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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傷口的痛卻更厲害了。明明跟在河沙門時一樣,刀傷正通過血骨一脈移到他處去,可被冰晶傷到的地方即便是在愈合,也有著蝕骨之痛,隨著傷口逐步消失,那疼痛像是根根細針扎在骨頭與肌膚里,擴散得越來越深……“嘖!邪門!”馬菡中也有同樣感受,暗罵一句,隨後提高嗓門大喊道,“看這材質我懂了──去把清延叫來,就說馬菡中有話問他!”清延?那不是舅舅熟識的朔人嗎?這群人與清延是……莫非……莫非這大雪山之行不過是中了那個清延的圈套?這朔人能與馬菡中有何仇怨,發(fā)動了這麼多尋常人來謀害他們?王師毅不明就里,依然警惕,那些人聽到“清延”這名字并沒有離去的意思,但總有些動搖了。“不用問了。這些兵器與我無關,馬兄莫要錯怪我了。”隘口里順風傳來清越的人聲,應答中似乎就是馬菡中要找的清延;話罷風住,頓了片刻,才看到一個面容秀美膚色蒼白的清瘦少年裹著厚重的暗色衣袍緩步走來,悠然自得好似這邊根本沒有發(fā)生什麼亂事一般。這就是朔人之美。清延的五官樣貌看在王師毅眼中,跟中原絕美的女子差不多,那眼角勾起的風姿還是尋常少女少年所沒有的,甫一現(xiàn)身,就能讓原先殺氣騰騰的賊人們放下刀劍,手足無措地僵立原地,連王師毅都忍不住盯著那雙眼睛,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言語。“我倒是要問問馬兄,”清延走到近處,停步挑眉板起了面孔,“說好只幫你一人,你這身後跟的一夥兒,又是怎麼回事?”玩意兒72發(fā)文時間:3/102013清延話音剛落,那些北地之民像得了靠山,立即打起精神拿穩(wěn)家夥,與馬菡中等人刀劍相對;這境況,若說清延與他們不是一路,還真難以令人信服。“一事歸一事,別打岔!”既然馬菡中之前信任清延,那必不能容許自己遭了背叛,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你出現(xiàn)的時機倒巧,難道不是守在一旁等他們得手失手然後來收拾殘局的?”“怎麼可能?傷了馬兄對我有何好處?而我此刻過來,是嗅到了奇妙的血氣,要一探究竟,沒想到原來是你。”清延說著與他無關,卻揮手示意周圍的人退下,儼然頭領的架勢。王師毅凝望著他,對他的話總有點懷疑,竟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這位小兄弟從未見過朔人?無怪你一直望著這邊──不如由你來評評理如何?”清延話里有著調笑口吻,而且將王師毅當作晚輩,著實奇怪。王師毅明知自己不是他說的那種意思,可被他提及,臉面上仍有些掛不??;朔人有異美,清延確實勝過他見過的美人,但這不是值得王師毅在意的事情。思來想去,清延讓他挪不開眼睛只是因為遠遠走來的那一刻,深沉服色蒼白膚色,若背後不是冰天雪地而是幽靜黑夜,那場面眼熟得很。雙手與面孔,仿佛只剩下這兩個部分,浮在夜色之中,便會顯得格外妖異……王師毅曉得他想起誰來了,心里不知是緊了緊還是松了松,好像猛然驚懼,又好像悄然輕笑,遂埋怨起了引他胡思亂想的血骨一脈來。驅尸樂六可不及朔人清延容貌的十之一二,怎麼就能把他們倆放在一塊兒去?清延望著他,不再說話,似乎真要等他明斷是非;王師毅心里慌亂,抵擋不住,便開口道:“那你說這些人半路生事是為何?”“這緣由我是知曉的,可惜其中有我們朔人的忌諱,不能直說?!鼻逖託舛ㄉ耖e地繞過問題,“馬兄,我不過是與他們同住一地,先前你也來過,只需知道他們都不是惡人,生活所迫罷了。”這人打算含混其詞到何時?王師毅都不禁著惱,可那邊馬菡中聽了,居然收了寶劍,臉上再看不見緊張的神色。“清延還是那副模樣,叫人好生無奈?!瘪R菡中不計半刻前的罅隙,仿若調侃老友,“你府上可還方便?我這幾個不爭氣的小徒都快被凍掉手腳啦!”“師傅!?”淮印他們幾個驚叫起來,師傅竟然相信這可疑的人物?!清延不覺冒犯,過去查看了仍被束縛在地的幾人:“不說凍傷,光是這鎖鏈不解開,時間長了,手腳就會廢去?!?/br>“有勞你啦!”馬菡中笑起來,催促清延出手相救;這美少年一臉沉穩(wěn)的表情,搖搖頭:“反正我只答應幫你一人,如今幫他們是替方才冒犯的村民還個人情。到了我家,你這幾個隨行的請自便,我就不理睬了?!?/br>“那是自然!自然!”畢竟還是他倆熟悉,清延擱下這話之後,馬菡中都不正眼看王師毅他們,只在臨行前給了跟上的眼色,自己同清延聊天;即便通過落文口來到清延所住的村莊進了清延家門,他也是隨清延去里屋說話,留王師毅和三個徒弟在外間。“這下暖和起來了……”淮印這幾日被寒氣折騰得毫無知覺,四肢早不像自己的,下馬後要人扶著才能落座,苦不堪言,如今臉上總算有了緩和之色。陸其善情況比他輕點,不停地活動著手腳,深吸一口氣,終於不怕五臟六腑被凍住。只有出身北地的馬與之無礙,一直揉著手腕上被鎖鏈磨出的紫色痕跡,忽地想起一事,拉扯王師毅的手臂就要細看。“果然沒了!”少年知道血骨一脈,這下是親眼見到奇物功效──衣物開裂,皮膚上尚有青紫色,但是一絲皮rou傷的痕跡都沒有了,“我還以為它遇上冰晶制的武器就不起作用了呢!”即使是上古冰晶,也破不了血骨一脈的道理,沒什麼僥幸的事。王師毅看著那塊皮膚,心思像隨著傷口飄走似的;現(xiàn)在是不痛了,可那疼痛去了哪兒,他不會不知道……而且冰晶傷處那奇怪的感覺……王師毅看不到自己傷口,不知道還會有什麼特異之處,心想等會兒再見到舅舅一定要看看他手指上的傷痕如何變化,那邊馬與之又說了起來:“剛才被鎖鏈碰的地方至今還痛得厲害,王兄臂上這麼深一刀,要是還在的話,那不得疼暈過去?真是幸運啊……”“你們在說什麼?”盡管馬與之壓低嗓音說話,可還是被旁邊的陸其善聽去,不解地問。“就是王兄那血……嗚!”馬與之不知輕重就要和盤托出,王師毅狠狠拍他腦袋制止;雖是舅舅的徒弟沒什麼大礙,但對於他與樂六這聯(lián)系,武林中還是少點人知道為好。不過陸其善不是好糊弄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滿是半信半疑的目光。“你說這個朔人……可以相信嗎?”點出眾人心中矛盾,王師毅轉開了話題,立馬激起馬與之和淮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