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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不多見。”老K忙改了口風夸道:“小謝很厲害的!經(jīng)??此暇W(wǎng)跟人下棋,好像是什么9段?!?/br>蔡老板哦了一聲:“職業(yè)段位還是業(yè)余段位?”謝榆解釋:“弈城網(wǎng)上的排位,不作數(shù)的?!?/br>蔡老板哈哈一笑:“弈城網(wǎng)9段?小伙子不錯嘛。我這兒剛好到了副新棋盤,小老弟要不要來一局,切磋切磋?”老K趕忙給了他一肘子,朝謝榆擠眉弄眼。謝榆經(jīng)常直播中切出去下圍棋,一下就忘了時間,叫老K火大。想不到這愛好有天還能派上用場,和大佬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謝榆雖然毫無準備,倒也不怯場:“來吧!”蔡老板拍了拍手,漂亮姑娘們從隔壁的房間搬來一副榧木棋盤,在KTV的五彩燈光下,縱橫十九道棋線熠熠生輝,恍如刀鋒。不光是老K目瞪口呆,連謝榆都少有的動容。老K見蔡老板洋洋得意,佯裝沒見識地伸手去摸,蔡老板笑著打開他的手:“這可是300年日本榧木棋盤,棋線嵌了5毫米的銀絲,剛今天從拍賣場上請下來的!”所謂榧木棋盤,是用香榧木料加工而成的圍棋棋盤,而香榧又以日本香榧木料最上乘。一張棋盤光是木料干燥就要經(jīng)過幾十年的時光,更不要說太刀目盛的繁復工藝。棋道內(nèi)嵌銀絲,估計是收藏級的珍品,謝榆猜這個棋盤的價格起碼會在七位數(shù)上。“這么好的棋盤,那棋子得是啥樣?”貧窮限制了老K的想象力。蔡老板叫人呈上兩盒棋子,正要將白子交到謝榆手里,突然手勢一頓,囑咐他道:“上好的和田羊脂,一顆三萬塊錢,小哥你可悠著點兒。”謝榆小心翼翼地接過,老K在一旁鼓掌:“壕!壕!”“日本人做東西就是精細,那叫什么來著?”老K搶話道:“匠人精神!”兩人猜先之后,依次落子。謝榆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到道:“蔡老板既然這么喜歡圍棋,怎么不辦個圍棋錦標賽,反倒投了個LOL戰(zhàn)隊?”蔡老板誒了一聲:“同樣是競技,圍棋哪有LOL火???我投錢是為了賺錢?,F(xiàn)在這個世道,圍棋這個東西,差不多該死了,我再喜歡也沒用。也只有像碰到你這樣的后生時,才能指導一二,解解癮頭啊?!?/br>謝榆臉色凝重,落子亦是一滯,老K在一旁奉承:“蔡老板這商業(yè)頭腦!這眼光!投什么賺什么!”蔡老板被哄得心花怒放,手執(zhí)墨玉棋子在棋盤上大開大闔、開疆拓土。謝榆則一改懶洋洋的姿態(tài),神情嚴肅,落子沉穩(wěn),與平時判若兩人。KTV包廂內(nèi),點歌臺被靜音,只剩下幽暗燈光下鱗鱗生光的棋盤與晶瑩剔透的棋子,話癆的老K也忍不住安靜了下來。過不了多久,蔡老板的臉色就掛不住了,和藹的笑容消失,落子一道更比一道重。而謝榆依舊不疾不徐,從容布局,這一盤棋很快就收了官。蔡老板把棋盤一推:“小哥學過棋?”“很小的時候?qū)W過。”謝榆謙遜道。蔡老板又問:“是沖著打職業(yè)去的?”“怎么會?”謝榆矢口否認,“就是隨便下下?!?/br>蔡老板哈哈一笑:“我想也是。誒喲,喝多了,頭暈腦脹的——誒,給我來灌紅?!蹅兿氯澹謨蓜??”“行?!?/br>第二局,喝了紅牛的蔡老板□□了四十分鐘,最后輸了一目半,臉更黑了。老K突然開口:“誒呀,喝多了,走走走一起去!”拉起謝榆就尿遁。進了廁所,謝榆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他:“撒尿還要人陪,你是初中女生么?”老K把他往墻上一推:“我還想問你呢!你是初中女生么,人情世故都不懂?你怎么贏他?”“他這個水平,我想輸也很難吶?!敝x榆嘆了口氣。“他想下棋,你就讓他下個痛快??!他要是不高興了,我們的內(nèi)部推薦怎么辦?下一盤你不能贏,聽見沒有?!”謝榆并不答話。老K急了:“水一水的事情你還犟上了?你打LOL的時候又沒少演?!?/br>謝榆脫口而出:“這不一樣?!?/br>所謂演,就是故意放水讓對面贏。因為高段位有很多玩家是主播,在意節(jié)目效果,就會請演員幫忙。老K和謝榆最窮的時候沒少做這個。老K沒有料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謝榆竟然拒絕在棋盤上放水。“有什么不一樣?!”謝榆一臉煩躁地推開老K,去洗水盆里洗了把臉。在他心里,LOL始終是游戲,但圍棋卻是生死。當他坐在棋盤前,就仿佛有團火在心頭燒。老K敏銳地覺察到這兩項競技在謝榆心中的地位差,拽住了他的手:“小謝,算我求你。我在外頭裝孫子,才換來今天這個機會……”說到這里,一向以來精明世故的老K甚至有些哽咽。謝榆陷入了沉默。他對打職業(yè)的事情不上心,都是老K在外跑,他怎么不知道老K做小伏低求人的時候有多卑微?其實他比老K更厭惡這樣的自己,一碰到圍棋就認真得不像話。他又不是魏柯,下好了有獎杯捧、有錢拿,圖什么呢?他抬手拍了拍老K的肩膀:“行吧,我怎么可能拖你后腿?我們一起打LPL去。我這就讓蔡老板贏回去?!?/br>老K猛地抬頭。他知道這是謝榆拿他心愛的圍棋成全他的電競夢。他能感覺得到,在這一刻,謝榆終于放下了執(zhí)念,愿意跟自己一道走下去。老K無言地拍了拍謝榆的背,兩人勾肩搭背地走出廁所。兩人回到包間里的時候,蔡老板正在復盤,見到兩人,鼻孔里哼了一聲當做打了招呼。老K笑臉相迎:“我這個小老哥,雖然打的輔助,但特別有大局觀。剛他還跟我說呢,蔡老板是高手,一定能做他的伯樂!”蔡老板道了句“不敢當”,臉色稍舒。謝榆接過話頭恭維道:“和蔡老板對弈,比跟職業(yè)棋士下網(wǎng)棋都要緊張,費腦子。再多下幾盤,我怕是要睡好幾天才能緩過來?!彼⒉皇窃G言的人,平時挺愛說笑的,只是之前對打職業(yè)的事不上心,就懶得應付?,F(xiàn)在因為對老K的承諾,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老K心中既欣慰又愧疚。蔡老板哼笑一聲上了鉤:“那我要拖著你露出馬腳來?!?/br>謝榆落座,兩人再度開局。謝榆這次控制著棋力,試圖把結(jié)果穩(wěn)定在輸一目左右,走得反倒比一心想贏時更為費神。蔡老板看他眉頭緊鎖,時常長考,盤面卻不比上兩局那么占優(yōu),對他的那番鬼話信以為真,臉上終于有了幾分笑意。老K雖然不懂棋,但看這個臭棋簍子被哄順了,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如果謝榆和蔡老板成了棋友,他們的事情就有著落了。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