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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一人。 她腦海里頓時出現(xiàn)這樣一幅畫面,冷寂昏暗的房間里面,一人獨自坐在沙發(fā)上,屋子里空蕩蕩,電視聲音放得很大,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顯得沙發(fā)上的人愈發(fā)孤影形單…… 一個人過節(jié),肯定很寂寞吧…… “起來去拿點水果出來?!庇鲖屚蝗煌仆朴饔?,打斷了她那莫名其妙展開的腦洞。 喻玉回過神,手一滑,在他最新那條微博上點了贊。 “啊?!彼聊唤辛艘宦?。 昏昏欲睡的喻爸爸頭失重往前一傾,他立馬直起了身子,微睜眼睛看向她,一臉不知所云的表情。 喻媽則是斜眼瞄過來,“啊什么啊,快去啊?!?/br> “哦~”喻玉懶洋洋地應了一聲,隨手把手機塞進口袋里,起身去了廚房。 “喻玉啊,你順便扔了廚房的垃圾吧。” 客廳里,喻玉剛打開冰箱,喻媽的聲音就順著進來。 大冷天,她不怎么想出去,但每天生活在親媽的yin威下,她不敢不從,拿了水果出來,她再次進廚房把垃圾收拾好拎下樓。 南方的冬天濕冷難耐,昨天剛下了一場雨,空氣中充滿了水分,加上的氣溫較低,風一吹,寒意席卷全身。 喻玉從家里出來,底下是一條居家的棉褲,上面則隨便的套了件有毛絨帽子的棉衣。 出來才一會兒,手就冰涼涼,寒意從脖子里鉆進衣服里,她縮著脖子蓋上了棉衣的連衣絨毛。 她低著頭,一只手拎起著垃圾,一只手藏在衣服口袋里,小步快走,盼著快點扔完垃圾,回到暖和的家里。 樓底下,路燈筆直高高的佇立著,橙黃色的燈光傾瀉而下,燈色柔和朦朧。 樓下安靜極了,這種時候,小區(qū)里一般沒什么人在轉(zhuǎn)悠。 喻玉扔完垃圾就想馬上回家。 這時她口袋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她吸吸鼻子,掏出手機。 屏幕上的藍光映在她臉上,熒熒發(fā)亮,她怔怔看著屏幕,手機在手里震動鬧響,她卻沒立即接起來。 她站在路燈下,冬夜里氣溫比白天還低,唯一暴露在空氣中的手都冷得僵硬了,她還是沒接電話。 鈴聲在的寂靜無人的回響,有些滲人。 手機的主人卻沒關(guān)注這么多,等手機響了快有一分鐘,她估摸著沒人接就該掛了吧,卻不知怎么的,在最后一響聲里,手指還是忍不住劃過了通話鍵。 “喂?” “喻玉?!甭犕瞾韨鱽砝钽迦诘统恋穆曇簟?/br> “有什么事嗎?”她客氣的問。 “我在小區(qū)外,你能出來一趟嗎?” 喻玉愣住了,她拿開手機,遲疑地看了一下屏幕,確定這是在和他通話。 “喂,喻玉,你在嗎?”那邊問。 喻玉手機再次貼到耳朵旁:“我在聽,怎么了嗎?”她問。 電話里一陣沉默,喻玉靜靜等著他回話,許久,那邊傳來聲音,“這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闭Z氣里竟透露出些許落寞。 喻玉心一軟,這句話豈不是印證了她剛才的所想,果然一人跨年太凄冷。 她沖動地說出口:“你在外面等一下,我馬上就出來?!钡捯徽f完,她就后悔了,自己這一身,怎么出去見人。 這個時候回家換衣服也不實際,指不定還換來家里人的一番盤問。 喻玉站在原地苦惱著,暫時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就只能這么著出去了見人了。 她先是給家里人打了個電話,說是到小區(qū)外的超市逛一下。 出了小區(qū),她四處張望,遠遠看到黑暗地陰影處立著一個人影,旁邊還停了一輛車。 身影看著有點像,但她不是很確定,就又給李沐融打了一通電話。 她注視著遠處的那個身影,對方掏出手機,電話立即接通了,她邁腳往人影走去,一邊問:“你在哪里?” “小區(qū)對面,這邊有點暗,我怕人發(fā)現(xiàn)?!彼f著話,發(fā)現(xiàn)了喻玉,向她招手。 確定是她,喻玉掛了電話,直徑跑過去。 “這么冷,不在酒店好好呆著,跑出來做什么?!庇饔褚唤恚吹剿饷娲┝艘患雌饋砗軉伪〉耐馓?,忍不住就說了。 李沐融視線落在喻玉身上,打量她身上的衣服,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笑意,卻沒發(fā)表評論。 昏暗中,喻玉感受到他的目光,她臉一紅,扯了扯棉衣角,不好意思說:“我是出來扔垃圾的,你突然就來了電話。” 他眼睛移向她的臉,說:“是我太突然了?!?/br> 兩人的互相對視,四周靜悄悄,喻玉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她在肚子里搜刮了一堆問題,想著隨便找一個拿出問,應付下場面。 李沐融最先出口了:“能陪我走一下嗎?” 喻玉抬頭望他,他目光幽沉寂靜,在等著她的回答。 看著他的眼,喻玉不自覺回道:“好。” “你怎么懂來這里?” 兩人在路邊上慢慢散步,喻玉家小區(qū)位置略偏,雖說附近有個廣場,平時晚上也熱鬧,但因著天氣冷,人們都不愿意出來,晚上出來散步的人就少了許多,道路有點冷清。 “那天喻堂先送你回的家?!彼f。 “一次你就記得路了?”喻玉驚訝。 “嗯?!彼偷蛻艘痪?。 “對了?!庇饔駛?cè)臉看他,“跨年晚會沒人邀請你去嗎?”各大衛(wèi)視的跨年直播可熱鬧了,這時應該是他最忙的時候,居然在這里和她散步,喻玉覺得不可思議。 “沒有,我唱不好跳不好,怎么去?”李沐融略帶反嘲,抬眼看著她說。 喻玉一臉你逗我的表情,她不關(guān)注娛樂圈,不代表她不知道大多數(shù)藝人的尿性。 “所以你每年的跨年都在干嘛?”喻玉問。 他看向前方,散發(fā)著橙黃色路燈一盞盞有序排列著:“在家,或者在劇組?” “自己一個人?。俊庇饔竦芍劬?。 李沐融和她緩緩并肩向前走,青黑色的天空中泛起一片白,他聲音悠然飄過來:“嗯,一人?!?/br> 喻玉:“……” 有些人喜歡一人呆著,有些人喜歡人群,他平時周圍都圍繞著許多人,難得休息時間,也許擁有私人空間彌足珍貴的吧。 喻玉沒有繼續(xù)問下去,還能問什么,問你怎么不和家人在一起?她沒白到那地步。 兩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