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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都不會怪他的錯覺。單嘉的大長腿幾步跨到納斯面前,紳士地彎腰,伸出右手,誠摯地俯視眼前的納斯。臉上看不出神色的納斯緊張得身體僵直,就是想扯出個微笑卻無法掌控嘴角的肌rou,反而露出個難以言明的神情,他懊惱地擰了擰大腿,迫使自己恢復(fù),抬手,帶著微微的顫抖。時時刻刻盯著納斯的單嘉笑瞇瞇地發(fā)現(xiàn)了細微的顫抖,坦然主動地上前抓住了納斯白手套里修長的手。緊接著,納斯像是獲得了力量似的,死死握緊了單嘉的手。單嘉回頭看他,卻被他眼里的堅定吸引,內(nèi)心同時升騰起一股力量。他堅信,行動會成功的。因為他們一往無前,從未退縮。敞篷的懸浮車路過街道,帝國的民眾紛紛探出頭來看今天的主角。“你瞧,那是我們的皇子嗎?長得可真好看。”“他們真是般配!”“那身制服真適合皇妃,只是婚禮用不吉利的白色不太好吧?”“是啊,皇家的婚禮怎么如此兒戲!”“還!你們太落后了,現(xiàn)在小年輕都喜歡白色的禮服!紅色過時了!”“切,白慘慘的,多難看?。 ?/br>“誰說的,明明很適合皇妃,他的身材看上去真不錯?!?/br>“原來皇子喜歡冷冰冰這一卦的。”“看對眼了,管你冷不冷。”議論不斷鉆入單嘉的耳朵,有善意的,也有惡意的,可這并不妨礙他的好心情,他在車廂內(nèi)哼著歌,皇城里遍布的音響播放的喜慶音樂輕松蓋過了他的歌聲。從進入車里就一直沉默的納斯低著頭,明明沒有抹胭脂,兩頰卻紅得特別好看。至少,單嘉是這么想的。宮殿里沒做多大的布置,只是比以往更熱鬧些,走動的蟲也多了起來,出現(xiàn)了很多生面孔,當然布防也加強了很多。下車,兩蟲跟著主持蟲步行走進皇宮重地,好在他們的衣著不是繁復(fù)的舊式禮服,方便走動。路上遇到的蟲紛紛向他們賀喜,違心的、不違心的不重要,反正是早已編排好的劇場。果然,還沒進入宮殿,洛家兄弟姐妹紛紛到齊。洛希沒來得及開口質(zhì)問就聽見兩個弟弟倒吸一口冷氣,他瞇眼,轉(zhuǎn)頭眼神掃過去。洛克咳嗽兩聲,沉聲道:“你怎么會在這里!”顯然,他是對著納斯說的,在戰(zhàn)場上見過不少面,總不見得幾個月沒見就不認識了。蒙在鼓里的眾蟲疑惑地盯著他們,洛言湊到洛希耳邊簡單說明了情況,洛希笑得狡詐得意,他打斷洛克的繼續(xù)質(zhì)問,大聲道:“聯(lián)邦少將?帝國重犯,你為什么在這里?甚至還將成為皇妃!真是打得手好算盤!”圍觀的蟲里傳來議論聲,軍隊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包圍圈縮小了一半。此時,擁擠的蟲群里有蟲發(fā)出了痛呼“是誰刺了我!痛死了!離我遠點!”與此同時,洛克洛言也感受到了被扎了的刺痛,他們察覺到了不妙,沒來得及下達命令,意思模糊起來,洛希焦急的臉逐漸扭曲成旋渦,最終黑屏。仍舊站著的都是平日里好吃懶做沒什么戰(zhàn)斗力的蟲,以及最中心的兩蟲,洛希恨恨指向單嘉,“是你!”“帝婿,你可誤會我了,我什么都沒做?!眴渭螖偸郑荒槦o辜。突然,洛希似乎想到了什么,發(fā)瘋似的往宮殿里頭跑,等他跑得頭發(fā)凌亂站在宮殿門口時,看到的場景卻是他們尊敬的陛下肯特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脖子里架著冰冷的武器。而站在肯特身后舉著武器的是——戰(zhàn)神梵爾汀。洛希雙手抱頭,仿佛是不愿意相信這樣的結(jié)局,他瘋魔了,怒吼道:“你怎么可以!”繼而又哈哈大笑,“你終究還是來了!報應(yīng)?。髴?yīng)!哈哈哈哈哈哈……肯氏王族的自相殘殺好戲到此為止了哈哈哈哈哈哈……”梵爾汀心如止水,抹了肯特的脖子,順便連帶所有皇族都被抹了脖子,一時間,皇宮里血流成河。史稱“復(fù)仇之日”。單嘉和納斯連禮服都來不及脫跟在洛希后面,親眼見證了帝國的覆滅,輕松簡單,那些嚴密的布防就像是笑話一樣圍在梵爾汀周圍。“戰(zhàn)神萬歲!”也不知誰顫顫巍巍喊了句,緊跟著所有蟲都喊了起來,血腥味還未散去,國家已經(jīng)換了主蟲。不過,對單嘉來說,是一段煎熬日子的終結(jié),也是真相終于明朗的一天。梵爾汀的到來使得被封禁的秘密不再是秘密,他的身世也揭露出來。追尋答案的過程艱辛,得到答案時,單嘉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笑。歷史總是順著它的軌跡繼續(xù)發(fā)展,梵爾汀成功封皇,他的部下得到了他們該有的榮譽。單嘉好奇自己身上的改造實驗,專門詢問松也臻改造的具體內(nèi)容,改造方向讓單嘉極為滿意。單嘉的朋友們得到了梵爾汀的重用,國家需要新鮮優(yōu)秀的血液,而已。梵爾汀如是解釋道。他的離開,沒有蟲挽留,單嘉無所謂蟲們口中什么皇太子的位置,他似乎對自由有更大的興趣。當然,納斯緊隨其后。