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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喝牛奶,說:“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經(jīng)他這么一說,喻玉肚子還真有些餓了,從山頂走到這個山谷里,真是個體力活,過會兒還得重新走回去,來回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不吃點東西她吃不消啊。 她接過喻堂手上的面包牛奶,發(fā)現(xiàn)亭子里的另外兩個妹子已經(jīng)吃起來了,石桌上擺滿了各種零食,她們還熱情地把自己的食物推到兩人面前:“來來,單吃面包牛奶多沒意思,吃我們的,喜歡什么隨便拿!”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庇魈脤λ齻冩移ばδ?。 喻玉也不好意思拒絕,便笑了笑,把袋子放到桌上,“那大家就一起吃嘍?!?/br> 幾人有說有笑,喻玉的注意力完全放三人的八卦瞎扯中,等他們把桌上的零食消滅得七七八八,從階梯上下來了三四個人,有的人手里拿著相機,狹小的涼亭頓時擁擠了許多。 這時喻玉忽然想起站在石塊上的那人,連忙往那邊看去,竟發(fā)現(xiàn)他不見蹤影,什么時候離開的,她覺得詫異,沒來得及深究,身旁的喻堂催促起來。 他們確實也該走了,喻堂顯然和兩個妹子愈發(fā)熟絡(luò),三人竟約好之后的行程都一起走,不過這樣也好,兩人未免顯得太過單調(diào),多兩個人話題便多起來,一路上邊走邊聊不會感到枯燥。 “我們?nèi)ド筋^看看風(fēng)車吧?!倍贪l(fā)妹子提議道。 電能風(fēng)車在丘陵地帶并不常見,畢竟小盆地里四面環(huán)山,大風(fēng)全被擋在了外頭,唯有在海拔兩千多的容山山頂上才能見到,四人對這個提議紛紛贊同。 于是他們又從山谷里爬回了山頂,往聳立著風(fēng)車的山頭爬去。 相對于山頂上的平地,風(fēng)車所在的山頭比它高出了許多,爬到山頭上,風(fēng)也大了許多,陽光變得晃眼。 喻玉氣喘吁吁地站在山頭上,仰起脖子用手擋住明晃的陽光,瞇著眼睛望著那白色巨大正在緩慢轉(zhuǎn)動的大風(fēng)車,此刻才覺得不虛此行。 果然還是高處的風(fēng)景讓人有成就感。 不遠(yuǎn)處,喻堂正在幫那兩個妹子拍照,為了拍出好看的照片,兩人不停在那兒凹造型,她并不是很喜歡拍照,覺得浪費時間,便與幾人打了聲招呼,往邊上風(fēng)景去了。 這世界可真小,喻玉又看見了那個怪里怪氣的陌生人。 那人臉上掛著墨鏡,帽子依然罩在頭上,他盤腿坐在草地上,從高處往遠(yuǎn)處眺望。 景色很美,典型地亞熱帶風(fēng)景,滿目的綠色,再往下看,白色的云霧纏繞在山間,天空高闊碧藍(lán),山間的風(fēng)時不時吹過來,一種愜意油然而生。 喻玉幾乎沉浸在這暖意洋洋的景色中了。 不過她沒有完全失態(tài),而是默不作聲地用眼角偷偷打量那不遠(yuǎn)處的陌生男人。 好奇是動物的天性,人也不例外,總想著探尋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物,殊不知這也許是個隱藏式地雷,稍有差錯,便會粉身碎骨。 喻玉顯然是踏到了這個禁忌,雖說沒有那么嚴(yán)重,卻也足以讓她心慌了。 本應(yīng)呆坐在那里的陌生男人,竟然緩緩地從草地上站起來,他輕拍了一下身上的碎草,向她這邊看了一眼,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最后,他朝著她站立的方向邁開腳步。 喻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步步向自己靠近,他連衣帽套在頭上,當(dāng)著她的面摘下了墨鏡。 這時喻玉才算得上完全看清了陌生人的臉,雖說瘦得可怕,卻沒有完全脫形,他臉部輪廓清晰分明,忽視掉那粗糙的胡茬子和眼底下的青黑,一雙黑亮眸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 論眼睛的重要作用,喻玉頓時沒了緊張感,她揚起頭望著進他眼里,脫口而出:“你還是胖點好。” 話音剛落,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暗自懊惱,竟把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人神色一愣,隨即贊同地點點頭:“我也這么覺得?!?/br> “呃……”喻玉不好意道,“抱歉?!?/br> “沒關(guān)系。”男人搖搖頭示意她別放在心上。 他可能想報以微笑,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的笑容似乎嚇到人家了,表情來不及收回,干干地扯了扯嘴角:“請問你還有剩下的食物嗎?”他視線落在喻玉腳邊的袋子上,覺得耳朵有些發(fā)熱。 是他大意了,全然沒想到這個景區(qū)里一個售賣點也沒有,進來游玩的游客大多有充分準(zhǔn)備,都自帶水和食物,就他兩手空空跑了進來,放在平時不吃一餐沒關(guān)系,可是依他現(xiàn)在糟糕身體的狀況,必須每餐到位,才能更好的恢復(fù)正常,這讓他犯了難。 第一次見面就向人家要吃的總是有些難為情,畢竟這樣的請求太過突兀,他試圖打消喻玉的戒心:“我可從你這里購買?!?/br> 金錢交易的話她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吧,通過這樣的方式比較讓人覺得沒有那么形跡可疑。 喻玉聽到他的請求,感到意外,“我只剩下一塊面包和一瓶牛奶,可以嗎?”她拿起腳邊的白色塑料袋,遞到他面前。 “謝謝?!蹦腥硕Y貌地朝她點點頭,他接過袋子,正從褲子口袋里掏錢。 喻玉看到他的動作,連忙拒絕了:“不用了?!彼⑽⒁恍Γ八闶侵澳瞧克母兄x吧。” 大約是個好人,男人的從里到外透出的禮貌使喻玉的想法有了改變,雖然氣質(zhì)古怪了些,“你該吃多點?!彼畛恋亟ㄗh到。 “……”他生扯出個僵硬的表情。 喻玉算是看出來了,這人應(yīng)該有毛病,咳,心理加身體有病,她照顧地說道:“坐下來吃吧?!?/br> 喻玉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拍拍旁邊的位置。 男人頓了一下,掃了一眼喻玉,應(yīng)聲坐下。 兩人一時無話,喻玉望著遠(yuǎn)方,他從容地拿出塑料袋中的面包,撕拉一聲,扯開包裝,不緊不慢地吃起來。 “這樣吃不干嗎?”他專心吃著,耳邊傳來一道疑問。 男人一怔,發(fā)現(xiàn)喻玉正定定地看著他。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吃了一半面包,又轉(zhuǎn)而移到塑料袋上,似乎在猶豫。 袋子上出現(xiàn)一只白皙的手,塑料袋的摩擦沙沙作響,他緊緊盯著手的動作,身體不禁緊繃起來,手上的面包被他抓得變了形。 喻玉從袋子里掏出僅剩的一瓶牛奶,抽出吸管□□牛奶管口中,遞到他面前:“諾,喝點口就不干了?!?/br> 男人抓著面包,死盯著眼前的牛奶,久久沒有動作。 “難道說,你不能喝牛奶?”喻玉見他一臉猶豫,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