下這段不會有回應(yīng)的感情,讓魏柯稍稍減輕了心中的負罪感。接下去,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弟弟培養(yǎng)成才。“想不到削個蘋果還能有這樣的好事。”魏柯咬了一口又甜又脆的紅富士。這一回,帶皮。而一頭霧水的謝榆坐上去往蔡文玉道場的出租車,聽到微博上傳來一聲新消息提醒。因為這幾天微博爆炸,他設(shè)置了只推送關(guān)注人消息,他也只關(guān)注了一個人:程延清。程延清轉(zhuǎn)發(fā)了那條“下一次就贏回來”:等你。謝榆嘖了一聲,他怎么就攪進這兩尊大佛中間去了呢?☆、第8章蔡文玉道場前行來一輛出租車,停穩(wěn)之后,身著正裝的少年拎著行李下車。圍棋道場起源于日本,在中國興起是近幾年的事,總的來說就是為沖段少年設(shè)立的圍棋學校。沖段對小棋手來說是一個繞不開的詞,這是圍棋界的高考,真正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每年只開放20個名額,考得上,就成為職業(yè)棋手,魚躍龍門;考不上,再有天賦也只是一個業(yè)余圍棋愛好者。蔡文玉道場以軍事化管理著稱。每年20個定段名額,蔡文玉道場能占一半,是圍棋少年趨之若鶩的圣地。看著“蔡文玉”三個金字招牌,謝榆神色復(fù)雜,這才是他年少時做夢都想上的學校,可惜他今年已經(jīng)17歲高齡了。謝榆打電話問魏柯:“你把我送到圍棋道場來,是個什么意思?”“你需要大量的訓練?!?/br>“我不是只要跟著你的聲音走就可以了嗎?”“我怕你現(xiàn)在的水平根本聽不懂我在說什么?!?/br>謝榆漫不經(jīng)心道:“我要聽懂你的棋做什么?我只要找到棋盤上的位置就行了,不是嗎?我是答應(yīng)了替你出戰(zhàn),可沒答應(yīng)別的?!闭f完就掛掉了電話。他不知道魏柯此舉的目的。也許是為了補償自己,也許是有什么后招,但是對他來說,全都是空話?,F(xiàn)在參加定段賽的都是十一二歲的少年,他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無法挽回。一進門,就有人為他引見院長蔡文玉。蔡院長曾經(jīng)也是一代國手,現(xiàn)在七八十歲了,退居幕后為國家培養(yǎng)下一代。他兩鬢斑白,但精神矍鑠,站起來溫文爾雅地與魏柯握手:“小魏,怎么突然想到回道場看看啊?”魏柯在國少隊有一陣子是蔡文玉在帶,周末也跟來道場學習。道場不僅僅只有沖段少年,還有職業(yè)棋士駐場。謝榆心想魏柯大概已經(jīng)提前與蔡院長打過招呼了,便打了個哈哈,一語帶過:“武林高手還有回門派閉關(guān)修煉的時候。”蔡院長道了聲不錯:“狀態(tài)不佳,就平常心對待,回來訓練一段日子。”謝榆滿口答應(yīng)。蔡院長陪他到對決室,這里正在上課。四五十個小少年分坐在棋桌兩邊,臺上的年輕教練正在講解剛剛發(fā)生的夢百合杯決賽,是程延清與羅爽的對決。小少年們邊聽邊打譜,整個氣氛都是緊張熱烈的。“現(xiàn)在的訓練真先進?!敝x榆感嘆。他小時候每天就是死坐打譜、做死活題,高手對弈只能守著中央5套看半夜的圍棋直播,再躲進被窩里和哥哥小聲討論。蔡院長欣慰道:“有了網(wǎng)絡(luò),上午下完的棋,下午就能拿來給小孩子拆解,任何進步和創(chuàng)新,小孩子們都能馬上學到。新一代可不得了?。∮嬎懔h超上一輩。你是他們好多人夢中的對手呢,哈哈!”謝榆還來不及尷尬,就有小孩子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魏仙手?!”這一聲喊,整個教室就跟煮沸了的開水一樣,“魏老師幫我簽個名吧”、“魏先生我想跟你下棋”、“魏仙手你能代我要一張曹元逸老師的簽名照么”,咿咿呀呀很是熱鬧。臺上的年輕教練卻用棋譜遮住了臉,偷偷摸摸溜了出去,讓謝榆奇怪這個人是不是欠了魏柯的錢。要不是小孩子們扒著自己的褲腰,謝榆一定要追出去問個明白。蔡院長及時喝止了小孩子們的胡鬧,轉(zhuǎn)身對謝榆道:“既然來了,要不和后輩下幾局?”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讓魏柯下指導棋。這個消息一傳出去,蔡文玉道場的聲名會更響。謝榆自然是百般推辭,蔡院長哪里肯放過他,看來是在劫難逃了。謝榆苦著臉一摸褲兜,微型耳機沒帶在身上,瞬間就有點慌神。他暗罵自己不像話,幾個沒入段的小孩子而已,竟然還想叫魏柯幫忙,丟人不丟人。他心思百轉(zhuǎn)千回,蔡院長已經(jīng)拍了拍手,讓大家一起把課桌推到墻邊,只留下教室中央一桌兩椅:“一個個來,讓魏仙手幫你們看看棋——誰先?”眾人齊刷刷地回頭看向角落里一位少年。他大概只有十一二歲大,身量不高,穿著打扮卻很正式,像個即將赴賽的小棋士。當所有人趁著“魏仙手駕到”偷懶狂歡的時候,他坐在角落里打譜,兩耳不聞窗外事。蔡院長和藹道:“葉明遠,你來?!?/br>“是?!比~明遠這才起身。他往教室中央走來的時候,其他小孩都不自覺給他讓路。投向他的目光有畏懼的,有嫉妒的,有不服的,但葉明遠目視前方,一概不理。等兩人落座,謝榆與他對視了一瞬,發(fā)現(xiàn)他眼中沒有普通小孩的那種天真活潑。葉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